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又气又急,但韦太夫人是婆婆。
她是儿媳妇。
婆婆如此说,劝又劝不动。
何夫人拿韦太夫人没有办法。
但她却知道,韦太夫人派的人,现在是连褚瑜的人都见不着了。
不管有6什么把柄捏着,见不着人,威胁谁?
韦太夫人又说:
“好了,你忙什么。侯爷哪儿的事,应该差不多了。留着点儿力气,明儿娶进门来,还不由得你捏圆搓扁?”
何夫人觉得事情不能这样简单,有些迟疑地问:
“沈太夫人能答应?太夫人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韦太夫人却不以为意,说:
“那个老妖妇不乐意有什么用?若是她孙女儿自己乐意,她还能拦着?再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她一祖母,再想管,还是差着一层关系呢。”
而韦太夫人没有说的却是,她让人送去给褚瑜的东西,别人不懂,褚瑜能不懂?
除非她不想要她生母了。
若不然,就是魏芳凝不乐意,褚瑜也要劝着。
再厉害又怎么样?
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出花儿来?
韦太夫人笑得有些志得意满。转头训斥吴赵氏:
“没用的东西,还不下去,等着领赏呢?”
吴赵氏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然而没一会儿的工夫,门上报说,承平伯的外院总管求见。
文昌侯一早上,让从府上搬出去的东西,韦太夫人可都看着呢。
此时承平伯派了人来,韦太夫人面上不显,心下却是有些期盼的。
何夫人在边下,正哭哭唧唧的。
不用说,也知道对她这个婆婆不满。
不过韦太夫人安了个心眼,先问:
“可带了什么东西来?”
门上人回说:
“不曾带东西。”
韦太夫人心下更加的欢喜了。
如果事不成,定是要将东西打包送回来的。
现在派了个总管,并空手而来。
所为何事,显而易见了。
韦太夫人嘴上不说什么,面上已经笑得跟朵花一般,让将这位总管请了进来。
承平伯府上的外院总管,是承平伯的远房族侄,人称魏大总管。
四十多岁,猴瘦猴瘦的。
魏总管进来,躬着身子,脸上堆着笑,给韦太夫人、何夫人行礼:
“小人见过太夫人、世子夫人,久不见来伯府上走动,一向还好。”
韦太夫人一见,态度十分的恭谦有礼,心下就又是一喜。
以为事成。
但韦太夫还是保守了一回,仍是问:
“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魏总管咽了口唾液,腰身躬得更低了。
来送这种信。
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
不管文昌侯家里做的事对不对。
但盗亦有道。
拿人钱财,总要替人消灾才对?
即使事不成,也应该把钱给人家送回来。
哪有这样的?
事不办,钱还不退。
魏总管还是个事非分明的人。
身段越发的低了,魏总管笑说:
“伯爷打发小人来,是有话要同侯爷、太夫人说。”
韦太夫人问:
“好事还是坏事?”
魏总管想了想,说:
“应该算是好事吧?”
嗯,虽然白拿人钱有些不好,但大姑娘不用嫁给你家那披着人皮的畜生,应该算是好事吧!
韦太夫人听说是好事,面露喜色。
以为事成。
竟得意地冲着何夫人挑了下眼睛。
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哭哭唧唧有何用?
何夫人一脸错愕,不相信昨儿才闹成那样,今儿事就成了?
怎么看,沈太夫人也不像那么好说话的人啊?
何夫人才要说话,韦太夫人却没给机会。而是吩咐丫头说:
“快去请侯爷、世子过来,就说承平伯派人过来,谈两家的亲事了。”
魏总管一听,不由得又暗暗咽唾液。
嗯……一会儿不会恼羞成怒,把他打一顿吧?
魏总管有心想要澄清一下。
可是韦太夫人却一叠声地吩咐丫头婆子,上茶,上点心果品。
一面热情地招呼魏总管坐下。
一番忙活之后,文昌侯与褚燕卓进来。
魏总管就差没趴地上了,屁股才挨坐椅,便就赶忙站起来,将身子一躬到地,说:
“小人见过侯爷、世子爷,侯爷世子爷万安。”
文昌侯摇摇摆摆地进来,瞅见魏总管低三下四的样,眉头一挑,看向韦太夫人。
韦太夫人笑说:
“他是来谈两个孩子的婚事的。”
魏总管就差以头拱地了。
心下想着:
婚事往掰了谈,也是谈婚事吧?
再说,他可什么都没有说。
错不在他。
都是韦太夫人自己说的。
文昌侯一听,心下也是大喜。
一想到早上时送出去的东西,文昌侯不由得又有些后悔,送承平伯的东西有些多了。
早知道如此容易。
又何必下那样大的本钱?
文昌侯首座上坐了,然后乜斜着眼睛,慢悠悠地说:
“好了,不用多礼。咱们坐下说,你们伯爷派你过来,是不是说可以订日子了?”
褚燕卓不由得瞅了眼何夫人。
他也觉得事情太容易了些,总觉得好像哪儿不大对似的。
再瞅着上座上坐着的自己的爹、娘,褚燕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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