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假装刚刚睡醒,一脸惊讶的样子,身子畏畏缩缩,看起来十分害怕,来人又骂:“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给谁看,快死起来,去前院,麻利点儿,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风华听着仗势欺人的狗在吠,看着她的举动,心中冷笑,这间屋子破旧得让你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待都不愿意多待一分,却让她住在这里?呵……
心中已然认出这人是谁,月姬身边的贴身丫鬟可儿,平日里欺负她居位第二,嚣张跋扈,是时候,拔一拔狗毛了。
“是,我……我现在就去……”佯装成一副不知所措,怕怕的样子。
风华迅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从床上走了出去。
突然想起现在她的这张脸,如今对她一个废物来说,这张脸已经足够招摇了。
但是现在赶时间,再找一把灰抹在脸上也不可能,只有——
就地取材了!
“哎哟……”风华跌坐在地上。
低着头,眼中是狡黠的光芒。
只听见那可儿恶狠狠道:“怎的了?要死了还是马上就死了?弄的这幅样子,赶紧给我死起来,主子们等着呢!”
风华放低了声音,在夜晚中显得弱弱的:“可儿,可儿姐姐,我……我的脚崴了……”
“你这该死的废物,怎么净是事儿,懒驴上磨屎尿多,真是够了……”可儿极其不满,一张小巧的脸上却因为这件小小的事情变得狰狞扭曲,生生破坏了那份原本该有的轻柔。
装做很疼的在脚腕处揉了揉,不动声色的在地上用手摆了一下,手上全是黄土,强忍着‘疼痛’,风华站起身:“好了,走吧可儿姐姐……”她低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怕挨骂的孩子。
可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从鼻孔中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风华用手在脸上狠狠的搓了搓,一张白白净净的俏脸,顿时间变成了一个黄脸女子,又在手腕处脖子处搓了搓,从白净美变身黑脏丑,再悄悄地用手将身后的发带解开,一袭黑丝在空中飘扬,看起来也是极其的美,前提是不看脸。
……
一行人很快的来到了前院,前院被临时搭起了一个台子,她那个爹,那个驸马——苏远程,和他那几位姨娘,月姬,玉茗,苏衣,苏兰……都站在上面。
而她,堂堂郡主,却是和众奴才丫鬟站在一起,那一行人华衣雍贵,而她呢?
真是讽刺之至。
四面八方继续有人聚集到前院,风华看了看,大多是脸生的模样。
“今日,老夫叫你们来,所谓何事,想必你们心中都清楚得很,老夫也不想多说什么,各个房里的人都丢了金币,老夫想要知道,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敢来我将军府偷东西!”苏远程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浑身像是透着一股清廉之气。
衣冠qín_shòu。风华在脑海中只能浮现这个词语来形容她这个爹,说的比什么都好听,甜言蜜语一堆一堆,把长公主哄得一转一转的,如今长公主死了呢?郡主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竟然从苏远程身上还能看出清廉之气,真是好笑极了。
“奴婢(奴才)惊恐,奴婢(奴才)等万万不敢偷将军的东西,请将军明察秋毫!” 下人们跪了一地,唯独风华没有跪下。
苏远程斜视了全场一眼,并没有发现异样,却在看最边上的风华时,眼神顿了顿,眼中划过一抹不明意味的光芒:“你为什么不跪?”
风华心中冷笑,原来在你苏远程心里,风华这个长公主唯一的女儿都要和奴才一样给人下跪?!
“父亲,女儿有郡主称号,皇上舅舅当年早已经说过,女儿不需要给任何人下跪。”风华慢慢悠悠的说出来,弱弱的语气,仍旧是怕极了,却说出来总有一种不卑不亢的味道。
“你……”苏远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却又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水袖一摆,“你给你父亲跪一跪难道也不行吗?”
低着头的风华笑了,笑容很浅很浅,那笑容虽浅,却足以证明她这个爹,这声爹可真是讽刺。
“给父亲跪自然是行的,女儿是父亲的女儿。”风华依旧声音弱弱的说道。
……
双膝慢慢弯下去,却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停止了。
她缓缓地站起身,低着头看着地下,只听一串串话在她的嘴唇传出,却又觉得是个废物说的,不值一提却又在心中根深蒂固:“女儿觉得,给父亲跪天经地义,却不能跪父亲母亲以外的人,我乃当今郡主,皇上舅舅亲口册封,若是给父亲跪定然不错,可是,台上……站着的似乎,并不是父亲一个人。”
说完,她抬头,直视台上的几个姨娘,月姬,玉茗,还有苏衣苏兰两姐妹,苏衣依旧是高冷白莲花,眼神淡淡,玉茗和苏兰却是沉不住气,苏兰脸庞扭曲,一副极其不在乎的语气:
“你以为你是谁?还觉得你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高傲天才吗?不!你不是,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物!废物而已!有着一个郡主的称号又有什么了不起?你凭什么?!”苏兰就差没从台上蹦下来出口成“脏”了。
“兰儿,你不要这么说,风华和我们不一样的,她身份尊贵,是郡主,我们不过是庶出,何必斤斤计较。”白莲花一出马,这舌战的级别立刻蹭蹭蹭提高了好几个级别,看起来是在替风华说话,实际上却更把风华往风口浪尖上推。
风华淡淡的勾唇,“可……可我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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