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紧张地死命捏着帕子。
褚家人有多不要脸,别人不知道,从褚家出去的褚瑜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魏芳凝本就不想承太子的情。
更是比谁都知道,太子的尴尬处境。
魏芳凝给魏昭使眼色。
沈太夫人年纪大了,不到万不得已,魏芳凝也不想累她老人家。
但现在,无上长公主跟前的嬷嬷都来了,也只有沈太夫人才能镇得住。
魏昭也是个机灵的。
眼见着事情不对,收着魏芳凝的目光之后,便就一声不响地自座位上起来,偷偷地往外走。
出了门口之后,便就飞快着去到门口上,寻了自家来时的马车,急急地回承平伯府,去找沈太夫人去了。
而承平伯府的南厅上,魏芳凝却是不容太子出言。
她上辈子再怎么说,也是当了十来年的太子妃。
脸色一沉,太子妃的威严自然出来。
浑然有一股子人上人的压迫感。
魏芳凝先说道:
“小女子不知道许家人与嬷嬷如何说的,但我与褚伯玉婚约解除半个月,而许回雪怀孕两个月,却是太医们诊过了的。而损我名节的,是许回雪的哥哥。嬷嬷若是不信,太医、文昌侯都在呢,嬷嬷随便问,总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语气铿锵有力,事情也叙述得条理清晰。
太子歪头,瞅着魏芳凝。
若说一开始,是因魏芳凝的快意恩仇所心动的话。
那么现在,只能说是更加的赞赏魏芳凝了。
那赞赏化在眼里,眸光暖暖。
花嬷嬷一听,心下想:哟,竟然跟长公主府上的人讲道理?
她来是讲道理的?
花嬷嬷眼里露出鄙夷来,说:
“许爷与驸马爷是同宗……”
魏芳凝根本就不等花嬷嬷说完,打断她的话道:
“那又怎么样?俗话说得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现在就想知道,嬷嬷来,驸马爷和长公主殿下是否知道?”
太子听了,简直想给魏芳凝鼓掌。
见魏芳凝能应付,倒也没再出声。
太子倒也不会怕花嬷嬷。
花嬷嬷再怎么得元上长公主的宠信,也终归不过是个下人。
太子若真急了眼,将花嬷嬷打杀了。
无上长公主就是将太后搬来,也总不能让他去尝命。
顶不济挨太后娘娘训斥几句罢了。
这样说起来,真正蠢的,其实是花嬷嬷。
两个主子斗起来,最先牵连的,便就是跟在身边的奴婢。
花嬷嬷这么些年一直没死,不过是一种幸运罢了。
也是因为,主子之间还未有大的冲突。
但这种幸运不能长年有,终有一天,一个不注意,便就不幸了。
而下人的不幸,轻则被发卖。
重则就是要死的。
皇家这种地方,头顶上的主子们,稍稍动动手指,那便就是要命的。
花嬷嬷呆在无上长公主跟前多年,也是从一名小宫女做起。
只是跟着主子得意了这么多年,显然是有些得意忘形。
完全将死在她前面的宫人给忘了。
听了魏芳凝的话,花嬷嬷果然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冷冷地笑着,说道:
“姑娘还是天真了些,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不过是戏文上的词罢了。姑娘还真信以为真?姑娘可见哪个皇亲国戚,给升斗小民陪罪伏法的?”
魏芳凝怎么会被花嬷嬷几句话给吓着了?
嘴角勾出浅浅地笑来,魏芳凝不紧不慢地说:
“许踪、许回雪原来是皇亲国戚啊,我还真不知道呢。”
花嬷嬷没有回答,但嘴角的笑,却明晃晃的是嘲笑。
许行书是驸马,连连总总,说许家是皇亲,也算不得瞎说。
许横夫妻、褚家人一个个的,都将腰板都挺直了。
魏远志气得大声说道:
“信口雌黄,你这恶奴,欺人不知。我……”
太子冷哼,才要说话。
魏芳凝打断她爹的话,也抢在了太子话出口之前,说:
“不管是不是皇亲,咱们说了不算,还是由官家说话。嬷嬷既然来了,也好。咱们报官吧。爹爹出来,虽未带名帖,但去京城令衙门,递状子也用不得什么名帖。再说咱们的也比不得长公主殿下的,倒也省得递了。”
花嬷嬷只想着以势压人,却没想到魏芳凝敢直接要去报官。
打从进门,这才第一次抬眼细瞅魏芳凝。
见魏芳凝十五、六岁年纪,还是小孩一个。
长得也不出众。
只算得上是不丑。
刚因为魏芳凝的话,升起的敬畏之心,立时便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心下暗想,不过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罢了。
有何可怕的?
瞅了眼魏远志,花嬷嬷冷冷地说道:
“想与长公主家里打官司,活着的还没有呢。丫头岁数小,魏世子总不小了吧。”
这是威胁!
再是老实本份的,此时也怒了。
更何况自己女儿被人算计,又这样被欺负到跟前。
魏远志大怒,才要骂人。
魏芳凝却是笑了,说道:
“爹又何毕跟她挣个高下?官司输赢咱们不知道,有祖母在呢,难不成还能破家?咱们先打着,大不了是个输,反正女儿名声已经没了,再还有比这更差的结果了?万一赢了,咱们可不就是挣了?”
可以说,魏芳凝这话,简直就是一语中的,直中靶心。
太子在边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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