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成了?”地狱使者有些难以置信,他们甚至连自己对陆明舟所设置的保护机制都还没开启,那晶体竟然就在陆明舟的触碰下,彻底坍塌。
刚刚还说人家是区区人类,谁知人家却在转瞬之间就把他们苦守着四个多月却就是一筹莫展解决不了的事儿给解决了。
高大威猛的地狱使者瞬间觉得有那么点儿丢人。
“还没完。”这边高大威猛的地狱使者还在琢磨着怎么往回找补点儿,那边高大威猛的谢必安还来不在品味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那股子莫名其妙的自豪感,同样高大威猛的范无救却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进入了战备状态。
“还没完。”范无救突然亮出了难得一用的哭丧棒,猫下身子严阵以待地死死盯住眼前开始飞速碎裂的乌黑晶体。
地狱使者和谢必安愣了两秒,才终于恍悟,打碎那冰晶根本不是目的啊,目的是打碎之后放出来的东西。
陆明舟此刻只觉浑身发冷的厉害,活到这个岁数了,还从来没这么冷过,只觉得身体里都是一大坨一大坨的冰坨子,一会儿变成石头一般,一会儿变成冰刀一般,在他身体之中胡乱搅和着,又冷又疼,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然而此刻他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无力的垂下手,缓缓跪倒在地,突感一阵头重脚轻,接下来眼前恍惚了一下,就像电影慢放一般,斜着身子歪歪扭扭地躺在了地上。
那种感觉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样,完全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意识模糊之间,陆明舟依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了猛烈的抽搐,手指和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脸上布满了不知道是血还是泪的液体,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年头就是“我大概是要死了吧”。
然而无论是地狱使者还是黑白无常,此刻都无暇估计陆明舟是死是活。
那黑色冰晶此刻就如同雪山崩塌一般,转瞬之间溃不成军,而那些掉落下来的冰晶碎片还不等砸到地上,便在半空中凭空蒸发,化成一阵带着细小冰碴的黑色烟雾。即使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鬼差们,此刻分不清楚这烟雾到底是敌是友,虽然看起来来者不善,但毕竟是天童幻化出来的,总之是不知道该主动出击还是静观其变,全都弄不清楚要如何对抗这种情况,只得像是战斗前夕竖起全身毛发的猫科动物,等待着对方做出什么,再作反击。
冥界本身就是阴寒之地,此刻的温度却还要比平时再低上一低,就连地狱使者和黑白无常都感觉到了一股股消散不去的莫名阴冷。
“妈的……这里,事后能恢复正常吧?”常年驻扎在最阴寒之地的地狱使者此刻竟开始有点儿牙齿打颤。若是因此冥界之中气候大变,甚至是这鬼门关被这诡异的黑色烟雾长期占据,那可以说是给地狱里的工作人员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因为这晶体的存在,这段时间小鬼们根本不敢靠近这个地方,即使是需要出入鬼门关的官员也不得不把手上的工作暂时搁置,因为一靠近就极有可能会被蒸发掉,自己的存在将在每一个世界里被抹杀掉,荡然无存。地狱和冥界的通道在这四个多月里几乎是彻底瘫痪,只有他们几个位列食物链顶端的大鬼们,才能免疫住继续自己的工作。
现在就连他们都快呛不住了,今天若是失败了,那恐怕冥界里估计是要大变天了。
就在几位鬼差大人们手足无措之时,只见那黑色烟雾开始缓慢地汇集起来,他们就好像在寻找着一个“核”似的,全部都向着同一个地方聚拢,一开始鬼差大人们还有些不得要领,慢慢的他们终于看明白了,这些黑色烟雾所聚集的方向,就是天童。
“在那里!”谢必安眼睛毒辣,一眼找准了烟雾汇集的方向,腾地一下子平地飞起,向着天童的方向直冲过去。
“等等!”范无救想要再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谢必安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天童附近,正当他试探性地挥出索命锁之时,那黑色烟雾仿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转准之间变换出一只遮天蔽日一般的巨手一般,猛力挥向那迎面冲过来的谢必安,谢必安躲闪不及,堪堪用手中的索命锁勉强一挡,却还是被击飞出去,那力道之大,叫谢必安甚至无法发出吃痛的惨叫,只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呜咽,横横飞了出去,直到撞上远处的一个小山包上,“咚”的一声巨响,才终于刹住了车。
范无救当下就要跑过去,可只迈出了一步,就被自己生生拉了回来,心中再担忧,他也不能离开这里半步,虽然他对自己,谢必安和地狱使者们就算打不过,但全身而退还是有自信的,可是这里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甚至生死为知的人类在。范无救愤恨地咬了咬后槽牙,强忍住奔向谢必安的冲动,转过头来再看向那已经几乎都凝聚在天童身边的黑色烟雾,眼神之中他那平日里故作伪装的怠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十足十的阴狠毒辣。
谢必安躺在那被自己砸出来的坑洞之中缓了半分钟,才终于扶着腰站了起身。妈的,岁数大了,不抗打了……他正在心中暗暗吐槽着,突然觉得本就已经很昏暗的这冥界的荒郊野岭突然变得更加昏暗,仿佛被什么遮挡住了光亮一般。谢必安微微一愣,随即缓缓抬起头,只见那黑色烟雾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跟前,遮天蔽日一般。
谢必安刚刚被击飞那一下子,起码有上千里地了,遥遥看过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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