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坐下,白冷泽叫来酒肉,却是那老板娘亲自端上。
说起来这老板娘确实是一个妙人,不管你之前在店里做了什么,只要给钱,那真的是不计前嫌,似这般只认钱不认人的老板,倒也少见。
倒满酒,双方对饮一碗,白冷泽这才开口道:“前辈这次来此,可是为了那大剑师吕天挚,造访荡剑宗一事?”
“不错。”这名字叫做龙雨的剑客点点头,说道:“前几年我醉心剑术,一门心思埋头练剑,错过了目睹这剑神大弟子的风采,现在想起来,实在可惜!这次听说那大剑师又要来荡剑宗,我便立刻赶来了。”
白冷泽点点头,又问了些寻常的江湖问题,龙雨也是耐心一一相告,倒真的是难得的好脾气。
酒过三巡,白冷泽见时机差不多,就开口道:“我本打算去那荡剑宗拜师学艺,修习剑道。只是碍于资质平庸,又习武太晚,恐怕难有大作为,为此甚是踌躇。”
龙雨伸出手来捏了一下白冷泽的手腕,白冷泽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手腕迅速蔓延至全身,说不出的温暖舒适,就连刚才受的那些寒气都一扫而空,端的是奇妙非常。
“你早先根骨确实不佳,不过近日有所奇遇,或是灵丹妙药,或是高人锻骨,你的根骨已然好了许多。你才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已经初入武道,算不得太差的。
再说,根骨资质虽然重要,却不是说根骨不好的人就一定没有成就,习武重在一个‘恒’字,恒而不辍才是攀登武道巅峰的根本。”
白冷泽点头称是。
两人闲聊一阵,倒也算得上融洽,白冷泽试探着问了问这龙雨的剑术,想不到龙雨却摇头说自己的剑术乃最笨的法子,进境十分慢,是不推荐白冷泽习练的,这倒是让白冷泽有些意外,不过江湖中人对自己的武功向来比较忌讳,他也就没怎么深究。
两人正喝着,门外又进来几人,都是背负长剑的江湖人士,身上带着一股凛然气势,恐怕都是为了那吕天挚而来。
要热闹起来了,白冷泽眼睛微眯,心里对那吕天挚与荡剑宗一战,倒真的生出了几分期待。
到的第二日,来的人愈加多了些,这小小的剑林镇客满为患,许多胆大的人家甚至腾出了一间屋子,租赁给那些江湖人士居住,当然了,租金自然与平日不同,甚至翻到了以往的好几倍。
在这等江湖盛事的影响之下,剑林镇也变得热闹起来,靠着大树好乘凉,靠着这仙家门派,日子自然也过得富庶。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白冷泽抽空问了问老板娘,那位宁上师何时才会来镇里,老板娘让他安心,说便是这两日了。
又过两日,天气依然阴沉的好似随时都会降下雨来,白冷泽有时间便做那周天搬运,倒是连睡觉都剩了,再无聊了,便去找龙雨聊一些江湖上的轶事,倒也对这个偌大的江湖多了几分了解。
过了午时,白冷泽正做着周天搬运,突然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起来,他打开窗,就看到街道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而且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似乎遇到了什么乐事。
难道那位大剑师终于来了?白冷泽迅速下楼,站在酒肆门口朝着南方远远望去,就看到那宽宽的官道上,一人一马缓缓行来。
来人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容青隽,身材修长,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倒颇有几分潇洒的味道。
人是人杰,马也不是凡马。这男子胯-下的马呈棕黑色,骨架宽大,乃是市井上少见的河曲马,这种马多用作战马,若私自贩卖,那是要充军的。
这一人一马缓缓驶来,身后那北地肆虐的狂风和天上阴沉的云朵,反倒成了他的陪衬一般,狂风不动,云垂不染,姿态悠然的好似人间谪仙。
“这人是谁?”白冷泽随便抓了个站着瞻仰高手风采的江湖人士问道。
“能有这般气度的还能是谁?自然是那剑神山下来的大剑师吕天挚了!”这人看向白冷泽的表情好似看白痴,搞得白冷泽略有些尴尬。
龙雨也出现在了酒肆门口,只不过他却不是来瞻仰什么高手风范,而是拿了一壶烧酒独饮独酌。
“龙前辈不去一睹那吕天挚的绝世风采?”白冷泽凑过来笑道。
“有何好看的。”龙雨用脏兮兮的剑在地上划了一个圆,笑道:“这圈子里的人就那么些个,能有什么本事大家也都了然,何必装那世外高人,徒自惹武皇境的前辈们耻笑罢了。”
“你倒是看得开。”白冷泽笑笑,“无论是习文还是练武,不都是为了一鸣惊人嘛,追名逐利乃是本性使然,世人多如此,免俗的能有几个?”
听了这话龙雨默然,一口饮尽杯中酒,低声道:“在理。”
此时那吕天挚已经来到剑林镇中,他将背后一柄模样奇特的长剑缓缓取下,那剑鞘不止是何材质打造,明晃晃的好不绚丽。
吕天挚将剑平放在身前,闭目深吸一口气,然后蓦然睁开眼睛,朗声道:“剑神山弟子吕天挚今日来荡剑宗论剑,还望不吝赐教!”
声音洪亮,远远的传来竟有几分天雷轰然之感,剑林镇中本来熙熙攘攘的江湖人士立刻闭上了嘴巴,唯闻这大剑师的声音回荡。
不过过了一个呼吸时间,荡剑宗那高高在上的山门轰然间大开,一行身穿白衣,背负长剑的英气剑士一步一步踏着脚下的石阶走下了山门,这些人人数众多,将那号称有九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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