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冷颜,并替她安排好住处,依旧有些魂不守舍的曹长生回到算老的住处,坐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
“这女子不适合你。”一直闭目养神的算老突然开口道。
“呃?”曹长生微愕,反应过来之后一张脸都憋得通红,连忙摆手道:“老师,我没有了,我只是……”
“好了。”算老睁眼眼睛,那明亮的眸子很难让人跟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头子联系到一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一句。”
“长生,姻缘天注定,逆天而为不过自找苦吃,是不会有结果的。这女子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不管是好是坏,都是天定,违逆不得。而你的姻缘,却还未出现。”算老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也知道少年人的那些花花心思,你听为师一句,莫要再跟这女子有太多接触了,你们完全就是两种人。情之一字,遇到对的人便是繁花遍地,快乐终生,可惜,大多数人都遇到了错的人。相思一物,蚀骨灼心,害人不浅呐。”
曹长生点了点头,恭敬道:“弟子知道了。”
算老看他那模样,微微摇了摇头,心知自己一句话很难让这孩子转变回来,这平和的心境一旦打破,便如落入石子的水面,哪有那么容易安静下来?再者,这孩子一向倔强,只怕不碰个头破血流,是不会懂得情之一字害人不浅的道理的。
……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十几道人影出现在西北之地的大漠之中,为首一人,哪怕在这沙石飞溅的大漠之中,依旧身穿白衣,头戴古冠,看容貌脸色,这人已经算不得年轻,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两鬓也开始出现白发。而在他的身盼,却是一位衣着十分简谱的年轻人,这人身穿一袭黑衣,头发胡乱扎起,十分不起眼,若不是背后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十分不凡,还真难以让人注意到他。
“七长老,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白冷泽真的变成了妖孽?”黑衣年轻人皱眉问道。
“当日我就在宗门剑场之中,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被叫做七长老的中年人微微摇头,在看到韩秋潭依投来异样的目光时,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要说是妖孽,其实也只是因为他外貌迥异罢了,但他杀了咱们宗主次子田青阁,这一点总做不得假。”
韩秋潭扭过头,开口道:“相貌迥异?哼!七长老莫非没有听说过妖脉这个说法?在这西北之地,便有许多人身上流着妖怪的血脉,他们修习的方式也跟我们不同,一旦修炼中出现差错,便回变成半人半妖的样子,而且很难再恢复如初,说到底,都是些可怜人罢了!我跟那白冷泽算是旧交,他人如何,我心里清楚。至于为何杀了那田青阁,这是他们私人恩怨,与我何干?”
七长老被这话说的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人啊,也不能只看外表,还得看心。我就觉得这白冷泽人品并不如何好。
你看他之前在咱们荡剑宗,也算得上是出色的弟子,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历练归来,在山门外他还曾挑战过你的吧?
啧啧,若论剑术造诣,他可不比你低呢!可接下来呢?那年的宗门论剑他输给了王维赫,又招惹到了宗主的女儿田欣儿,一怒之下离开咱们荡剑宗,却去了悯苍派,可见这人十分冲动,而且心志不坚。”
“若因此断定他不是好人,却也太过片面。”韩秋潭微微摇头,不屑说道:“至于外貌变成什么模样,我才不在乎!我只知道当年蛮人南下,他曾跟我并肩作战,共经生死!而且曾立下大功,救了几万北地边军!若这样的人都被说成心怀不轨,那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正人君子!”
“咳咳,咱们不管他是不是好人,他杀了宗主次子这一点总没有错。”七长老不死心说道。
“那田青阁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人!”韩秋潭开口道:“记得两年前曾有一女子在大剑坪住了一段时间,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原是林州的一名捕快,为了查案子才来到的北地,从她口中可是听说咱们宗主的次子田青阁,曾在林州大开杀戒,将一大户人家百十号人全部杀死!
这样心狠手辣,滥杀无辜之人,杀了也就杀了!
而且,我听王维赫说,这白冷泽似乎就来自林州的一个小地方,莫不是当年田青阁曾杀了他的什么亲人,他特地来复仇的?
若真如此,这位白师弟能做到愁人在侧,却强忍仇恨蛰伏两年不出手,一出手便堂堂正正击败他,可谓石破天惊,算得上轰轰烈烈的热血男儿!
再者说,他是在宗门论剑这样的场合杀死的田青阁,虽有失手杀人之嫌,但也不过是一时大意,何至于被宗门追杀?如此大的阵仗,我看就是那田碎黎老儿公报私仇!”
“这话可不能乱讲。”七长老赶忙阻止韩秋潭说下去,他看了看身后,发现其他弟子隔得很远,这才放下心来,凑近韩秋潭低声道:“不管这白冷泽是报仇也好,故意也罢,可他毕竟杀的是宗主的儿子!你若觉得其中有隐情,不妨找到他后亲口问个明白,在这之前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好,小心隔墙有耳。”
韩秋潭冷哼一声,驱马快跑几步,跟七长老拉开距离,七长老微微摇头,暗叹一声,这韩秋潭什么都好,无论人品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就是这认死理的臭毛病实在是让人难以亲近。
韩秋潭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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