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苍派到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倒不是说悯苍派来参加这荡剑宗的宗门论剑多么稀罕,而是这次参加宗门论剑的悯苍弟子中,有两位难得一见的佳人!
男人的眼光无疑就是围绕着美丽女子,这一点到了哪里都是一样。
消息传播的飞快,乃至当天下午就有许多荡剑宗的男弟子围绕在悯苍派弟子的住处,只不过荡剑宗弟子毕竟有着些许优越感,自然不会做出太难看的围观之举来,而是变着法子玩些自以为巧妙的偶遇戏码。
就比如蔺如岚。她出门不过随便走走,看一看荡剑宗不同的风景,就很“凑巧”的与七位男弟子“巧遇”,然后被八位男弟子错认成自己的师妹,接着被九位男弟子认成了同乡好友。
蔺如岚冰雪聪明,如何看不穿这些把戏,不过既然那些男弟子做的不算出格,她也就懒得拆穿,如此一来,反倒让那些男弟子以为这位佳人对自己印象不错,心里难免暗暗欣喜。
至于龙玫就要直接的多,她不像蔺如岚那般性子温婉柔和,在被一名男弟子搭讪之后,这位大小姐直接抽出了腰间的迷榖软剑,看那架势,只要这男弟子再纠缠下去,就是宗门论剑的提前展开了。
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喜欢身边有男人环绕,尤其是蔺如岚和龙玫,这两人本就是容颜姣好的女子,在荡剑宗中就不乏追求者,可以说烦不胜烦,此刻到了荡剑宗,本以为可以稍微放松一下,谁知却依旧是如此,所以无论是蔺如岚还是龙玫,都失去了外出闲逛的兴趣,干脆窝在房间里闲聊。
至于萧缺和武齐林,这两人身上伤势未愈,更是少运动些为好。这悯苍派挑选弟子参加宗门论剑的方式虽然公平,但对萧缺二人来说,却也未必是件好事。
四人正无聊,却突然有人登门拜访。
当白冷泽从宁空浩那里回来,便看到萧缺四人聚在一起,而且房间里还多了另外两人。
“白师弟!”看到白冷泽回来,那人满脸的惊喜。
白冷泽看清了那人的脸,微微错愕,却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跟那人用力的来了个熊抱。
“王师兄,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王维赫一脸的喜色,伸手拉了拉苏欣孜,笑道:“说起来还有一件事要好好谢谢你。”
“怎么?这是要大婚了?”白冷泽笑着打趣道:“太快了吧?见过老丈人了没有?”
王维赫面皮毕竟不似他这般厚,略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说道:“这个……还为时尚早,不过我跟欣孜已经定亲。”
“恭喜了。”白冷泽陈恳道。
“多谢了兄弟!”
这两人久别重逢,没有酒哪能尽兴。于是相约去了王维赫的住处,连苏欣孜都撇下不管。
再回到这熟悉的地方,白冷泽一眼瞥见了王维赫门上的一道轻轻擦痕,脑海中熟悉的一幕重新浮现在眼前,忍不住转头朝着外面的广场上看去,他记得,那夜宁空浩两剑逼退冷颜,在广场上留下了纵横两道剑痕,直至他离开时都还没有修复,时隔两年,这两道剑痕却已经不见了。
意识到自己分神,白冷泽轻轻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怀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王维赫没有看出白冷泽的异常,他率先进门,绕过一张桌子,却从一个小小的橱柜里摸出了两只酒盏,然后又从床下拿出了一坛酒。
看到这一幕,白冷泽微微错愕,他记得自己还在荡剑宗时,两人时常饮酒,王维赫的屋子里满是山门外剑林镇买来的十年陈,茶盏酒碗随处可见,何曾像这般偷偷摸摸过?
唉,有了女人啊,这挺好的一男人怎么就变得这么畏手畏脚的了?
看出白冷泽脸上的戏谑,王维赫轻咳一声,说道:“那个……欣孜是不喜欢我喝酒的,再说这山上也没人来找我喝,所以我就把那些东西都收拾了,不过却特地留下了一坛好酒,就等着你回来之后,痛饮一场呢!”
白冷泽微微一笑,也不客气,提起酒坛顺手就拍开了封口,给各自倒了一盏。
两人边喝边聊,说着过去的往事,说到好笑处,自然忍不住捧腹,白冷泽又问起王维赫这两年过得如何,王维赫却只说了平淡二字。
前年一时冲动夺了那论剑魁首的位置之后,没过多久,他就正是继任了宗门守护的位置,而那时,他刚好踏过武尊境的门槛。之后两年时间,王维赫的生活无非就是练剑,之前他因为不想跟韩秋潭争,所以除了伏坤剑之外,其余的剑术几乎没怎么涉猎过,这两年时间他却一口气将剑阁的剑谱学了个遍,除去第七层有几部太过深奥的孤本,他几乎一本都没有放过。
当年白冷泽单单练揽月剑便练了三个月,这在但是看来几乎是从未有过的成就,可王维赫却在两年时间将剑阁三百七十六部家谱练熟,甚至融会贯通,这速度,难怪会成为荡剑宗的宗门守护了。这若让韩秋潭知道,恐怕又要嚷着跟他比剑。
说起韩秋潭,王维赫轻叹口气,说道:“韩师兄心气太高,一心只为追求剑术极致,以前随军,也不过是为了磨砺自己剑术的杀伐之气,他的心根本就不是区区一个将位能填满的。前些日子他穿过岢岚山,一人一剑去挑战北原所有高手,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白冷泽微微一笑,他早就看出韩秋潭此人野心不小,不过一人一剑上北原,这倒是跟那蔺千鸿有些相似,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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