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看着脸色暗淡的东皇澈羽,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同情他。
“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和鬼神殿一样?一统天下?”易水寒冷笑。
“佛曰:一切事皆有因果。你有想过为何东皇族会被镇压这么多年么?”易水寒看向早已熄灭的火堆另一方的东皇澈羽。
东皇澈羽面色凛然,忽然皱紧了眉头,可是又忽然散开。
“那不是我需要想的事情。”
“那我们重新谈回魑魅。”易水寒从潮湿的石板上站了起来。
“你说魑魅是你东皇族的护族之兽,你们可有问过它的意愿。将他锁在鬼域森林,又和他被困在三千岛有何区别。你现在去救它,其实不过是在将它带往另一处继续囚禁,你觉得我会同意么?”
易水寒冷笑的眼睛里传来讥讽,在他的骨子里不知从何时开始便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别说这个与自己只有几面之缘的东皇族传人。
“魑魅我必须带走。”东皇澈羽也站了起来,寸步不让,凌厉的眼神传来让人窒息的寒意。
“还魂丹在我手上,十僧衣在我手上,你拿什么带走魑魅。”易水寒的语气有些懒洋洋,因为他几乎可以预料,东皇澈羽下一句将要说出的话。
“我真的把你当兄弟。”东皇澈羽皱着眉头,微微颔首,语气之中有些喘息。
易水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很讨厌兄弟这个词,至少不愿意听见。
“我说过很多次,我讨厌这个词。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很像,可是这便是我们的区别。”
东皇澈羽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这场谈话已经接近了尾声。因为他对面那个人身体上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战意。
“我知道你很强大,可是我依旧不屈。”断剑从身边浮起,感受着主人语气中的坚毅,然后映出了淡淡的金光,易水寒用力握住了断剑的剑柄。
怀中的十僧衣乃佛门圣物,他答应了悲秋大师,所以即便付出生命,也要将十僧衣归还。
东皇澈羽一直保持着沉默,看着眼前易水寒身上的变化却没有任何动作。
“你再不屈,可是你依旧接不下我一枪。”东皇澈羽看着倔强的易水寒万般的无奈。
“小时候父亲教过我一个道理,不畏强敌,所以才有了当年响彻尘世江湖的易剑山庄。如今我变得更加强大,你觉得我会怕么?”易水寒依旧保持着握剑的姿势。
安静的小河边忽然冲出一只不知名的动物,窜过了浅浅的小河,向着对岸冲去。
将安静的河水激起。
“你走吧。”静默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人忽然开口,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当然是东皇澈羽。
“为什么?”易水寒低垂的眼眉,忽然抬起。似乎不太敢相信东皇澈羽所说的话,身上的战意忽然松懈,却无处发泄。
“我怕了你行了吧?”东皇澈羽忽然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讪讪的说了一句。
可是马上又严肃了下来,“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兄弟,虽然你不喜欢,可是我还是要说一遍。”
东皇澈羽烈烈的身影在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后在易水寒的面前渐渐消失。
“下一次再见面,我们便是敌人,至于三千岛之行,祝你好运。”
断剑上的光华在东皇澈羽消失后也依旧没有消散,淡淡的金光如同一个燃烧正旺的火把,将易水寒身后的小河也照亮了一块。
夏夜的风即便很大,也依旧透着躁人的热意,以至于易水寒想要脱掉身上的长袍钻进这清澈的小河中。
安静的易水寒看着东皇澈羽消失的方向与安静的小河融为了一体。
墨渊,荆门。
大堂中的长桌上的烛台依旧摇曳,长桌靠门的一头坐着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忽然大堂的木门被一个人用手推开,一阵微微泛着潮意的暖风吹进这压抑的空间,似乎,吹走了几分压抑。
“师父,您该休息休息了。”那进门的人手中端着一个铜盆,盆子中装满了清水。
“老三,你怎么还没注意?”那人将手放进凉水之中,清凉之意顺着手心窜入大脑,驱散了些许的困倦。
“师父您不睡,徒儿当然睡不着。”
龙华生在谷宇死后,便担负起了照顾方无忌的重责。
用弟子们的话讲,方无忌永远是一个不知道照顾自己的人,所以当师母去世之后,便一直有人照顾他的起居。
“你睡去吧,不用陪我。”方无忌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之后把门关上。
可是龙华生却犹豫了一下,没有转身。
“师父,弟子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龙华生当然知道方无忌的脾气,所以他鼓足可很大的勇气。
方无忌挑起眉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龙华生却依旧读懂了他那抬眼间的意思。
“入门之时,您曾教导我们修炼是一件日久天长的事情,急不得,可是您如今的做法,却完全违背了您的意思。”
方无忌苦笑,“可是没时间了。”
他走向门口,推开了另一扇虚掩着的们,抬手指了之天空
虽然已经是阴历中旬,天空之上的月亮也依旧很圆,可是透下来的月光却冰冷无比,虽然闷热的天气将这月光掩盖,可是身为修真者得他们确是依旧可以发现。
“世间坏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了。”方无忌叹息,他最放心不下的当然不是这全天下都担心的事,而是那个在歪漂泊,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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