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腐什么虫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忆歌早就领教过了背后这些魔兽的厉害。有了幻蝶的那次经历,他每每闭上眼睛都仿佛回到了当日被无数守蝶缠身吞噬生命的时刻,那种生命之火在体内一点一滴被吞噬的痛楚即使是过去数月也无法忘怀。
“是腐蚀虫,它们与我族的圣蹩好像是某种近亲。唯一不同的是圣蹩与我们一样依靠血液为生,而腐蚀虫。”顿了顿卡玲列忌惮的继续说道:“则喜好以肉为食。”
“那么说这些尸体上的伤口一定是它们嘴下的杰作咯!”将一切串联起来思考,歌瞬间感觉到一种即将火烧脊梁的恐惧。如果要像这些尸体那样饱受“天噬”的方式死去,他宁可在外面的时候就咬舌自尽。
不断传来的震荡令格蒂睁开了朦胧双眼,还处在一片混沌的眸子注视着四周一片陌生的景物。
“我们到圣堂了么。”扶在忆歌背后带着鼻音的虚弱声从空荡的躯体内传了出来,像是一位病入膏肓的老者那般,模糊不清。
“你醒了?现在没事了吧?有没感觉好一点了?”
“嗯。”面对忆歌一连串的问题格蒂只能用一个稍稍响亮的声音来勉强回答。
“叮铃——叮铃。”环视背后格蒂艰难的举起手臂,冰冷的铁链再次服从召唤开始相互摩擦的慢慢聚集在手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朝后方劈下。
“哗!”顷刻间赤红色铁链所触及的地方一道道的火壁凭空出现。来不及停下的腐蚀虫一股脑的冲了进去,骤然间“噼啪”的声响带着阵阵焦味涌向了众人。
碧蓝色的眸子倒映着跳动的火光,格蒂微微一笑重新垂下了手臂,这已经是她所能够调动的最后力气了。
“多谢。”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卡玲列还是真诚的说道。
女子的嫉妒心理即使跨越了种族也依然存在,看着不论是样貌还是能力都不再自己之下的同性。她的内心总是会不经意的流入出一丝丝的醋意。
“姐姐客气了。”
暂时安心的格蒂倒头看着倒堆在两旁的一具具尸体秀美微皱,疑问道。“这些人怎么了,感觉好奇怪啊。”
“别怕,他们已经死了不会复活的。”忆歌还以为她是在说这些人的死状,连忙安抚道。毕竟从曾经共处的时光来看,对方的在他心中的形象依旧是那个弱不禁风又有些胆小的小女孩。
“不是啦。”无力的拍了拍对方不开窍的脑袋,格蒂温怒的鼻音好似在撒娇那般,说道:“你们不觉得,他们躺下的位置十分奇怪么。”
“奇怪!?”
格蒂这么一说两人都同时注意到了这一点。除去脸上恶心的伤痕,他们倒下的方式好像早就安排好了一样,无不是手按心脏然后面朝一处,且满是孔洞的脸上无比荣耀与安详。
“难道里面有什么令他们感到荣耀的东西么。”
“这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听长老或者长辈提起过。”
“空穴不来风,既然他们能够到达这里,我想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坏东西。”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忆歌特意加重了口吻,他的内心早已厌倦了这样奔波逃命的时刻,可是却奈何命中如此。如果可以的话,即使只是一瞬安宁他也愿意
“咕噜——唦嚓”
“小心背后……”格蒂扭头看着身后一片不知何时已经靠近的斑斓黄黑色,顿时惊慌的叫道。
那些滚成球闯过火墙的腐蚀虫戳开外面的焦黑同族,再次冲向了众人。
“这群畜生。”忆歌叫骂着,逃跑时顺脚将一旁的尸体狠狠踢了过去。
感觉到异动的腐蚀虫蜂拥而至的钻进尸体之中,一具完好的尸体瞬间变得臃肿不堪。“咯嗒——咔咔”口器拧断骨骼的声响透过层层腐皮瞬间回荡在整个洞穴之中,令忆歌等人头皮发麻。
“逃跑不掉了,是悬崖!”前方忽然断裂的洞穴令众人骤然停下脚步,几粒碎石顺着余力跌了下去,久久没有回音。虚惊一场,如果刚刚不是即使收回脚步,自己恐怕也将和这个石子一样,粉身碎骨。
“唦嚓——唦嚓。”身后触角撞击地板的密集的声响不断传来。
“这么快就来了么。”
格蒂苍白的十指紧紧揪着对方的布衣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忆歌已经感觉到了那来自对方身体的颤抖,以及脸颊上留下的滚热水滴。
“看来只能拼了。”
“你觉得是我们有多少可能可以杀光它们。”似笑非笑的声音好像是在嘲笑对方当初的选择,又好似在嘲笑自己命运的坎坷。忆歌紧闭双眼向后退了一步,更多的石子掉下了悬崖,仿佛他们未来的写照一般。
“死也不能便宜了这些畜生。”
“你们!”
“还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呢。”格蒂孩子似的询问着。
对方一愣,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凄凉的说道。“卡玲列。”
“姐姐的名字真好听。我们先走一步了,到了那边如果还能和玲姐姐相见就好了。”
“再见。”忆歌带着浓重歉意的眸子扫过对方的面容,仿若要永远铭记那般。凄凉一笑,带着格蒂纵身跃下万丈的悬崖。
“等……”卡玲列向前一步本能的伸出手臂,却猛然停顿下在了半空。她看见对方脸上凝固的笑意,那种超脱尘世的淡然,仿佛即将面对的只是一件简单如呼吸的小事罢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命的权利,这是对方的选择,自己又有什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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