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皇上这几日身体不太好。
哎,不是一直就不好了吗?
这次不一样,听说着急易怒还上火,还禁了兰妃娘娘的足呢。
为什么呀?
嘘,我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啊,楚玉死了!
谁?
楚玉呀,就那个老跟在皇上身边的小白脸。哎,你这还不知道,就那个皇上去茅厕都得跟着的断袖啊!
皇宫某个角落,小小地八卦慢慢沿袭开。这段对话却让某人的心肝抖了抖,她她她什么时候就成断袖了?
我说,不要坏人名声好不好。
蓝玉撸起袖子,一点也不想保持绅士风度。朝两个宫女冲去,她却径直穿过了她们的身体。
啊对,她现在只是一个魂体。
从吞下陈宣给的药那一刻,她便脱离本身,随意飘荡,不管去哪儿都像一阵风。比如现在,她轻飘飘地就进了陈齐的寝宫。
如削眉眼,英挺的鼻梁,明黄色的衣服依旧衬的他气质威严。如果不是眉尖紧蹙、唇白无色,她几乎要扑上去给他狠狠地一脚。
小子,原来离了我你也不是那么好嘛。
没人供你威胁,被你逗着玩,也没人听墙角,是不是烦恼多了?自我膨涨的重要性将蓝玉的心填的满满的。
无法否认的,还有他平安无事的心安和喜悦。
伸出手,指尖从他衣袖穿过。
楚玉……陈齐低噫一声,身旁无人,却感觉她就在这里。而这一声让蓝玉想要真真实实碰到他的念头更加强烈。
就像河水,一旦决堤,无法回头。
她怎么会在这里呢,陈齐自嘲地勾起嘴角,自言自语。蓝玉在一旁却急的挠耳抓腮,手一遍一遍地从他身体穿过。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能不能感应?
仿佛有股强大的吸引力,突然将蓝玉拽回。白色的纱帐前,一个道士正在作法,“楚玉……归来吧……”
拂尘在空中划过的弧度像是蚕茧将蓝玉束缚在其中,逼迫她附到床上那人身上。
苏醒前,她看到那道士有张熟悉的脸。
一声轻咛,床上的人坐起。
“王爷,楚姑娘醒了。”道士收回拂尘转向陈宣,略微低垂头,不卑不亢道,“还请王爷不要忘了贫道交待的话。”
陈宣点头,待道士退了下去,他走到床边,也不征得同意便用手挑开帘。她面色苍白,一头青丝柔顺倾泄在双肩,身上的衣衫未换,胸处还有几滴干涸的血迹。
蓝玉心情不佳,“你都不知道先问一声的吗?”
陈宣只作没有听见,微弯嘴角,“看样子蓝姑娘已无大碍。”
蓝玉敏锐地抓到他话中的异处,神色却不变,“王爷莫不是记性不太好,小女子姓楚不姓蓝。”
陈宣扫过她,一幅我都明白的宽容模样让蓝玉忐忑不已,难道月老那死老头跟他说了什么?一瞟眼,正撞上扮成道士的月老朝她做鬼脸。
啊呀呀,老头,你是不是嫌世道太平找点麻烦打发时间?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日后我决计不会再这样。”某人的眼神攻击被突如其来的一句打断,一时转不过弯,何况紧接着又是一句,“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好不好?”
好,不好,什么东西好不好?
“王爷,你知道什么了?”蓝玉哆嗦着唇,“不会是中邪了吧,一定是,肯定是这个道士不安好心。你看他尖嘴猴腮,说什么都不能信……”
“小玉儿,你怎么这么说我。”不等她说完,月老就闪着星星眼装无辜,“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还不是为了你着想。”
“你……”所有事情,那就是从头到尾扒的精光,一点不剩?
也许是她的神情太过低落和绝望,月老总算收敛,悲壮地点头,嗯,所有事情,一点都没剩。就连你当石头时调戏过几个过路人都说了。
某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哪位行行好,赏根裤腰带,她再自挂一回。
“玉儿,你体内还有余毒,先躺下歇息一会。”
“我自己来,”蓝玉下意识向右侧,避过陈宣为她盖被的手。见他面有讪色,又道,“我不习惯和别人太亲近。”
陈宣的脸色继续暗了暗,语气却无变化地温柔,“那好,我让吟秋在这里守着,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蓝玉只想摆脱他,点了点头,便背过身。而月老,早见势不对落跑了。
到了书房,心腹立在身侧,陈宣像往常一样写下一个忍,又将它撕的粉碎。嘴角一勾,“离刹,那边可有回复?”
“北落王回信,只要黄金万两。”
“好,”挂在陈宣嘴角的弧度愈亦冷漠,“窦将军和顾臣相呢?”
“自从上次事后,两位大人也觉得皇上应该立后,他们派人来复,会在明日早朝时联合众位大臣一起启奏。”离刹躬身,“不过属下有一事不明,王爷大费周张,何不趁皇上昏迷之时举事?”
陈宣冷笑,“你以为那刺客是谁安排的?”
离刹不敢置信道,“是皇上自己。”
“没错,”陈宣轻哼一声,那不过是他设的圈套,想引他上钩,只是没想到,最后却是他让楚玉恢复了女儿身。
想到这,陈宣心中得意又畅快,“陈齐有什么动静?”
“这两日,他又亲自去了楚府,想必对楚大人一事还有所怀疑。”离刹恭身道,又有点捉摸不透他刚刚的行为,便问道,“王爷,你真的相信那道士的话?”
陈宣微微勾了嘴角,却是戏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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