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伤口上撒盐?这就叫伤口上撒盐!
明知道姜暖流产一个孩子已经很伤心很痛苦了,朱梅香偏偏要在她跟前一口一个孩子的提起,而且还非常残忍地告诉她,孩子已经成型,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姜暖强忍过心中那阵钻心的痛,深吸一口气,才用极其淡然的语气道:
“我不知道,我手术时睡着了,没看到孩子。”
“哎,真真是可怜了那孩子。”
朱梅香叹息着,然后又在姜暖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看着姜暖道:
“嫂子,你看,我之前没跟你说错吧,真正想要害死臻哥的人就是闻人良,当初臻哥在南非出事,也是闻人良在背后搞的鬼,我父亲当时是因为没认清他那个人,上了他的当了,其实一切都是闻人良搞的,跟我父亲没半点关系......”
“是吗?”
姜暖转头看向窗外,淡漠疏离的问了句。
“是啊,”
朱梅香非常肯定的回答:
“我爸说了,一切都是闻人良搞的鬼,闻人良一直不甘心自己在盛宏集团没任何地位,所以心有不甘,一心要把臻哥整死,然后凭借自己是董事长的儿子登上总裁的职位,一心要控制整个盛宏集团......”
姜暖听着朱梅香侃侃而谈的话没吱声,待她把话说完,然后才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朱小姐来这里,还有什么事吗?”
朱梅香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嫂子,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当初程芸儿留给你的东西里有我们朱家的东西,你能不能把那东西给我?”
“我说过,程芸儿留给我的东西里没有你们朱家的东西,何况你也去我家翻箱倒柜寻找过了不是吗?”
姜暖的声音依然淡漠疏离得恍如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的一样:
“朱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了。”
“嫂子,我怎么能没有别的事情呢?”
朱梅香赶紧带着讨好的笑容说:
“嫂子知道的,云城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而你之前......”
“朱小姐从简女士那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姜暖不等朱梅香把话说完就反问了回去。
“没,”
朱梅香摇头,看着姜暖又赶紧道:
“嫂子,你知道的,简女士很难对付,何况,现在你们家又跟阿良家闹成这样,简女士更加不可能把那东西交给我了,你说是不是?”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姜暖淡淡的道:
“朱小姐知道的,我这人向来就不讲什么情意,也一向都以利益为重,所以,你不要指望用什么亲情来打动我,如果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那在几年前,我就把闻人少夫人这个位置让给程芸儿了,哪里还轮到你今天干巴巴的提着营养品来讨好我,你说是不是?”
“诶......”
朱梅香当即被姜暖给质问得回答不上来。
“所以,朱小姐,我们之前的预定依然生效。”
姜暖看着朱梅香道:
“你去简女士那把我要的东西拿过来,我自然就会去找云城,尽量让他把责任都推到闻人良头上去。”
“如果我拿不到呢?”
朱梅香反过来问。
“那我估计就不需要去找云城了,”
姜暖淡淡的道:
“至于云城会怎么说,我也不知道,我想,他应该会如实叙述吧,毕竟坦白从宽嘛,是不是?”
“这.......谁知道他是坦白从宽还是编造谣言呢?”
朱梅香看着姜暖,神色已经变了,之前的讨好也在瞬间消失。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姜暖淡淡的说:
“不过,我想云城应该不会编造谣言,毕竟他也希望减刑,而朱小姐之前说了,你父亲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闻人良搞的鬼,你也不必太担心是不是?我相信法官是公平公正的。”
“你.......”
朱梅香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正欲发火,病房门却再度被推开。
姜暖和朱梅香同时回头,看见走进来的是姜暖的贴身保镖霍薇舞,而她手上提着两个保温饭盒,应该是给姜暖送晚餐来了。
“朱小姐,你也来看我们夫人?”
霍薇舞淡淡的给朱梅香打着招呼,不过语气里已经带着警告的意味。
“啊,”
朱梅香应了声,略微有些尴尬的对姜暖道:
“嫂子,那我先回去了,我带来的补品,你记得让人炖给你吃啊,对你流产了的身体很有帮助的。”
“好的,谢谢!”
姜暖说着场面上的话儿。
而朱梅香则拿上自己的包,快速的朝门口走去,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惹到了霍薇舞,而霍薇舞是她不敢招惹的。
“夫人,”
霍薇舞把保温饭盒放床头柜上,看着姜暖苍白的脸色,一脸愧疚的开口:
“对不起,昨晚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当时.......”
姜暖摇头,轻声的道:
“不怪你,当时谁也没有预料到,毕竟,袁安琪平时不是一个攻击性的人,就连我自己都不曾防备,何况是你?”
“话是这么说,可你出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霍薇舞低着头,
“夫人,我觉得,我好像不适合当保镖,我总是犯低级错误,我.....”
“不是你不适合当保镖,”
姜暖不等她说完就把话接了过来,
“其实你做得很好的,上一次我失踪,真不是你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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