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冷笑,没有出声。
魏芳凝看了眼上座上的祖母,又瞅了眼程二夫人等人。
这些人来,一则是被许氏派的人,说得下不来台。
二则,只怕也是想瞧一瞧热闹吧。
俗话说得好,兔死狐悲,物伤一类。
她们其实与许氏,应该是一个阵营的。
虽然她们并不团结。
但在对待三房的事情上,却应该是同心的。
魏芳凝冷笑。
她祖母还是不够狠心。
他们以为他们从公中拿的东西,都是承平伯府的?
承平伯府上这么些年,耗费的多,却无一个运筹帷幄之人。
自老承平伯一代没了之后,便就开始进的少,出的多。
坐吃山空。
承平伯只顾着自己快乐,根本就万事不管。
却又死把着那几个庄子、铺子。
就怕被沈太夫人占了去。
却是连年亏损。
若不然,承平伯也不至于是钱都不想放过。
就连卖孙女儿的钱,都想留下。
魏芳凝轻笑。
今天,她就让她们真真正正地过上,吃拿全部是承平伯府入项的日子。
许氏!
魏芳凝眸光扫过。
许氏一直觉得她是长子长媳,想要撑家么。
魏芳凝给沈太夫人行礼,说:
“祖母,孙女儿心里难受。”
说着话,魏芳凝垂下了眼睛:
“昨儿孙女儿从后半夜起,就觉得头疼,早上派了人来报与祖母,不能给祖母请安。然后父亲、母亲还有昭弟,都去看了孙女儿,并请了郎中来。”
许氏说:
“不知道芳凝请的郎中是哪家医行的?医术果然了得,药到病除这样的快。”
魏芳凝瞅着许氏,说:
“没有,吃了郎中的药,可是芳凝不但没好,反倒更加的重了。芳凝浑身出汗,心悸,不能听见妹妹这个词,总觉得有人要害芳凝。”
许氏咬着牙说:
“你……”
魏芳凝却不怕她,继续说道:
“早上的时候,郎中也说,芳凝这是心病。药石的效果应该不大。”
许氏没有再出声,但却像是在等着魏芳凝话里的漏洞,好与以反击。
魏芳凝瞅向沈太夫人,说:
“所以,芳凝才会跟着娘一起,去了坊寺里,拜佛求平安。”
许氏明显不信,说:
“既然这样,你为何要从后门上走?这话骗鬼呢?说出天花来,谁信?你问问你二伯母、四婶和五婶信不信。”
另三位夫人没有出言。
魏芳凝冷笑,直视着许氏,眸光灼灼地问:
“大伯母的意思是,芳凝就应该打发了人来,当着众人的面,告诉祖母,芳凝因为被自家妹妹一次、两次的害,倒致有了心病,现在要去庙里拜佛,以求安心。”
听了魏芳凝的话,许氏有些闪躲。
可是魏芳凝却没有打算放过她,咄咄逼人地追着问许氏:
“大伯母告诉芳凝,芳凝是不是应该这样说?然后大张旗鼓的去寺里,将二妹妹干的事,大肆宣扬?芳凝夜不能寐,在自己的屋里,也总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人害了去,全是拜二妹妹所赐?”
许氏被魏芳凝质问得有些心虚,外强中干的说:
“你狡辩,你根本就是装病。”
魏芳凝冷笑,说:
“现在时候也不算晚,大伯母与芳凝这就一起去,太夫人也跟着,咱们去坊寺里问问,看芳凝有没有去过。正好主持问芳凝心悸的原因,大伯母亲自与主持说吧。”
说着话,魏芳凝瞅向了沈太夫人,说:
“祖母为魏芳凝做主。”
沈太夫人哼说:
“往日里不是总嫌我这老婆子偏心?好,今天咱们就好好查一下,看芳凝是出去玩了,还是去坊寺里求佛去了。”
说完,吩咐边上的宁妈:
“你去备马车。”
许氏问:
“平安符呢?”
魏芳凝冷笑,从锦囊里拿出为沈太夫人求的平安符,说:
“孙女儿不单为自己求了,还为祖母也求了一道平安符。这可是主持亲自开过光的。”
沈太夫人笑说:
“乖孩子,难为祖母疼你,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祖母。快拿来,祖母放枕头边上,晚上定能睡个安稳觉。”
魏芳凝将求来的平安符,亲手奉给了沈太夫人。
没一会儿,宁妈进来,说:
“太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
沈太夫人瞅着许氏,冷冷地说:
“大媳妇,走吧。”
许氏突然有种掉进了陷阱里的感觉,可是她又感觉不出到底是错在了哪里。
或许打魏芳凝出府,便就已经算计好了。
就等着她一步一步往里跳。
许氏跪到地上,说:
“太夫人、太夫人,媳妇儿是猪油蒙了心,今天才会闹这么一出,求太夫人大人有大量,就饶媳妇这一回吧。”
沈太夫人冷笑,说:
“你这话说得诛心,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责罚你?这话传出去,还以为我是个恶婆婆,没事磋磨儿媳妇。天地良心,你们打嫁进承平伯府,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早晚到我这立规矩?”
另三个一听,深后悔来了。
听了沈太夫人的话,便就跪下说:
“太夫人待媳妇们自来宽和,京上谁不羡慕媳妇们,嫁进伯府,比在家里当姑娘时还自在了。”
沈太夫人眼皮子没抬,说:
“都起来说话。”
待许氏等人,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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