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僧衣为何如此的重要。”听闻悲秋大使此言,易水寒的手里的僧衣似乎重了起来,想到苦林大师之前的种种阻挠,易水寒多少可以理解。
“传言这件僧衣是佛祖涅槃时留在人间的唯一一样东西,并立下佛衣在佛门便在的碣文。”
“那这么重要的佛衣,为何不放在万佛门中保管?”易水寒的疑问当然成立,万佛寺乃佛门第一圣地,十僧衣若是佛门圣物,为何不放在万佛门保管?
“因为万佛门已经有天鉴了。天鉴乃修真界的圣物啊。”悲秋大师看着易水寒的胸口,易水寒感觉自己似乎被看透,胸口的两块天鉴赤裸裸的暴露在悲秋大师的面前。
“再加上,十僧衣本事便是一件极其强大的防御性法器,放在大明寺也不为过。”
易水寒默然,“大师您见过藏佛么?”
“当然没有,我只是得到过藏佛的宣见,可是没等到我见到藏佛,藏佛便已经圆寂了。”悲秋大师表现的甚是悲痛,相比以佛门为信仰的大德之人,在为没能见到藏佛一面感到相当的遗憾。
“最后还有一事相求,忘大师务必答应。”易水寒双手合十,再次对面前的悲秋大师深鞠一躬。
“我会尽力治好她的。”悲秋大师毕竟佛心通透,易水寒的心思他有怎么看不透,没等易水寒问出想问的话,悲秋大师的答案便已经到了。
“如此便多谢大师,若有需要水寒的地方还请大师明言,水寒必定竭尽全力。”易水寒眼神坚定。
说道此处悲秋大师略有迟疑,却被易水寒抓在眼中。
“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她的寒毒是不解之症。”悲秋大师犹豫着还是将事实告诉了易水寒。
“若不是有人用易血之法将她身上的大部分寒毒换走,只怕此时她体内的小周天精气早已克制不住寒毒发作了。”
“易血之法?”易水寒反复的念着这四个字,陷入了沉沉的思考。
“所谓易血之法,便是将自己的血与别人的血相易,虽然可以解此毒,但是寒毒却会转移到施展易血之法之人身上,想必也是一个对她用情至深之人才可以这么做的吧。”悲秋大师叹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易水寒的眉角忽然跳了一下,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悲秋大师所说之人,他是如此的熟悉。
易水寒猛烈的摇了摇头,可是依然不能将这种想法驱散。
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敢问大师,寒毒若入我体内之后会有何后果?”
“万万不可。”悲秋大师激动地占了起来,失去了以往的平静。
“寒气如阴性法决一般,若入你体,必当与发生冲突,无法调和。你墨渊荆门的五师兄便是例子,万万不可,能不能救了莫婉儿不说,更是害了你自己啊。”
“五师兄。”易水寒的脑袋如同被雷打一般,忽然炸开。
心中那个荒唐的想法却是越来越加浓烈。
“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易学之法早已失传,就算可以找到,以你的功力也是万万不可的。”悲秋大师看着他愣住的神情以为他在做着什么难以抉择的决定。
“恩。”愣过神的易水寒勉强的点了点头。
“大师,那婉儿姑娘的病就劳您多费心了。大师之恩,水寒必当铭记在心。”易水寒再对悲秋大师遥遥鞠躬。
“老衲尽力而为吧。”
不知为何,易水寒在悲秋大师的身上总是能看到藏佛的影子,也许是那同样苍老的面容,也许悲秋大师与藏佛一般都有着一颗济世之心。
三千岛,鬼神殿。
细雨渐落,也许是环海的原因,那从天而降的雨滴之中竟然夹杂着淡淡的咸味。
一只猫趴在一个山洞洞口的巨石上,浑身湿漉,对着天空凄厉地叫了一声,然后跳下巨石,熟门熟路地走山洞,上床后便倒下,用被褥把身上的雨水。
它在被叠得整整被褥上甜蜜地睡觉,趴着睡,仰着睡,夹着尾巴睡,抱着尾巴睡,四脚朝天睡,换了无数种姿式,睡了很多天,终于觉得有些无聊。
猫儿屈着两只前腿,把头垫在软软的爪上,微偏着看着洞口,忽然觉得有些孤单,甚至开始期望能够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
他的主人是白耀然,那个与岛上其他人不同的年轻人,身份卓然,喜欢穿着蓝衣的年轻人,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到三千岛了。
白遮天负手站在岛中山洞的洞口看着这漫天的细雨,细雨穿过浓雾,将浓雾击的千疮百孔,可是依旧没有将那浓雾彻底驱散,白遮天极力的眺望着远方可是任凭他如何的努力,他的目光依旧不能穿透这重重的阻隔,白遮天忽然伸出了苍白的手掌。
几滴雨水在手里溅落,泛起了一丝丝极小的水花。
白遮天将手掌靠近嘴边,伸出了舌头。
“好咸。”白遮天皱着眉头,将手中的剩余的雨水甩出。
“我终于明白为何鬼域森林的东皇族为何拼尽全力,也要走出那片大山了。”白遮天沉着的叹了一口气。
“为何?”身后的黎道长,似乎没有专心在听白遮天的话,可是还是适时的接了下去。
白遮天微微回首,看来似乎并不在意。
“因为那片山便如三千岛一般,虽好,但却依旧不如中原。”
“殿主所言极是,若鬼神殿重新入主中原,不仅可以在人员补充上占有先机,更可以不用在意这些恶略的天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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