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隅为白万山医好病后,白苓霜对林隅是一反常态,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给自己置办过冬用的衣物时也顺便给林隅置办了好几套。只是后来她发现林隅穿在身上的衣服都不太合身,统一的偏大。不过对于林隅来说这样已经很好了,回想起以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现在最起码不用挨饿受冻,他的脸上不由得洋溢出一种幸福的笑容。
翌日,他闲来无事,索性从包袱中取出《天雷正印》,对于书中记载的咒法他虽然已经铭记于心,但是对于施法尚且还不能得心应手,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他决定再认真练习练习。
“咚咚,”这时房门外传来了一阵缓缓的敲门声,林隅急忙将手中的书小心翼翼的塞进了包袱。打开门一看,门外不是别人,正是白苓霜,只见白苓霜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印花旗袍,细腰盈盈,修长的腿亭亭玉立,是如丁香般的女子。那份简静与清美,是锦上添花的绝色嫣然,空灵的似水中的荷,平仄多姿,楚楚动人。
林隅直勾勾的盯着她一时看的入神,突觉脚下一阵痛感传来,顺着脚下看去,白苓霜穿着一双丝绒绣花布鞋正狠狠地踩在他的脚上。白苓霜嘴角上扬轻声道:“好看吗?”
此时的林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随即抽出脚往后退了退,脸色微微泛红:“好看,真好看,”说完林隅又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看到林隅这般模样,白苓霜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随即又皱了皱眉:“你在房间干嘛呢?这么大半天才开门,”说着便要进门查看。
一番闹腾后,白苓霜非要林隅陪自己逛街,说是要去买些书籍,林隅百般推脱,白苓霜最后才悻悻离去。
林隅连忙关上房门,取出《天雷正印》,按照书中所写忙碌了起来,在房间足足呆了一个中午,直到午饭时间才留恋不舍的出了房门。
刚吃过午饭,就听府中下人说外面有人找林道长看风水,林隅本想拒绝,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只好应声答应。
只见外面已经停放了一辆马车,车夫闲着无事正椅在木厢旁准备迷糊一小会,看到林道长出来二话没说就来了精神,林隅随即上了马车,大约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地方。林隅下来一瞧,已经出了清竹县边界。
原来这户人家新屋落成,想请林道长帮忙给看看风水,林隅也不含糊,一待就待到了天黑。还非要请林隅吃饭,沾沾他的正气以避邪去污。林隅当场就喝得酩酊大醉,谢绝了主人家相送,踉跄而归。
这户人家刚好在清竹县十里外的荒岗附近。过了荒岗,头顶的一轮明月就大的可怕。林隅此时就好像在荒岗顶上的月亮里走路,身后乌压压的一片黑影。
林隅晕头晃脑在荒岗上转了几圈,还不见走出去,顿时心里觉得有点不妙。他定定神,仔细看了看前面的路,只见荒岗芦苇摇曳,白亮亮的月光照得周围煞白,四下里都是荒滩野树,四处寻找,就是找不到平时走的那条小路。
林隅心想不好,怕是着了邪物的道儿。他也不慌,暗自定神,口里默念口诀,手伸进怀里摸出了用铜钱编的小剑,迎风一晃,立刻变成了黄灿灿的一把长剑。
他刚做完这些动作,周边顿时大风四起,芦苇刮得一阵矮过一阵,霎时黑云就把月亮给遮住了,四周一片黑暗。
林隅见此情况,知道自己平日所为招了那些邪物的忌恨,今天是寻机会报仇来了。这时,自己又突然被狂风刮来的沙子迷住了眼睛,只感觉身边全是影影绰绰的凉物冲撞自己,一会儿工夫,大暴雨就浇了下来。
四周全是各种喊冤救命的声音,冤魂饿鬼、狐妖黄皮都聚在了一起,就听见有人恨恨地说:“我儿罪不至死,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势力,却烧死了他,我已经在城隍面前告了状,神道理屈,不能响应,我今天定要取了你的性命。”
林隅一听,知道是那日烧死的狐仙同伙索命来了,心里一横,马上从怀里掏出一道符箓,大雨中手一晃就燃了起来。蓝盈盈的火焰在雨里不灭反大,而且瞬间就变成了火红色,只听见四周一群鬼物乱喊:“天雷咒,他要跟我们同归于尽。”
刚说完,林隅的口诀也念完了,就听见上空乌云里劈里啪啦一阵雷响,闪电四射,不大会儿工夫,天地间电光四射,风中哀嚎之声遍野。连远处村里的百姓都听见荒岗之中风声四起,一袋烟的工夫,乌云被雷劈得干干净净,月亮也重新出来了。
等了一夜的白家人见林隅迟迟不回来,赶紧差人去寻,结果在荒岗坳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林隅。赶紧抬回家救治,林隅第二天方才慢慢醒了过来,只是眼睛却看不到东西了,任谁问,都绝口不提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儿。
自此以后,林隅锐气全无,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白苓霜心中说不出的难过,抑制不住的失落,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他,每日只是静静地坐在他的床前,而白万山也是遍寻名医为他医治,但是丝毫没有半点好转。
不知不觉中,冬去春来,新年伊始,春雨润泽,万物复苏,呈现一片祥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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