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风长叹一口气,举目望着天空,坐在龙椅之上,成为靖国的皇帝……这一直是他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可为什么事到如今却觉得很是惊慌不安呢?
定邦看着凌墨风的表情,上狗腿的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的人先是一愣,而后又齐齐跪倒在地,凌墨风皱紧眉头,俯身看着眼前的小人,最后却无力的说道:
“起来吧!小皇帝毕竟也是我的皇弟,按照祖制,厚葬了吧……至于登基一事……”
“皇上,如今靖国举国不安,此时唯有你站出来一统天下,才能还百姓们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
“……这件事,我……算了,等厚葬了小皇帝之后,昭告天下,守灵三月之后,我就登基为帝!”
“是……只是,皇上,这罪魁祸首,你可是万万放不得的。”
听着定邦的话语,凌墨风有些郁卒的说道:“如今传国玉玺尚不知在哪里,我又怎能动他分毫?”
谁知定邦阴森森的一口白牙笑道:
“皇上,你看文帝他老人家,这辈子不是捧着自己个儿弄的那个玉玺也安安稳稳做了一辈子的皇上吗?您又何必如此执着?
要找奴才的话,你杀了他,这传国玉玺再没有任何人知道它的下落;那你捧着文帝爷的玉玺,那也叫个传承,一样的……”
凌墨风眼神缩了几下,阴冷的说道:
“传国玉玺乃是靖国各位先祖留下来的瑰宝,是皇帝身份的象征;当年文帝用自己造的玩意儿糊弄着天下百姓;可哪一个不是在暗地里骂他是窃国贼?”
听出凌墨风话中的愠怒,定邦马上涎着笑脸说道:“皇上说的是,是奴才嘴贱,奴才该罚……不然,奴才这几天抓紧时间在对他进行拷问?”
凌墨风摆摆手说道:
“算了吧,他的为人,我又岂会不知?当初我拿着羽蜜的衣衫,骗着他说羽蜜在我手中,让他抉择,他才会落入我手中;
可如今想必他早已知晓羽蜜不在,若是这样,即便你是打死了他,他也是不会说的……”
定邦哼了几声,心底万分唾弃这几个男人,不就是一个区区的秦羽蜜吗?却让他们这些个所谓的英雄豪杰各个都成了怂包,简直就是丢脸至极。
三月的靖国不是塞外的风霜,盛京的天空阴云密布,竟有些淅淅沥沥的蒙蒙细雨飘落下来,沉重的棺椁让抬着的人摇摆不定,可里面竟是那只满周岁的幼帝,怎不叫人心生唏嘘。
如今的十皇子摇身一变,俨然成为靖国的救世主,所到之处,百姓简直就是夹道欢迎,定邦跟在身后,得意的扬起嘴脸,他忍了这么多年,终于也要向莫良辰一样不可一世了。
眼见着幼帝的棺椁缓慢的行走着;人前终于冲出一人,指着凌墨风的鼻子破口大骂:
“凌墨风,你果然是文帝的儿子,与他一样残忍无道,阴狠毒辣;你竟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众人止住脚步,看着说话之人,正是十皇子的亲娘舅,当朝太傅裴无极。
凌墨风挥手停下马车,低声叹息道:“太傅,幼帝驾崩,举国沉痛,本王明白你的痛心;只不过,这件事与本王无关……你骂错了人……”
谁知裴无极一脸不敢苟同的冷笑,指着他继续责难道:
“凌墨风,别人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想当初,你用秦羽蜜那个妖女的名讳骗取摄政王的焦虑,进而设计残害了他……
而如今你却又将残害幼帝的罪名加诸在他头上;我试问,一个被人押在水牢之人,他又如何分身乏术的去加害一个孩子?”
四周突然一阵骚动,传来窃窃私语之声……凌墨风皱紧眉头,对于眼前这位唯一的亲人却又无可奈何。
定邦双眼一翻,大声叫道:
“裴太傅,说话可要凭良心;莫良辰这么多年在位,一直祸国殃民,祸乱朝堂,这是举国皆知的事情;如今他刚刚进了牢狱,幼帝就突然殁了;这明摆着就是他的人下的手……”
“放屁,你这条阉狗,我跟他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你……”定邦的脸此刻像极了那皮影戏上的猴屁股,甚是精彩……
凌墨风看着四周开始不安起来,马上皱眉说道:“太傅,有些事你已经老了,看不明白了;如今幼帝被莫良辰残害,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看不开?”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对得起我们裴家历代忠君爱国之士,你怎么对得起你母妃?你……”
“够了,裴太傅,你是太累了,还是下去休息吧!来人,将裴太傅带回府上好生休息。”
听着这字字句句明摆着就是要将裴无极软禁起来,这让他大动肝火,甚是恼怒……
眼见着有人已经拖着仍在喋喋不休大声咒骂的裴无极下去的侍卫,凌墨风再次皱紧眉头。
定邦却在此时对着人群中某一处眨眨眼睛……
突然,有人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十皇子,小皇上死的不明不白,还请十皇子清君侧,安民心,早早将莫良辰那个阉狗绳之以法。”
看着一呼百应,跪倒一片的人群,凌墨风身下的马车也开始摇晃;而此时坐在马上的右将军与秦羽锋心中却是百种滋味。
秦羽锋梗着嗓音,转身想要说什么,但一人却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摇着头说道:“不可,锋儿,如今你妻儿老母都在身边,有些事……你不能插手!”
秦羽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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