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务之急是上二龙山面见宋老鬼,老娘现在都成了光杆司令了,一件儿镇楼之宝都拿不出来。白牡丹扫视一眼空荡荡的古董架子,上面已经积了一层灰尘,心里不禁怅然,脱下紧身的旗袍,换上宽松的睡袍,慵懒地倒在沙发里,胸前的丰满居然要蹦出来!
粉嫩的脖颈之间隐约可见红色丝线编织而成的项链绳索,一支制作精致的挂件饰物露出来。白牡丹摩挲着玉件儿不停地思索着。不管怎样都得想方设法参加十年一度的赛宝大会,作为陵城响当当的“一枝花”拿不出一件半件儿宝贝还成何体统?!
老娘就是镇楼之宝……
聚宝斋内,蓝笑天正悠然自得地品茶赏宝,管家伺候在左右,几个小伙计跑前跑后地忙活着。聚宝斋硕大的牌匾下挂着一溜五对大红灯笼,更显示出喜庆之色。蓝笑天把玩着一方鸡血石的古印,心里却思忖着二龙山的事情。
此番上山收货颇多,最重要的是跟宋大当家的达成了攻守同盟,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其实,聚宝斋兜售假货事件在蓝笑天的眼中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风波日渐平息,虽然还没有正式开门营业,但退货的人寥寥无几——甚至前几日前来退货的买家藏有反悔!
十年一度的赛宝大会当然是不可多得的良机,一定要全力鼓动二龙山参加赛宝,否则宋老鬼怎么可能拿出国宝级的宝贝呢?他不拿出宝贝就无法得知那批南运的国宝在他的手里!
以自己对宋载仁的了解,他一定会把最珍贵的宝贝拿出来装脸,不管什么田老板还是金老板是什么人物,要想从赛宝大会上分一杯羹也必须得有珍品宝贝,包括锦绣楼的那个娘们。
那批货在蓝笑天的心里不断地萦绕,越是神秘则越想看个究竟,他就像一支坐在中军帐的蜘蛛一般,灵巧的触角感知着陵城内外所发生的任何讯息,并在第一时间内做出最有效的应对措施!
想要得到那批货的不止是我蓝笑天,姓黄的不也是一样?他一定第一时间便知道那批货的存在,否则怎么可能短时间内两次三番地举兵进犯二龙山?还玩了一招“拖刀计”重创宋载仁,到头来却被大少爷给玩得体无完肤!
这出大戏看来太精彩了,只要我聚宝斋继续扮演主要角色、只要我蓝笑天在陵城一天,那些牛鬼蛇神就休想超越老子……
“老爷,田老板和金老板求见!”管家急匆匆地走进后堂禀报道。
蓝笑天睁开双眼惊疑道:“他们来干什么?难道是给我送宝贝了不成!”
“不像啊老爷,姓金的怒气冲冲,田老板鬼气森森的,好像是找您麻烦来了。”
“好,来得好!”蓝笑天慢条斯理地把鸡血石的古印小心地放进保险柜里,笑道:“老张,你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吧?”
“恩,老爷您是说咱们现在是农夫?”管家不安地看着蓝笑天:“我想应该如此!”
蓝笑天整理一番长袍马褂,道:“农夫为何发善心要救助一条注定要人命的蛇?是因为他的善心么?我看未必!”
“因为农夫胆子小,不敢动地头蛇!”
“你越来越聪明!”蓝笑天满意地笑道:“老张啊,支票的事情办好了吧?我担心你没有办!”
张管家激动得差点没掉下老泪:“老爷,条子已经给账房了,还得您亲自跟他们交待一番,否则我不好出头办事。”
“恩,要得!”蓝笑天神清气爽地走出书房,转到了聚宝斋大厅之内,一眼便看到两个家伙正坐在椅子里,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蓝笑天慌忙紧走几步,拱手笑道:“二位同仁一向可好?蓝某有礼了!”
“不好!”石井清川瞪一眼蓝笑天:“蓝老板,这次赛宝大会咱们可是联合举办的,你也点头答应了,怎么改变了呢?”
蓝笑天一愣:“金先生,您这话从何说起?我蓝某人什么时候改变了合作事宜?”
“狡辩!方才锦绣楼的白老板说赛宝大会根本不是你聚宝斋承办的,而是打明朝的时候传下来的民俗,十年一次,已经持续了百年——我们谈条件的时候你可没有交代这个!”石井清川气愤地甩袖子起身:“如此做生意与欺骗何异?请蓝老板给个解释,否则的话必须加倍退还我们支付的银子!”
“蓝老板请不要误会,我们听锦绣楼的白掌柜说这赛宝会是陵城十年一次的风俗,并非我们一体出资承办,所以想求证一下。”高桥次郎面沉似水地看着蓝笑天淡然道。
原来如此!芝麻大的屁事放在放大镜下看,难怪你姓金的脾气火爆粗鲁无礼。蓝笑天坦然地坐在太师椅里,端起茶盏喝一口上好的西湖龙井茶:“白老板说得没错,赛宝大会乃是陵城人的盛会,从大明朝传到现在,几百年的传承,百公里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二位不是陵城本地人自然不知道,我怎么会怪罪呢?”
石井清川愤然道:“你这是赤裸裸的欺诈!”
“既然两位问起了,我自然也要说道一番,在陵城我集宝斋的招牌可是说一不二的诚信金子招牌,两位花了大价钱确实不假,可是两位要明白,原本赛宝会的规矩是初五筹备亮宝,今天才初三,我就给两位张罗了起来,也不算违规吧?我可是顶着坏规矩的风险帮两位的,没功劳也算得上有苦劳吧?”蓝笑天脸色不悦地诘问看一眼石井清川不屑道。
高桥次郎深沉地点点头:“很充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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