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美人,良辰美景,屋内一片春光旖旎,许南音早就沉醉其中,在郁旸涎怀里忍不住地来回轻蹭,见郁旸涎有意无意地拦着自己,她的兴致却像是更浓了一般,又向郁旸涎扑去,竟就这样将郁旸涎扑在了地上。
“徐郎……”许南音娇声呢喃着情郎的名字,手已经摸上了郁旸涎的脸。
虽然已经见到了那根羽毛,但郁旸涎依旧无法确定许南音是否和当初的白浣霜一样是大风的宿体,因此不敢贸然使用灵术将其制服。但面对着许南音越发肆无忌惮的动作,他的推拒反而成为了一种欲迎还拒的假象,让许南音越来越情意深浓,眼见着红唇就要贴了上来。
虽是化作了徐以图的模样,郁旸涎却到底不能因此而真的献身,倘若真到无可奈何之际,哪怕打草惊蛇,他也不得不出手阻止许南音越轨的举动。
许南音轻轻托着郁旸涎的脸颊,醉眼迷蒙着就要凑上去,只觉得体内正有某种力量伴随着和郁旸涎逐渐拉近的距离而被唤醒,弄得她浑身燥热无比。
郁旸涎已经做好了将要出手的准备,却不料有一道身影飞速从窗外蹿了进来,不等他反应,许南音已然被打晕了趴在自己身上,而那身影也在眨眼之间又飞身去了窗外。
郁旸涎本欲去追,却还是有所迟疑。
卫华此时进入房中,见郁旸涎犹豫着正要做什么,便问道:“灵阳君,怎么了?”
郁旸涎见卫华进来便似解了燃眉之急,道:“东西就在她腰间,劳烦取出。”
知道郁旸涎是顾及男女有别,卫华不知为何笑了笑,这就上前从许南音腰间取出那枚羽毛,惊道:“这羽毛真特别。”
郁旸涎出指一点,羽毛便从卫华手中飘浮去了空中。
卫华注意到在白衣少年的灵术控制之下,郁旸涎和羽毛之间渐渐形成了一缕细长的白色光束,并且有指向地汇聚在郁旸涎掌心。待白光消失,羽毛又重新落回到卫华手中,她会了意,遂将羽毛放回许南音腰间。
之后卫华和郁旸涎将徐以图和许南音安置好,便就此回了客栈。
才至客栈,郁旸涎便遭到了阴阳双鱼的质问:“主人去哪里了?”
因为并没有将找许南音的计划告诉洛上严,因此突然见阴阳双鱼这样问自己,郁旸涎便显得一头雾水。
“我分明看见主人是跟着你离开客栈的,现在你回来了,主人却下落不明。”常阴子气愤道。
“他跟着我出了客栈?”郁旸涎此时才能大概断定在徐以图住处出现的那道黑影应该就是洛上严,但为何那玄袍少年至今未归。
“这两天你们鬼鬼祟祟的,背着主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常阴子指责道,“你不是和主人一起从大梁过来的么?说是什么出生入死的交情么?怎么现在就把主人撇下不管了?”
久阳子见郁旸涎的脸色已是不好,便制止常阴子道:“别说了。”
常阴子正要反驳就见洛上严踏入了客栈,然而那玄袍少年的脸色比往日更要苍白不少,他便立刻迎上去道:“主人,你怎么了?”
洛上严摇头,再抬眼看了看郁旸涎,同久阳子道:“你们进来替我护法。”
阴阳双鱼当即跟随洛上严回了房。
待卫华和郁旸涎回到房中,她不禁抱怨道:“那个孩子的脾气未免太大了些,我们出门的时候可不是和洛兄一起的,他回来得晚了,怎么就怪到了你头上?”
郁旸涎始终蹙着眉,让本就凝滞的气氛更添了一丝紧张。
“灵阳君?”卫华坐下,方才出了一通气,此时她也冷静下来,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洛兄?”
郁旸涎微微点了点头,不知只是无意识的动作,还是给与了卫华肯定的回答。
稍等了一些时候,郁旸涎打开了水镜,找到了身在大梁的裴陆予。
郁旸涎将从那枚羽毛处取来的气息重新汇聚,并且在水镜之前幻化出整枚羽毛的样子,裴陆予看过之后,道:“根据《博物通天考》中所描述的,大风的羽毛确实根根如刺,锋锐无比。”
当是时,房门突然被推开,郁旸涎和卫华望去时只见久阳子站在门口。
“是不是洛兄出事了?”卫华问道。
久阳子却一直盯着悬浮在水镜之前的那枚幻化出来的羽毛,道:“这枚羽毛从何得来?”
郁旸涎随即轻拂袖,羽毛便到了久阳子面前。
久阳子合上双眼,在感受过残留在羽毛上的气息之后,道:“至凶煞气,是大风,又不仅仅是大风。”
“此话何解?”郁旸涎亟亟问道,但见久阳子转身离开,他明白其中之意,虽带着卫华和水镜去了洛上严的房中。
郁旸涎进门时,特意看了看洛上严,见他气色稍有恢复,这才放了心,和卫华一道落座,并打开水镜,再放出那枚羽毛残影。
“这是我从许南音随身的宝物上提取的一点气息,所幻化出的样子,也正是那枚羽毛的模样。”郁旸涎道。
常阴子早在郁旸涎取出那枚羽毛时,就在洛上严身前设下一道屏障,道:“这羽毛上的凶煞之气很盛,但并不纯粹,至少应该是两只凶兽的气息。”
“两只?”水镜中的裴陆予惊讶道,“一只凶兽就已经很难应付,如果是两只,那岂不是……”
“大风一定在曲沃,但是另一只凶兽不见得就在这里。”郁旸涎此言一出立刻引来的一片关注,他却将目光落在洛上严身上,直视那玄袍少年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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