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睡得迷迷糊糊的姜暖听到手机震动的声响,即使是震动,可她依然还是被惊醒了。
刚睁开眼睛,身边搂着她的闻人臻就低声的道:
“我的手机,你安心睡觉,我起床接电话。”
姜暖点头,又缓缓的闭上眼睛,耳边传来闻人臻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响,然后是拿了手机走去阳台的声响。
迷迷糊糊中,隐隐约约听到闻人臻略微有些震惊的声响,然后是他压低的声音:
“我知道了,你暂时稳住情况,我一早赶过来.....”
姜暖是被彻底的惊醒了,她掀开被子,伸手抓过旁边的衣服披身上,刚下床,打完电话的闻人臻就从阳台走进来了。
“你怎么起来了?”
闻人臻赶紧上前来,看着赤脚踩在地上的她,又心疼的道:
“地板凉,你赶紧去床上躺着,凌晨两点多,你起来干嘛呀?”
“是南非打来的电话吗?”
姜暖看着闻人臻问。
闻人臻稍微迟疑了下,随即点头:
“是,闻人璟打过来的。”
“出什么事了?”
姜暖紧张的追问着,她知道,如果不是出事,闻人璟是不会打电话过来的。
“遇到点小麻烦,闻人璟跟那边的人合不来,工人有些不太听他的指挥,”
闻人臻淡淡的说:
“我明天过去看看,估计是他跟那帮黑哥们相处得不是很愉快。”
“你要带黄清泉去?”
姜暖一针见血的指出。
“......”闻人臻默了下,然后才看着她道:
“我倒是想带他过去,可他的护照和签证都还没办下来了,带不过去。”
姜暖听了这话暗自松了口气,接着又担忧的看着他:
“可是,你去南非......铬矿那边,该不会又是矿井塌了吧?”
听了姜暖的话,闻人臻笑了,用手轻轻的帮她把身上的衣服拉了拉,然后才低声的道:
“放心,铬矿才复工没多久,现在是闻人璟在那,矿井怎么可能坍塌?”
“哦,那就好,”
姜暖听说不是矿井坍塌,倒也又放心了一些。
“可你去南非,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地方......我想着就后怕。”
姜暖这说的是心里话,他是真担心闻人臻去南非,毕竟铬矿给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上一次。
“不要怕,我的命很大,”
闻人臻开玩笑的说。
“不能派其他人去吗?”
姜暖依然有些担忧的问。
“这件事情,必须我亲自过去,”
闻人臻的手放在姜暖的肩膀上,低声的道:
“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闻人臻都这样说了,姜暖也没再说别的什么,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从五月份之后,闻人臻去国外出差的频率好似比以前高多了。
“我还有几个小时出发,先睡会儿吧。”
闻人臻拥着她走向床边,柔声的对她道: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姜暖点头,没再说什么,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褪下,然后又躺回床上。
闻人臻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下来,手臂伸过来,把她揽进怀里,低声的哄着她:
“睡吧,睡吧......”
姜暖缓缓的合上眼睛,依偎在闻人臻的怀里,感受到他的心跳,好半晌才呢喃了句:
“闻人,记得要保重自己。”
“嗯,”
闻人臻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柔声的道:
“放心吧,我会平安归来!”
......
虽然闻人臻一再让姜暖放心,可姜暖却怎么都放心不下。
毕竟闻人臻去的是南非,是铬矿,是那个曾经发生过矿井坍塌的地方。
闻人臻一早就走了,第二天姜暖带着温岩去给姜美玲上坟。
“闻人臻呢?他怎么没来?”
姜远航见姜暖一手拿着一束白玉兰,一手牵着温岩走过来,忍不住就问了句。
“闻人他一早就飞南非了。”
姜暖看着姜远航道:
“闻人让我跟奶奶说对不起。”
“飞南非?”
姜远航皱眉:
“差这半天的功夫吗?”
“爸,南非那边好像有急事,”
姜暖本能的为闻人臻辩解着:
“如果事情不这么紧急,闻人也不会走得这么匆忙的,他原本也是说了今天要来给奶奶上坟的。”
“行了行了,”
见姜远航还想说什么,甑师承赶紧抢在他前面开口:
“盛宏集团那么大,分公司有急事,闻人臻这个总裁兼董事长赶过去也是应该的。”
“甑先生,我知道,”
姜远航淡淡的说了句,转身走向姜美玲的墓地。
姜暖让温岩手里捧着白玉兰走向姜美玲的墓地,然后又让温岩在姜美玲的墓碑前跪下来磕头,再给温岩介绍姜美玲。
“温岩,这是外曾祖母,以后每年的今天,你都要记得来给外曾祖母上坟,知道吗?”
姜暖轻声的给温岩说。
“我为什么要叫她外曾祖母啊?”
温岩用手指着墓碑上姜美玲的照片问。
“因为她是妈妈的奶奶,”
姜暖耐心的给温岩解释着:
“妈妈的妈妈你要叫外婆,妈妈的奶奶,你就要叫外曾祖母了。”
“妈妈的奶奶叫外曾祖母,”
温岩歪着头念了下,然后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看着姜暖问:
“这是不是跟爸爸的奶奶叫曾祖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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