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靖乃看了她一眼:“不该说的就别说!”
“妾身知罪。”
……
小桥回到家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不习惯坐了软轿,说要自已走走的小桥,惹得玉麽麽虽有些皱眉,倒底没说什么。
着人婢女提着灯笼,她则搀扶着小桥一同向着二门走去。
却是在二门处,看到了守院的安婆子,她见到小桥时,急急走了过来,唤了声:“主子。”
小桥看她,她似做错事的孩子般在那手足无措着。
不勉皱了下眉头:“到底何事?”
安婆子抬头,看着小桥轻喃道:“怕是,怕是夫人知道姑娘的事儿了呢?”
什么?小桥一惊,睁大了眼的向她看去,却见她低了个头的在那里说道:“老奴,老奴也只是一时说漏了嘴。”
说到这,她似鼓起勇气般的说道:“夫人问着小姐在京都的一些人情往来和事物这些,老奴一时嘴快,既是将那白府设计之事也给说漏出来,夫人当时大惊,虽是不满,可倒底没有说什么,只问着白公子可是下了订亲礼,何时要迎取了姑娘,老奴……老奴……”
她老奴了半天,小桥反倒心情平静不少,淡声的看着她问:“你且说你说了多少吧?”
安婆子抬眼觑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了头:“该说的都说了。”
小桥点头,对着玉麽麽说道:“走吧!”
“姑娘……”
安婆子眼露焦急,小桥平静的扯了下嘴角:“说了也好,反正也是迟早要知的事,由你来说,倒是比我自已开口要容易得多了,自行去领了十板子做惩戒吧!”
“谢姑娘宽容。”
安婆子福身,待小桥走后,便向着前院管事处,去报备领板子之事了。
小桥快步向着后院的正院走去,却见正院里灯火通明,各等级的婢女都似忙碌似的来来往往着。
迟疑了一下,到底向着那正堂走去。
以为会迎来一阵狂风暴雨的责骂,却不想,进到厅里,只看到柳氏倒在柯氏的怀里不住的抹着眼泪。
看到小桥进来,立时起了身,未语泪先流了下来,快步跑来:“桥儿,我苦命的女儿啊……”
她再不顾的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捶着胸口:“没用的婆娘,我是个没用的婆娘,儿女风雨啥也挡不了,却让我的闺女尝尽人生冷暖痛苦,老天爷啊,你要有啥惩罚冲我来就好,何苦要让我的女儿受这些苦,何苦啊!”
小桥眼睛涩胀难忍,快步走上前去,拉着她道:“娘,你这是作啥?难道你非得让我剖了心,袒得明明白白才成么?”
她跟着掉了泪,柯氏赶紧的过来拉了柳氏,眼泪哗哗的,对着柳氏摇头:“孩子比你还难过,你也别作了,要知道如今她是双身子的人呢!”
柳氏顿住,赶紧的擦干净眼泪前来拉了小桥的手道:“不怕的,啊,咱们不怕的,大不了,一起养大这个娃子,别的什么富贵人家,咱们再不去了,再不去了,我的闺女,可怜的闺女!”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掉了泪水下来。
小桥仰头,对着柳氏跪了下去:“娘,对不住!还有谢谢你!”
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疼爱关心,也谢谢你没有如了这个时代的有些父母一样,会嫌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儿,也谢谢你愿意接受了她这个肚子里的孩子!
柳氏摇头,满脸紧张:“快,快起来,地上凉,可不能坏着身子了。”
小桥被她们从地上拉了起来,三人抱头痛哭了起来。
玉麽麽看到这一幕皱眉一下,终是没再说什么的转头走了出去。
这晚,小桥跟着柳氏睡在一起,两人躺在床上,听着柳氏说着一些以往的苦事难事,自已慢慢的想象着,虽不是那时来的,却很是想溶了进去。
两人就这样心平气和的说着事情,浓厚的母女情,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这一晚,小桥睡得异常甜美,甚至于还做了个让她心情很不错的小美梦。
第二天,小桥跟柳氏说了想回村之事,如今村里怕是也知道她回来一事,这回乡祭祖,是必须要去的。
柳氏点头,说了这半年来的变化,因着种植春稻和花苗时,觉得还有那么多外地,这刘义几头跑不说,这家中宅子倒是无法看顾过来了。
无法,柳氏又买了一对夫妻进来,倒是一家三口都住在了村中,且家中旧房,柳氏又让重扩了一下,将旧房扩大的分了几个小院,这样一来,这刘义一家和着另一家三口,倒是可完全隔开,各家一个小院的住着了。
小桥听着她说得头头是道,还真有些佩服于她了,想不到这才半年多的时间,她既有了如此大的转变,要不是昨晚她跟自己讲了很多过去的难事,且有几件还让她落了泪,不然小桥倒要怀疑了,变得这么快,是不是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几人收拾好后,这才坐了马车向着乔家村而去。
车子是在午时一刻到达的,小桥一行人才一到村口,有那眼尖的看着这么大队的华丽车队,赶紧的跑了过来问。
待得知是小桥回乡后,立时转身向着村子里跑去,通知了全村的人。
要知道如今这整个曲县都属于小桥的了,更别说区区乔家村了,且小桥可是乔家村几百年来,头一位见过当今圣上又是获封县主之人呢。
如此光宗耀主之事,直让乔家村人出去时,都觉比之别村的人要高了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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