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秉怀在感情上最艰难的时刻,是张美娜给了他宝贵的精神上的支持,也给了他一个温馨的家,这让他可以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通过失恋和最终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的一系列过程中,终于领悟了爱情和幸福的真谛。那就是,爱情并不一定的在人生最得意时的锦上添花,因为他看到那些成功的男女组合家庭后,离婚率却往往最高。但爱情一定是跌倒时一把真诚的相扶和痛苦时拭去眼泪的一缕春风。所以,当他拥有了体贴且善解人意的张美娜之后,终于把自己对初恋的苦恋稀释的云淡风轻了。
又过了不久,上级部门终于为紫光天文台添置了一台当时已经算是比较先进的天文望远镜。当然,它跟国外最先进的天文望远镜相比,还是有一定的代差。南秉怀当时就萌生了要自主制造一台世界上最先进的天文望远镜,因为他不甘心在与国外同行在天文学领域竞争中输在起跑线上。当鉴于当时的条件,他只能把这个梦想深埋在心里,去尽可能的用二流的望远镜去努力争取一流的发现。在他看来,无论中国的科技水平在世界上所处什么位置,但作为中国的科学家一定是最敬业和最拼命的。
在以后漫长的月里,他不仅跟张美娜在生活上相濡以沫,更是在科研工作中孜孜以求。她在稳固的家庭做后盾,事业也有条不紊地展开着。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访者的电话,居然是他无法忘记的杨启明的声音。
南秉怀顿时浑身一震,虽然已经十年没听到杨启明的声音了,但对方一句,“喂,秉怀吗?”顿时让他的脑海里映出了杨启明当年的影子。
不过,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失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杨启明一听他居然用了‘到底’一词,不由笑道:“你应该听出我是谁了。没错,你肯定不是在做梦,是我在给你打电话。”
南秉怀并没有因为岁月而冲淡对杨启明的怨气,不由哼了一声:“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唉,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还在记恨我呀?”
“哼,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忘记当年的夺女朋友只恨!”
杨启明不由苦笑:“我说秉怀呀。你现在已经是很有成就的天文学家了,怎么心眼还这么小呀?”
南秉怀冷冷地回道:“假如你的恋人跟别人跑了,你会大度起来吗?”
“秉怀,别说话那么难听好不好?假如跟我道不同我的恋人跟别人跑了,我会很庆幸的。难道你不是因祸得福吗?”
“姓杨的,你居然敢说风凉话?”
“秉怀呀,请不要激动,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呀。我早就了解到你已经娶了湘悦的舍友张美娜了。难道你还认为张美娜不如湘悦好吗?”
南秉怀气得牙根直痒痒:“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抢走了湘悦不成?”
“那倒不用。不过,我需要向你讲明的就是,当年就算我不跟着湘悦走,她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的。她也许根本不属于你。”
“姓杨的,请不要得了便宜卖了乖。你如果真这样想,当年为什么不敢面对我,甚至多年不敢联系我?”
“唉,我可不是做贼心虚呀,而是顾及你当年的感受。我何必要自讨苦吃呢?”
“哼,你以为现在联系我,就不是自讨苦吃吗?你也就是在电话里招惹我一下,敢出现在我面前吗?”
“秉怀,假如你愿意,我会很快出现在你的面前。”
南秉怀一愣:“难道你回国了?”
“是的。我当年留书时就曾经表示过,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如今,我回来报效祖国了,并且第一时间来探望你。”
“你···你现在在哪?”
“我已经来咱们的天文台了,正在教研室里。”
南秉怀一听,脑袋都快胀大了,失手把话筒掉落下来。
被电话线悬着的话筒传出南秉怀的声音:“喂,秉怀你怎么了?再不说话,我就直接去你的办公室了。”
南秉怀平静了半天,终于俯身抄起话筒,并道了一句,“我去教研室。”随即,把话筒扣在了座机上。
南秉怀的思绪完全乱套了,实在搞不明白杨启明为什么要闯进自己的生活?现在来面对自己到底出自何目的?其实,经过十年的洗礼,他早已经淡漠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可杨启明的突然出现,还是让他迅速勾起往事,曾经的痛又席卷而来。
不过,此时的南秉怀已经不是当年的南秉怀了,他已经成为了紫光天文台的屈指可数的人物,不仅仅有科学家的风范,也有一个领导者的矜持气质。当他稳定好情绪后,完全可以淡定地去面对曾经的情敌甚至是初恋。
当他沿着走廊和两段楼梯赶到教研室的时候,发现杨启明的背影正跟一个昔日的同事攀谈着···
他于是冲对方的背后狠狠“咳”了一声,杨启明这才打断与那位同事的交谈,并蓦然回首。
南秉怀跟他一照面,心里顿时一凛,此刻已到中年的杨启明依旧英气逼人,岁月并没有肆意摧残他的脸庞,反倒勾画出几道成熟的气质。由此可见,这十年里他是过得多么青春得意。
南秉怀毕竟只是一个凡人,不可能不产生一丝的嫉妒,但也只能把一切深藏在内心。
“秉怀!”
伴随杨启明一声动情的呼唤,莫名的泪花迅速湿润了他的双眼。
南秉怀并不能像对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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