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城一直都想知道这个问题。
他一脸的认真，手紧张的攥在了一起，“我知道你因为你家里的事并不愿意相信别人，可是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相信我才对。”
这么多年了，就是快石头也应该焐热了把？
景南城一直不知道，他比墨北霆，到底差在哪。
裴初九听到他的话，忽然笑了。
在一起？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竟然没有排斥。
她把头发勾到了脑后，一双狐狸眼散发着光芒，“我跟他没有在一起。”
她的话一顿，浅笑道，“事实上我以前并没有打算真正的找老公，找男人，我们一开始只是合约，后来的确有一段关系，可是……在他和姜琳琳在一起之后，我和他就永远不可能了。男人这种东西，谁知道今天喜欢你，明天是不是喜欢别人，谁知道年轻的时候喜欢你，等你毁容了老了，会不会喜欢别人。”
这样的不确定性太大了。
她从来都赌不起。
景南城听到没有在一起的时候，瞬间错愕，“你们……你们没有在一起？”
墨北霆的脸色一下难看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想把她给抽一顿。
什么叫没有在一起？
“怎么，不认账是吧？”墨北霆眼底的火光阴沉沉的，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光，“你他吗睡了老子都好几次了，你特么不认账？”
那阴森森的眼神就仿佛在说……你他吗的敢否认你就死定了！
裴初九嘴角一抽，“你别闹，让我说完。”
墨北霆那如刀子似的眼神让她哭笑不得。
“呵呵，你说，我听着！”
景南城没有说话，但是那投过来的眼神却十分明显的告诉了裴初九是什么意思。
裴初九沉默了一会，而后继续道，“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坏，我这个女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没有你们看到的这么美好。”
她抬起头，认真道，“如果说我以后一定会选择一个男人的话，那这个人大概还是墨北霆，没有别的，就是因为我见他的第一面时候，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应该坏到了骨子里，他喜欢的不是那个伪装过的我，而是真实的我，而且……反正已经互相折磨过一次了，我不想在去折磨别人了。”
她和裴楚酒不一样。
景南城和别人最先认识的都是裴楚酒。
可只有墨北霆，是先认识的她。
裴初九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微笑道，“现在我不能说，但是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其实，也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墨北霆是第一个走进我内心世界的人。”
这也是别人代替不了的地方。
确切的是——第一个走进裴初九内心，而不是裴楚酒内心的人。
第一和第二，差别太大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生就是存在出场顺序的。
并不是你不好，而是他比你先出场，先入为主。
外的真挚。
那真挚的模样让墨北霆都愣住了。
原本暴躁的心情也因为她这一番话瞬间平复了。
他是第一个……走进小妖精内心的人？
墨北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伸出手握住了裴初九的手。
“你不坏。”
墨北霆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只是因为保护自己而已，你一点错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小妖精聪明的话，她可能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想到了这里，墨北霆的脸色更认真了些，“我是认真的，我从来不觉得你很坏，人保护自己是本能。”
如果不是她会保护自己的话，恐怕早就死了吧？
裴初九听到他这么说，倒是觉得有些新奇。
以前从来没有人跟她这么说过。
她睁着眼睛看着墨北霆，听到墨北霆这句话，不知为何，心底竟然像是一股暖流流过。
从来没有人那么肯定的跟她说——你一点错都没有，你只是因为要保护好自己而已，
大家都觉得，她是一个贱人。
大家都觉得她做了那么多坏事，觉得她就是一个贱人，活该就被人弄死，可却只有墨北霆会十分认真的告诉她，她一点错都没有。
她的唇角忍不住的上翘，无奈道，“也就只有你才会这么说，别人都觉得我心狠手辣。”
墨北霆，“什么心狠手辣，不过只是形势所逼而已，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会比你做得更过分。”
墨北霆的话让裴初九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好了，不说这个了，反正现在我已经这样了，看好时间了，到时候别误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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