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出租屋睡了一天,好在晚上不用再去医院,我就再次来到了品古斋。
对我来说,一天找不到周颖,我就一天打不起精神来,那种心慌刺激着我,让我寝食难安。
品古斋正在营业,我推门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被傅亦瑶打破的五代越窑刻花水盂。
我赫然看到水盂放在架子上,完好无损。我明白过来,傅亦瑶打碎的那个水盂肯定是假的。
我早就该想到,如果真是五代时期的瓷器,恶魔团的人也舍不得让傅亦瑶打碎吧。
他们一定是用一个假的水盂给傅亦瑶催眠,而真品还留在品古斋。
可是这两件东西几乎一模一样,足见造假的人技艺高超,可以以假乱真。
许元驹见我进来,始终板着脸,没有说话。阿宝则凑到我身边,对着我傻笑。
“许老板,我这次来没别的意思,不是找你和阿宝的麻烦。我就是想让你来帮我鉴定鉴定,这古书是什么时候的。”我说完,拿出了《御虚医经》。
“哦,真难得啊,叶医生竟然信得过我。”许元驹话中有话,可还是把《御虚医经》拿到自己面前,戴上眼镜,仔细看了起来。
我并不着急,一边扫视着屋子里面各种真假古董,一边注意着阿宝。这个家伙绑走了周颖,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是我有时间每天跟着他,肯定能够发现他的秘密。
“许老板,能看得出来吗?”我随口问道。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魏晋南北朝的古书。”许元驹神色严肃,用手在书上指指点点:“你看这纸张,十分粗糙,应该是蔡伦改进造纸术不久;还有这字体,典型的行草。王羲之的行书在东晋时期风靡一时,众人纷纷效仿,想来是在唐朝之前。我水平有限,只能看出大概,如果再具体的话,我就不好说了。”
我反正对古董这一行压根不懂,他说得头头是道,我便连连点头。
“那您说这古书值多少钱啊。”我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许元驹笑了笑,有些神秘地说:“这就不好说了,一本古书除了年代久远,比较稀缺之外,还要看里面的内容,综合其价值来定价,才有意义。我对医术不通,不好断言啊。”
我点了点头说:“也是。这东西也没打算卖,那就留着吧,说不定以后就成了传家宝。”
许元驹小心翼翼的把《御虚医经》还给我,又问我:“叶医生,你这次来,不会只是让我给你看着古书的吧?”
“您别那么敏感,我真没别的事。以前都是我太紧张了,误会了你和阿宝,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呵呵干笑着说道。
“那倒不会,只希望你们找到周医生的话,也给我说声。”许元驹说道。
我走出品古斋,来到对面的包子铺。包子铺老头赶紧凑过来,指了指对面:“老许和阿宝昨天下午就回来了。”
“我知道了,有劳您了。”我买了十个包子,当做是晚餐了,然后又去问他:“阿宝什么时候患上痴呆的?”
老头微眯着眼睛想了想说:“他们搬到这里的时候,我记得阿宝的脑子就不好,整天想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后来越来越严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唉,真是可怜啊。”
“哦,谢谢啊,您这家包子很好吃。”我客气的说完,拎着包子走了。
那个卖糖葫芦的又出现了,老太太举着插满糖葫芦的大棒子,站在包子铺门口,对着品古斋喊道:“卖糖葫芦喽,糖葫芦……”
我心想,这老太太是特地来这里卖糖葫芦的,她家的糖葫芦大部分都卖给了阿宝。如果阿宝没有疯的话,他是真喜欢吃糖葫芦,还是故意装个别人看的呢?
再次回到出租屋,我感到异常的孤单寂寞。以前周颖和包小黑陪着我,可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吃包子,越想越郁闷。
我趁着一个人安静的时候,专心研读了《御虚医经》。这一定是我们御虚馆的东西,至于为什么成了古董,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本书中也提到了惊恐症的治疗办法,说是因为患者心肾两虚,神不守舍所造成的,只要补益心肾,安神定志,就能够把惊恐症治好。
紫风道长的惊恐症不是一般的病,而是怨灵侵扰所导致的。如果我按照这本书上所写的办法给他治疗,会不会有效果呢?
我仔细看了看书上所记载的药方:九节菖蒲,龙齿,远志,法夏,熟地和党参等药材。这些药材吃下去不会有太强烈的副作用,不如试一试,万一能够把紫风道长的病治好,还顺便灭掉了怨灵,岂不是一举两得?
因此,我第二天上班之后,就马上写好了药方,打算去交给紫云道长,让他来给紫风道长煎药。
我还没走到病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尖叫声。彭星雨站在门口,神色惊慌。
“你这是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我加快两步,走进了病房。
老孙手里拿着紫伞,紫风道长则大喊大叫,甚至跪下来哀求老孙:“把它给我,快把它给我!”
紫云道长扶着他,冲着老孙怒目相向:“孙医生,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拿走他的伞?”
“我要看看这紫伞有什么古怪,为什么他非要拿着这把伞不丢。根据我的推断,他的精神分裂肯定是和这把伞有莫大的关系,不把病因找出来,怎么给他治疗?”老孙说得义正言辞,说着话,已经把伞打开了。
紫风道长看到这一幕,猛然间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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