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盆一五一十把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富贵听完长时间沉默不语。
其实他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真恨不能上去给二盆子俩耳刮子。
这小子的嘴也太严实了,几个月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不就是区区五十万块钱的事吗!
当然,二盆子说他之所以不跟铁杆开口,就是当初铁杆五人组说的那些好朋友之间不要有经济来往的话,他什么都可以不珍惜,但是绝对要珍惜五个人纯真的友谊。
这一点刘富贵能够理解,当初他们五个就是生怕其中有谁跟谁闹出矛盾,破坏了五人组的完整性,这才给彼此立下这样的规矩。
现在看来,那个规矩立得有点过了,有点矫枉过正了。
刘富贵拉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往茶几上一拍,看着刘二盆,说:“密码六个六,里面有一万来块钱吧,我不是借给你钱,我是给你吃饭的,我为了我自己,我不能看着我的兄弟不吃饭,你要是不要,咱就不是兄弟了。你要是以后提起这事说还钱,咱也不是弟兄了。”
刘二盆心里一热,但脸上还是漠然的样子,“好了,你不用说了,放哪儿吧。”
“你快洗个澡,出去吃点饭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刘富贵站起来,急风火燎地走了。
他是赶快去银行,要把二盆子的五十万给他还了。
时限已到,总不能让执行庭的人把二盆子给拘留了吧!
刘富贵急匆匆走了,留下室内一脸沉思的刘二盆。
过了好久,他才站起来,把富贵放下那张银行卡揣在兜里,准备出去取点钱,先弄顿饭吃再说。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是母亲打过来的,电话一通,就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二盆你在哪里?赶快到医院来,你爸发病了。”
“咣”的一声,刘二盆的房门打开,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外快走:“什么,我爸发病了,严重吗,好,我马上过去,现在什么情况?”
“有点厉害。”母亲在电话里说,“你那通知书不是说最后期限是五天嘛,昨天晚上你爸一夜没睡,一直叨叨你,说明天二盆就要去蹲监狱了,明天二盆就要去蹲监狱了,这不是叨叨到现在,人就不行了——”
母亲说不下去了。
刘二盆的眼泪夺眶而出,滚滚而下,“爸——”下楼梯的时候差点被绊倒,打了好几个踉跄,几乎是翻滚着跑出去的,那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挂了母亲的电话他就给富贵打电话:“富贵你在哪儿,赶快过来拉我去医院,我爸住院了。”
“什么?”刘富贵一听二盆子那口气,就知道大叔的病不轻,可他现在正在银行给二盆子还贷款,这里离二盆子的宿舍可不近。
“我现在赶不过去,你先打车去医院,我随后就到。”
“好。”
刘二盆气喘吁吁跑进人民医院,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在疯狂追赶他,“站住,付钱!”
那是出租车司机,追上来一把撕住刘二盆,怒道:“叫你小子再跑,付钱了吗就跑!”
“我身上没带现金,要不然划卡吧。”刘二盆一边掏出银行卡递给出租车司机,一边还挣扎着往里走。
出租车司机把银行卡摔到地上:“我只收现金。”一看刘二盆蓬头垢面、憔悴潦倒那模样,就知道银行卡里没钱。
“吆——这不是刘二盆,怎么啦?”一个笑嘻嘻的女声叫起来。
刘二盆扭头一看,原来是同学,高中和大学都是同学,巩音梦,就是上高中的时候自以为是校花,上大学的时候自以为是班花的那个。
“巩音梦啊,先借五十块钱给我,一会儿还你。”刘二盆弯腰捡起自己的银行卡,同时冲巩音梦一伸手。
“借什么钱啊,”巩音梦笑道,“一看你这模样就混得不咋样,跟个要饭的似的,这位司机师傅还能跟你要钱吗,权当打发要饭的了,对不对啊司机师傅?”
巩音梦前凸后翘身材丰满,皮肤白皙,眉目如画,确实长得很漂亮,要不然她也不会自认为是什么花!
展颜一笑灿如夏花,一时把出租车司机看得都呆了。
“放了他吧,权当做好事,嗯哼。”巩音梦丢个媚眼。
其实她这也不是纯粹为了刘二盆解围,这是她的招牌动作,哪怕碰上一只小花猫,只要鉴定是男猫,她也要本能地展示自己的魅力。
出租车司机浑身酥了,不就是二十来块钱的车费,权当拿二十来块钱买个媚眼,要是再来个飞吻,他宁愿倒找二十。
放开刘二盆,司机往外走的时候脚步都有点踉跄,满脑子是一双狐媚眼。
刘二盆嘴里道声“多谢”,脚步不停飞快地跑进去了。
“哎——你!”巩音梦气得一跺脚。
她刚买了新车,还没有向刘二盆展示她莲步轻移,款款上车的风姿呢!
一按遥控器,人还在远处,发动机就打着火了,这需要刘二盆站在那里用心观看,目瞪口呆,羡慕嫉妒恨,对她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样她才能爽嘛!
这种心理倒不是因为巩音梦看上刘二盆了,其实刘二盆长相一般,身高一般,还书呆子气,老家又是农村的,就是全班男同学都选完了,哪怕再搭上俩女的,也轮不到刘二盆。
只不过因为刘二盆从上高中时开始,就根本没拿正眼看过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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