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军有骑兵,治安军基本都是骑马步兵,但是后勤物资依靠的是马车,可以想见,长沙一定已经坚壁清野,治安军即使直冲长沙,军粮可能也是问题。
履带式装甲车辆在这样的地形也不是问题,但是油罐车就寸步难行了。
按照起点城交通部的规划,从起点城至保定延伸过来的公路将一直会修建到广州,所以湖南境内的道路也在规划内。
天策军接下来的首要任务是筑路,从武汉分流而来的上万名筑路大军也跟随着天策军行动,数百辆推土机、挖掘机、压路机和工程车辆陆续通过浮桥渡过了新墙河。
当前的筑路工程并不是直接修建一条标准公路,而是要修建一条简易公路,这条简易公路的标准要基本达到今后铺设公路路基的标准,为今后修建标准公路打下基础。
天策军前锋部队的任务是,清除前进方向可能存在的威胁,为筑路工作保驾护航。
担任主攻任务的正是两个旅的治安军旅,他们的战马终于有了发挥的余地。
天策军第二师则居中保护筑路大军和担任治安军的后卫。
治安军第二十三、二十四旅通过新墙河后即向汩罗江方向挺进,为后续大军打开通道。
两个旅刚刚前进了五十公里,就在三姐桥、粟桥两处遭到数千大西军的伏击,狡猾的大西军突然从山野丛林中冲出来,利用弓箭、火铳等武器向治安军旅射击。
治安军的反应也很快,立刻拔枪对射,由于在马上射击的准头有限,不少士兵干脆下马射击。
三八式步枪(五六式***)的射速不是盖的,大西军立刻就被打倒一片,他们随即望风而逃。
治安军上马就追,由于当地路况复杂,道路又被破坏,马匹无法充分发挥脚力,难以立刻追上这批伏击者。
但是四个蹄子的终究比两只脚跑的快,当治安军快要追上他们的时候,却发现了更多的敌人埋伏在前方。
这些人的人数竟然上万,人人持有简陋的武器,情况发生的突然,治安军也不急细想,抬枪就射。
“哎呀妈呀!”
“爹呀,娘呀!”
没有想象中的战争,治安军就好似捅了马蜂窝,这些人哭爹喊娘,四散而逃。
治安军分散追击,围追堵截,漫山遍野追杀逃散的大西军。
“官爷饶命呀,饶命!”
“小老儿跑不动了,实在跑不动了!哎呦,哎呦呦!”
沿途众多的大西军跪地请降,治安军行动迅速,这些人跑着跑着就绝望了。
“不对呀,这些人看着不像流寇。”治安军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一名治安军少校一脚踢翻路边跪着的一人,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人乃上河村村民,被贼寇抓来干活儿的,请官爷宽恕小人从贼之罪。”那人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道。
这人一口浓重的湖南话,治安军军官费了很大的劲,才弄明白他说的意思。
闹了半天这些人都是大西军征调的民夫,由于大西军没有固定的根据地,也没有稳定的后勤,所以大西军一直没有统一的军装,那是有什么穿什么,看上去与一般的老百姓差不多,要不怎么说是流寇呢。
因为这些民夫大多都持有各种工具,看上去的确与流寇的饥兵差不多。
大西军已经经过了初步转型,不再裹挟老百姓为前驱,也算精兵简政了。
所以在湖南征调的民夫,李定国也没指望他们打仗,这正是他混淆耳目的作战方式。
断尾求生丢弃这些民夫,迟滞天策军的追击,并造成混乱,伺机击敌。
由于追杀民夫,真正的的大西军大部分得以逃脱。
破坏道路,空室清野,设置纵深伏击阵地,诱敌深入,以尾击、邀击、侧击、夹击等等战术拖住天策军。
李定国的这个想法,倒是跟历史上伟人在中央苏区提出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的作战方针异曲同工。
但是大西军的执行力与我党我军根本没法儿比,而且两军的装备差距太大了,民众基础也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这些是被裹挟的民夫,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治安军立刻向他们宣布天策军司令部的政策:所有民夫死罪可免,但是必须服五年的苦役,表现良好者,可重新获得自由。
张献忠在湖南大肆征调民夫,王越也是乐见其成。一个从贼的罪名,就省了许多事,这些人及其家属最终都将被移民,甚至连动员工作都不用做了。
不过在此之前,这些人正好用来筑路,属于现成的劳力。
五年苦役,算是从轻发落了,按照朝廷的做派,起码要杀一些人来骇猴的。
由于追杀民夫,使真正的大西军大部分得以逃脱,而上万名民夫需要向后方转运,治安军暂时停止前进,转运民夫。
当日夜,还没来得及转运走的民夫中混杂着的上百大西军突然鼓噪发生骚乱,受到惊吓的民夫们立刻炸了营,附近埋伏的大西军去而复返,一场混战在三姐桥、粟桥附近展开。
三姐桥、粟桥地区混战一夜,民夫逃散了大半,混战中民夫死亡数百。
治安军依靠武器优势打退了大西军的进攻,共击毙大西军一千多人,活捉三四百人,自身伤亡竟然超过三十人,此为治安军成军以来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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