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的,便就是世子褚燕卓。
而文昌侯其她女人,倒是偶有怀孕的,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留住。
张姨奶奶没有点破,那不过是韦太夫人平衡妻妾的一种手段而已。
韦太夫人不会自己动手。
她会暗中鼓捣着,让文昌侯的宠动手。
然后她再以正妻的身份,将此事查明了。
这样一来,一石二鸟。
张姨奶奶自己懂,却不希望她的女儿懂。
或许她是妾的原因,理解不了正妻的想法。
她总觉得,终归是男人好色。
而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谁又是天生乐意给人当妾的?
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女儿,与人为妻,要么就能辖制住丈夫不纳妾。
要是管不了,就做到平和大度。
反正是与一堆女人分享丈夫,何必不做昨好看一些?
像韦太夫人这样,自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
天天上窜下跳的,有何意思?
她自己感觉到幸福了吗?
如果感觉到幸福,就不会这样尖酸刻薄了。
张姨奶奶人就平和。
她做不了女儿婚姻的主,但却能影响女儿的性格。
最起码平和的人,就比尖酸的人,幸福感要强。
褚瑜想着,她最近一次偷偷地去见张姨奶奶时,张姨奶奶的样子。
庄子上的生活,虽然比不得城里府上,锦衣玉食。
但却也淳朴简单。
只是艰苦了些。
张姨奶奶面上已经有了风霜。
魏芳凝又说:
“娘,女儿还没见过外祖母呢。外祖母就不想见见她外孙子、外孙女儿?”
到底还是魏芳凝的话,起了效果。
见女儿果然一点芥蒂没有,不由得褚瑜就笑了,说:
“你和昭哥儿小时候,娘曾带着你们,偷偷给你外祖母见过了。只不过你们小,还不记得事罢了。你俩个的小银锁,就是你外祖母给的。”
魏芳凝想起来,她和她弟弟一人有一个,特别小,银质也不是特别好,泛着黑的小银锁。
五彩绳系着的。
她还奇怪,怎么会有这样又小又破的东西。
原来是她们的外祖母送的。
虽然他们眼里,东西不好。
但在张姨奶奶来说,已经是倾尽所有了。
所以说,很多时候,不在于别人送你的是什么。
而在于送你东西的人,有些什么。
魏芳凝立时就觉得,那个被她嫌弃过的小银锁,异常珍贵了。
话一起头,便就多了。
魏芳凝又有意的逗引着。
褚瑜便就不由自主地,与魏芳凝说了许多张姨奶奶的好和不易。
还有她自己的童年趣事。
那些,褚瑜以前,故意忽略的东西。
一个真正的母亲,总是会与女儿,分享自己的成长经历。
以前,褚瑜对此都是三缄其口。
娘俩个相谈甚欢。
魏芳凝搂着褚瑜的脖子,撒娇一般地说:
“娘,咱们与爹爹说了吧,然后想个法子,将外祖母接出来。”
褚瑜点头。
那也是她一直想的。
女儿和婆婆都知道了。
并且女儿给了她自信,让她觉得,或许,她的夫君,真的不在意也说不定。
魏芳凝大喜,搂着褚瑜就亲,说:
“娘太好了,女儿就知道娘一定能说的。女儿太爱娘了。”
“芳凝只爱你娘,就不爱爹了?”
魏远志打外面回来,就见这娘俩个正上演母女情深。
说话的语气,颇有些吃味。
但面上挂着的,却是宠溺的笑。
毕竟眼前,是他生命中,最生要的两个女人。
魏芳凝放开褚瑜,几步上前跳到魏远志跟前,拉着魏远志的胳膊说:
“爹还吃这个醋。女儿自然也是爱爹爹的。”
魏远志笑说:
“嘴甜的小丫头。就不是有事要求爹爹?”
魏芳凝回头,冲着她娘使眼色,然后笑说:
“不知不觉都这个时候了,女儿去接昭弟下学,就先告辞了。”
无视自己母亲那祈求的目光,魏芳凝从无波小筑出来。
魏芳凝想,她娘应该会说吧?
她打算去寻魏昭。
将她娘的事,由她与魏昭说。
魏家的家学紧临魏家祠堂。
顺着承平伯府的内院,要过很长一段的夹道,从侧门出了承平伯府,便就是家学了。
魏芳凝才出无波小筑才走了几步,就见绿竹过来。
绿竹走得有些急,像是有事的样子。
魏芳凝迎上去问:
“有什么事?”
绿竹欲行礼,魏芳凝说:
“直接说事。”
绿竹说:
“回姑娘话,韦太夫人又派了个婆子来,说是要见三夫人,被太夫人的人给拦住了。刚好奴婢在哪儿偷听,被那婆子见着,她认得奴婢。非让奴婢给三夫人带了个东西,说是送三夫人的礼物。”
“礼物?”
魏芳凝可不信韦太夫人这样好心。
她这是看沈太夫人没去,胆子又大了起来了。
没等魏芳凝要,绿竹已经将东西递了出来。
魏芳凝接到手里看,是一根竹制的祥云钗。
光滑锃亮,一看就是长年用的。
谁会用竹钗挽发?
答案不言而喻。
魏芳凝冷笑:
“她光给你这根钗,就没有什么话要你传?”
绿竹说:
“奴婢也问了,那婆子说三夫人看了,就知道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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