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鸢听见这话,忙转头看去。
只见那鹦鹉张着嘴,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还不忘记示威一般,竖着毛,对着皇上猛煽动翅膀!
那架势就好像是要扑出来啄人一般,皇上哪里见过这种事情,他猛的后退一步,便要呼御林军进来护驾。
流高寒连忙伸手拦住了皇上,他将鹦鹉放在一旁,那鹦鹉被他放在一边后竟也安静了下来,皇上这才定了心神,他不悦的看着流高寒:“流卿这是何意?”
“皇上不必担忧,这鹦鹉刚才不过是听见清妃娘娘说的话,受到些许刺激才会如此。”
流高寒说着便看向清妃,清妃也立刻反应过来,她用手指着江如鸢,道:“陛下,您看,即便是畜生,也懂得天理人情的,也知道不能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在殿中大放厥词,颠倒黑白!”
江如鸢冷言道:“娘娘这话便是有趣了,那鹦鹉被拿出来也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它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生您一开口它便说话了呢?”
这时间的确有些蹊跷,清妃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红着脸,尖锐的斥责道:“你这贱人竟然还敢在此强词夺理!皇上,您看看,这江如鸢不过是太子妃,却敢对臣妾这一品妃如此说话,她眼中还有没有皇上,还有没有天威了!”
皇上闻言转头看向江如鸢,江如鸢仍旧跪着,昂着头没有丝毫退缩,见皇上看过来,他也只是微微移开视线,冷静的说:“清妃娘娘此言差矣,娘娘认为儿臣作妖法教会了那鹦鹉一些大逆不道之言,可这事情儿臣的确却没有做过,儿臣不过是为自己辩解,也顺便提出心中疑问罢了,娘娘怎会如此曲解儿臣的意思呢。”
清妃比次并未做好充足准备,她本以为江如鸢逃出去抓不回来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江如鸢竟然还能被找回来,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的。
凌嘉傲那边也不知收到书信没有,从边关至京城,快马加鞭也得十几日。江如鸢这种时候被抓回来,还如此巧言,让皇上相信了她的那些鬼话。
这用鹦鹉陷害的法子,原本就不是她想出来的,不过是偶然听见有人说了一个鹦鹉学舌反害主人家遭祸的故事,才想起这茬。
她原本也没抱希望,能借此扳倒太子和处置这江如鸢。
却不想事情竟如此顺利,一路便到了如今地步,她没有做好充足准备,也不敢多说,怕漏了破绽。
脑中不断想着对策,还会想出一个好主意,就听皇上说道:“如鸢,你现在还未脱罪,怎能如此咄咄逼人!”
清妃听见说话,便是心中一亮,她转头看向皇上,只见皇上亦是眉头紧蹙,正仔细盯着江如鸢的眼睛。
虽说这事的证据,的确不够严丝合缝,可这其中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诱导皇上自己想到的,加之江国侯素来没有参与这些争斗,是局外之人。
皇上对他很是信任,故而并不会全然相信江如鸢的辩解,虽说他如今态度有所软化,可这毕竟事关江山社稷,他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只要皇上不是完全相信江如鸢,那她们就有机会,清妃连忙软下身子,在一边道:“本宫虽说是太子的庶母,可本宫并不敢把自己当成太子的母亲,本宫毕竟是妃,太子乃是皇后之子,储君之尊。只是这宫中最讲究的便是尊卑分明,江如鸢你即便无罪,对本宫也不该如此啊……”
清妃此言,你就故意抬高了太子的身份,一边又指出江如鸢对自己的不敬,更搬出皇家尊卑来说事,这让皇上心中的愤怒更多了一层。
皇上本来就不悦与流高寒对自己的不敬,而今见江如鸢竟也是如此,心中又气又恼,语气也严厉起来:“江氏,你可知罪!”
“儿臣知罪,儿臣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故而失了礼数,还望陛下与清妃娘娘恕罪。”
江如鸢见皇上如此,心中暗道不好。
她也看得出来皇上并不喜欢刘高汉,却没想到皇上会将这怒气转嫁到自己身上。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说说,此鸟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罢。”
皇上负手看着她,方才好容易多的一些柔和神色也尽数消失了,看那样子,仿佛她若是拿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他就会立即让人把将她拉出去斩首。
“是呀,江氏这鹦鹉可是从你府中拿出来的,一到宫里便送到了皇上面前,这高人入宫不过小半个时辰,皇上就听到了这些大逆不道之言,你可不要说,这是有人在区区半个时辰中,便教会了鹦鹉说这些话。”
清妃更是得意,她挑起眉毛在一旁质问。
有了先前的失败,清妃更谨慎了一些,这一次她并没有再咄咄逼人,而是选择了与江如鸢相同的方法,将这其中的问题,不着痕迹的丢给江如鸢去解释,让她烦恼辩解,而不是将问题揽到自己身上。
“若是有一位天下闻名的训鸟人教它,在半个时辰之内学到这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如鸢说着又看了一眼流高寒,不想流高寒却笑着摊了摊手:“太子妃娘娘这话就错了,这些话可不是草民教给它的,因为草民在训练这只鸟说出它近日所听到话的时候,有皇上派来的公公在场,草民是如何训练这鸟说出实话的,其中有无悖逆之事,只需叫来公公一问便知。”
说着,他对江如鸢颔首,若有所思的笑道:“太子妃娘娘莫不是想说要公公也是草民训练好的?”
江如鸢低头不语,她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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