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王伯在打理柜上的生意,这是您亲自吩咐的呀,所有人都要听王伯的。”
“王伯?”苏阳闻言想起了适才把自己关在这里的老仆,看他那副大家长的模样,想必他就是小玲口中的王伯了。
“况且老爷临终前也嘱咐了,在咱家找到姑爷前,您也得听王伯的。”
“姑爷?”苏阳不由得泛起鸡皮疙瘩来,心想:“姑爷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他知道凭苏杨儿的相貌身价,寻夫那多半也是赘婿,但对找汉子这件事,苏阳实在没什么兴趣,就目前来讲他自认为自己还是个刚正不阿的直男,甚至还在幻想跑去泰国之类的地方寻找一些上古黑科技。
“对,我只是投错了胎而已,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这个家看来还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想要细软跑,还得先过那个听来像是苏家“摄政王”设定的王伯那关。”
所谓“细软跑”,那自然是要把值钱的东西全部打包再跑,否则就变成净身出户了。
但是他眼下尚不清楚苏家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又不能直接询问,当下拐弯抹角问道:“小玲,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呀,账目上的事情小玲不清楚,怎么了,娘子您以前都不问这个的呀?”
“我…”苏阳闻言顿时哑然,同时也意识到之前的苏杨儿大抵真是个伤花感月的大户千金,恐怕除了以泪洗面外就没干过什么正事。
“我得对家里的钱财心中有数呀,否则那个坏女人总来和咱们要钱。”
“娘子您总算想通了,对,您早该这样做了,把那个坏女人赶出去!”
小玲一听苏阳要与后妈撕逼,顿时兴奋了起来,道:“这些等王伯回来,您可以问他,账面上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苏阳闻言点了点头,他的确是要会会这个王伯,既然苏父对其这么信任,竟能临终托孤,那说明这个老仆应该不会是“后妈党”的人。
“什么后妈党,不是说好不宅斗的吗?”苏阳想到这里臻首轻摇,想要甩开这些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绝不能让宫斗撕逼的思想占据直男伟岸的高地!
“小玲,我渴了,这儿有水么?”
“有,娘子您等着,小玲这就给你取。”小玲倒很勤快,片刻提来茶壶来,为他倒了一杯,苏阳正觉口干舌燥,看都不看,接过来一饮而尽,入口竟觉得有些发甜,不由问道:“这茶还挺好喝的,再给我来一杯,这是什么茶叶?”
小玲似乎从未见过苏杨儿这样“豪放”的喝水姿态,怔了一下后,才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说道:“小娘子,您今天怎么老是问这些怪问题,这是红糖水呀,近几日您巧身不便,奴婢专门煮给您喝的。”
“红糖水,难怪。”苏阳细瞧见杯中汤水果然泛红,心下恍然,糖在这个时代可是个好东西,可边喝着又不由问道:“巧身不便为什么要喝这个。”
“娘子,您…”小玲闻言提壶怔在原处,不知所措的望着苏阳。
见她这副模样,苏阳立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因为他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巧身不便,只是随口一问,小玲的模样却让他联系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难道我病了,红糖能补血,难道我贫血?”
当下他硬着头皮道:“小玲啊,我的意思是说巧身不便应该喝点更补的东西嘛。”
小玲听到这话方才回神,道:“娘子,您可吓死我了,这红糖水自您十二岁泛潮以来,月事一到便会喝的,我还以为您把这都忘了呢,您今个儿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的。”
“月事!”苏阳心下惊呼一声,险些将口中的红糖水都吐了出来,好在及时忍住。
这一次他听懂了,原来所谓的巧身不便是在指月经,他顿时将茶杯放回了盘中,再也不想喝了。
他望向自己的小腹方向,他知道此时小腹下自己的“老兄弟”铁定已经消失了,而且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虽然目前没有什么感觉,但月经这东西可是说来就来的。
“会不会真的像传说中那么疼啊,还是说会很有快感?”
关于月经是疼是痒,苏阳自然一无所知,这项反应是女人的生理专利,就像生孩子一样,你没生过,你就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后世青春期的少女对此事都很是恐惧,古人更甚,甚至视为不详,毕竟每月都有血光之灾,还影响某些yù_wàng旺盛的男性来发泄shòu_yù,自然会心存怨恨,是以虽有月经一词,但能不提则不提。
就在苏阳内心忐忑不安,一双纤手无处安放之时,房外忽然响起了一名女子尖锐的哭喊声:“今日老爷下葬,那小贱人都不差人来通知我,你们到底是何居心呀!”
“可怜我家老爷尸骨未寒,你们这群下人便伙同那个贱人欺负我这个寡妇,你们是不是还想把本夫人赶出府去呀!”
院中妇人哭一阵喊一阵,中间响起了老仆的声音:“夫人,娘子数日前就差我们四处寻您了,可……可是找不到您人啊,不得已只能先将老爷安葬了,这死者为大啊!”
“王……王老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不守妇道吗?哎呀,老爷呀,您在天有灵快点睁开眼瞧瞧您养的这班狼心狗肺的下人吧!”
“小贱人!你给我出来,你有本事抢家产,你有本事出来啊!”
“有娘生没娘养的sāo_huò!贱人,你有本事抢家产,你有本事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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