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孝文就起了床,或者说昨天一晚没睡,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那个老头。天还没亮,张孝文先是给郝爱国发了条请假的短信,然后就出门了。
期城村在ba县北边,离县城很近,是个大村,分上期城和下期城,张孝文一边骑车,一边在心里数落邋遢老头“这老头,也不说具体点,期城村有几千户人家,上万口人,我得找到什么时候呀,还说就一家姓土的,当自己是明星啊,一说姓土的,就知道是你呀。”
ba县地处北方,四季分明,虽然已经快要立春,但天气还是比较寒冷。昏黄的路灯照在地面,让人感觉十分压抑,张孝文不自觉的骑的快了些。
期城村的村口有个广场,虽然天还没亮,已经有不少人在广场锻炼身体了,有人踢毽、有人跳广场舞、还有人打太极,张孝文想找个人直接问问,但又不好意思打断人家的锻炼,站在广场旁左顾右盼。
这时张孝文发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大冷的天,只穿了一身运动衣,看起来就很冷,但他却没在运动,而是坐在健身器材上玩手机。张孝文心想,年轻人应该好打交道,不自觉就靠了过去,年轻人抬了抬头,见张孝文正盯着自己,就问道:“你也玩这游戏?”
张孝文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啥事?”年轻人低下头,继续玩起了手机。
“你是期城的吗?”张孝文小心的问
“嗯,地道本地人。”
“太好了,我来期城找个人,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头,姓土,可是不知道他家在哪,他说全村就他一家姓土,你认识不?”
年轻人听到张孝文的话,收起手机站了起来,打量着张孝文问:“你找他什么事?”
这个问题把张孝文问住了,自己总不能说自己可能见鬼了,那老头可能是个高人,想找他咨询一下吧?于是张孝文撒了个小谎:“我和老土是工友,找他叙叙旧。”说完,张孝文不自觉的搓了搓手心。
“你骗鬼呢小子?”年轻人似乎很不客气“你说那老头是我爹,说吧,找他啥事?”
张孝文一脸茫然,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既然是老头的家人,张孝文就没什么好隐瞒了:“我最近有点事儿,有些奇怪,想让你爹帮我出出主意。”张孝文说完,又补了一句:“是你爹说的,有事可以找他。”
年轻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跟我走吧,一会见了我爹,别说我在玩手机呀。”
张孝文跟着年轻人来到了一座四合院门前,路上,张孝文已经问清楚了年轻人和老土的一些基本情况。
老土,叫土红军,是个泥瓦匠,年轻人叫土石头,在县城的一个网吧上班,用土石头的话说,老土一般不把人往家里领,看来张孝文的事有些难办。张孝文现在的心情比较复杂,一般来说,上来就跟你说“你的情况很难办,不过遇到xxx算是你的福气,只要998,妖魔鬼怪全部杀!”这些东西都是骗子的套路,这爷俩不会是骗子团伙吧?
土石头推开四合院的门,张孝文就看见土红军(邋遢老头)穿着一身秋衣,在院子里练武术,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而且大冷的天,土红军浑身还冒着热气,看起来跟洗桑拿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真功夫。
这下张孝文心里踏实多了,看来这老土是有两下的,最起码是个练家子。土红军正练着武术,看到土石头带了个人回来,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厉声问土石头:“你不是说出去晨练吗?这么快就练完了?”听着土红军这浑厚的声音,张孝文怎么也跟前两天的邋遢老头联系都一起。
土石头恭恭敬敬的回答到:“练到一半,遇到了他,说是您让他来的。”
土红军这才停了下来,打量着张孝文,然后漏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小哥,是你呀,不好意思,我有些老花,看不清人,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热闹事了?”
张孝文看着土红军的大黄牙,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按理说自己是有事求人家,应该恭敬些,可看到土红军一秒从练家子变成邋遢老头的样子,又有些不信任,万一这俩是一伙骗子呢?可转念一想,这老头又没说把什么邪乎事讲给他听听,而是说热闹事,那么自己就顺着他的坡,往下说就是了:“是呀,真有件热闹事说给你听听。”
土红军一听,似乎更高兴了:“好,好!咱们去堂屋说。”然后又指了指土石头:“你,愣着干嘛,继续练功去。”
张孝文跟着土红军进了堂屋,土红军也没去穿件衣服,拿起暖壶要给张孝文倒水:“说实话,小哥,我之前两次拦着你问话,确实看出点热闹,你想不想先听我说说?”说完,把水递给了张孝文。
张孝文接过水,放到了一边:“老哥,也不瞒你说,我这次来不光是给你讲热闹事,还想听听你的看法。”张孝文心想,既然对方这么直接,自己也别扭扭捏捏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都明白了。
土红军点了点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拦着别人问,两次都拦着你了吗?”
张孝文摇了摇头,老土继续说:“说了你别不信,你身上有股死气,我想你应该跟死人接触过,所以你肯定知道死人的情况。”
张孝文一听,自己确实是接触了死人,不过看守所的事闹那么大,谁都知道死人了,所以这老头还得再试试:“还真是,在巡防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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