三秃子说:“老板,这是玩命啊,您得多给兄弟们发点钱。”
周大年瞪眼道:“一让你做事就提钱,要你干吗?”
丁方想了想说:“周兄,钱财本来是身外之物,如果我们死了,是带不走的。花钱买平安,这是对的。这样吧,给大家加点薪水,将来我有钱了,我分担一部分。”
周大年说:“贤弟放心吧,我只是生气他们的态度,倒不是在意几个钱。好吧,每个人每月再加10块大洋,让他们好好做事,如果谁勇敢,谁做事有利,我还会奖赏。”
三秃子咋舌道:“可是老板,我们根本不是赵敬武的对手啊。”
周大年急了:“你他妈的就知道泄气。”
丁方说:“放心吧,等事情闹大了,自然会有人站出来管。”说完,打个哈欠说,“不行,我累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把丁方送出门后,三秃子对周大年说:“老板,我没想到丁方这么狠,我看到他开枪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怪吓人的。”
周大年叹口气说:“说实话,丁方有胆有识,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们以后对他尊敬点,我们往后还要仰仗着他的帮助,跟他同心协力对付赵敬武,否则就我们,我还真没有这个底气。”
餐厅里的桌上摆着酒菜,赵敬武与独锤坐在那里说话,他们在等着赵信他们凯旋归来,好喝点庆祝酒,没想到几个兄弟血头血脸地回来,哭道:“会长不好了,公子被杀了。”
赵敬武听到这个消息,身子剧烈地晃了几下,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独锤马上用车把他送到医院,派兄弟守在医院附近的胡同里,以防周大年他们趁机前来闹事,随后又带人来到丁方家,发现丁方他们已经逃离了,院门处堆着五六具尸体,院子里也堆着几具。他来到赵信面前,打着火机看了看,发现赵信趴在地上,额头正中有个黑色的枪眼,脑瓜子后面半边没有了,脑子就像嫩豆腐似的呈放射状。他把火苗甩灭,站起来,叹口气说:“把公子给包起来放到车上,回去用冰把他埋起来,把其余的兄弟进行登记后埋掉。”
当独锤吩咐完,天已经亮了,他又匆匆来到医院。
赵敬武已经醒了,坐在病床上,见独锤来了,沙哑着嗓子问:“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独锤点头说:“是的会长,我打发人把公子拉回去,用冰把他给冰藏起来,把其他兄弟进行登记后下葬了。”
赵敬武痛苦地说:“我后悔啊,赵信从没有做件响亮的事情,我却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去做。唉,天意,真是天意啊。”
独锤说:“会长,这件事不能怨公子,据回来的兄弟说,他们早就埋伏好了。看来,他们早知道咱们的计划,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一直在考虑这个给咱们送信的是谁?他为什么给咱们送信?是不是故意引咱们上当?通过这件事的结果,我感到这个人并不是在帮咱们,而是帮周大年他们。”
“现在考虑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已经失败了。”
独锤凑到床前:“会长,他周大年每天这么设计打击咱们,咱们不能老是被动挨打,得想办法还击啊。现在兄弟们都在生气,说要冲进租界把周大年与丁方给杀掉。”
赵敬武摇头说:“万万不可冲动,也许袁诚印他们想打击咱们没找着理由呢,我们不能给他这个理由。虽然我们小刀会的实力大,但是也没法跟地方政府匹敌。你先把赵信的后事办了,等我出院后再从长计议。”
独锤问:“是送回老家?还是就在天津?”
赵敬武说:“不必送回老家,找个公墓把他埋了吧。”
到了中午,袁诚印与莫德来到病房,赵敬武知道他们来猫哭耗子了,于是从床上爬起来:“请恕敬武不能迎接了,请坐。”袁诚印与领事并没有坐,他们站在床前,表情显得很是冷漠。袁诚印叹口气说:“敬武啊,听说公子遇难,我们也感到很悲痛。唉,当初你如果听我的,我们达成合作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再者,现在的舆论对你们小刀会非常不利,毕竟公子是带着人去丁方家遭到杀害的,周围的居民也都听到密集的枪声,这个……大家都在认为,啊……这个。”
莫德说:“都认为你家公子是死有余辜。”
袁诚印忙打圆场说:“这老百姓的嘴我们也捂不住吗?”
赵敬武脸上的肉皮颤动几下,苍老地呼出口气说:“我没想到这孩子做事如此鲁莽,竟然瞒着我去送死。至于合作的事情,并非敬武不肯,而是高明畏惧丁方,因此生病。今天我才听说,就在我住院后,高明趁机逃走,最让我心寒的是他竟然还偷走了我几件古董,你说他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袁诚印说:“敬武,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想找周大年复仇,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装作看不见,但是你也不要活动太大了,到时候双方火迸,秧及平民,我们不会不管的。其实,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动枪动炮的,搞得就像战争似的,暗地里就可以解决。”
这番话让赵敬武感到非常气愤,他们这是来看望吗?这不明明是来警告与要挟嘛,你怕乱,那我就非让天津卫乱不可。等袁诚印与莫德走后,他对独锤说:“你派些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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