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的条件算得上富庶,但同样是别墅,从家的位置比江家这座房子所处的区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而自她进门后,江妈妈没有过问她半点和家里有关的问题,这已然不是一点点体贴。
从悦的事情,该说的江也都已经在电话里和他父母说过。都说结婚是结两姓之好,江也带从悦回家就是存了成家的意思,他的父母完全不在意她家里的情况,不计较她家的条件比不比得上他们,甚至对她和家里决裂也没有丝毫的不满,光是这一点,就比从家强了无数倍。
在客厅聊了好一会儿,江妈妈担心他们刚回来会累,让他俩先去洗澡休息,“瞧我!一说起话来就顾不上时间,你们累了吧?快回房回房,休息一会儿,等会吃晚饭我来叫你们!”说着起身。
江也的父亲不管这些,陪着见完了这第一面,一个人钻进书房。
到二楼房前,江妈妈带从悦参观给她准备的客房,从房间里的香薰,到床头的小灯,每一样都是江妈妈花了心思精心准备的。
从悦略有动容,她俩正挽着手说话,江也靠在门边,面上隐约不爽,打断道:“妈,我房间不能住吗?好好的干嘛把客房收拾出来?”
江妈妈一顿,回头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你!你厚脸皮还当人家从悦跟你一样?再胡说我揍你!”说着拍了拍从悦的手背,对她道,“别理他!”
江也皱眉,不服,“我怎么……”
“你还说!”江妈妈瞪他,“人家好好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来咱们家过年,让她跟你住一块像什么样子?你懂不懂一点礼数?!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我跟你说,你别想着从悦来了咱家你就能随便乱来,我把话放在这,你可听好了,她来是来过年,不是来给你欺负的!”
江妈妈大半年没训他,教训起来毫不嘴软,“记清楚,你房间在隔壁,少给我乱窜窜错了!从悦好脾气给你欺负,我这当妈的还不能收拾你?!站着干什么,还不回你房间,看什么看?”
“……”江也好生吃了一通排揎,又无从回嘴。这是他亲妈,他在外头再混,也没有跟亲妈顶嘴的道理。
那厢从悦都听愣了,看着他眼睛都忘了眨。
“我回房收拾去了。”江也闷闷憋出一句,转身走人。
江妈妈哼了声,对着他的背影还教训,“看你那样,做事没着没落,多大的人了还不懂事?这么好的姑娘跟你谈朋友真是委屈了!”她连连啧声,拍着从悦的手背,一口一个“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外面那个是她捡来的儿子。
从悦心里其实是感动的。给她准备客房不是因为客套,也不是在跟她客气,反而是一种尊重。有些家庭,根本就不拿别人家的闺女当自己人看,儿子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当妈的就恨不得马上把两人赶进一个被窝,立刻怀上生个孩子,这样女方既跑不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失了先机”,又得弱下一头,由着他们拿捏,算盘打得不知有多响。
江妈妈如此,除了尊重,同样也是在向她表达善意。
房间就此定下,从悦住的客房里有卫生间,他们到家的时候已是下午,各自洗澡休憩一番,很快到了晚饭的点。
回来的第一天,途中劳顿,时间又不早,外头天冷,前几天刚下过雪寒气还没散,江也和从悦这天便不打算出门玩,逛街或是见朋友、同学,暂时往后安排,只到小区口的便利店去了一趟。
傍晚时分天际擦黑,天幕残余的浅蓝色被周边的深蓝包围,白色雾气萦绕在路灯下,澄黄光线一圈圈淡化散开,脚踩在地上,能听到细沙咯吱的轻响。
脱离妈妈的监视,江也总算能牵着从悦的手好好走一会儿,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子,走起路来步子比平时慢了几倍。
返程时,行至一半,江也忽的停下脚步。
从悦不解:“怎么了?”
江也没说话,忽然搂住她脖颈,低头亲下来。
冬夜寂静,灯光透过各家各户的玻璃映出,江也抱着从悦亲了好一会儿,从悦怕冷,出来时特意裹上了一件大外套,整个人笨重得不行。她挣不开他,被他亲得透气不过来,最后忍不住拍他的胸膛,就差拿拳头狠狠锤他的胸口,才被放开。
“你干嘛呀你!”她喘着气,呼吸化成白雾。
“趁着没回家先亲两口。”江也理由充分,“等会儿我妈看见又要找我麻烦。”
从悦无奈白他一眼。
江也更委屈,本以为把从悦带回家能美美地过个年,谁知道他妈仿佛不是他妈似得,不仅房间分好,还警告他不许半夜摸到人家屋里去。
春节有一个多月的假期,这可还得了。在盛城时他们俩自己过惯了,兴致来了,随时在家里沙发上或是浴室里就亲热,回来了却得听他妈的,安安分分不得逾矩,江也简直有苦说不出。
从悦心理上已然和江妈妈亲近了不少,道:“别闹,阿姨说的话你得听。”
“……”江也盯她几秒,抬手帮她戴起帽子,“知道了。”
才第一天,这就已经偏向他妈,看来在讨人喜欢这一方面,他比他妈还是差得太远。
从悦和江妈妈的确很投缘,从便利店回去后她就进厨房帮忙打下手,乐得江妈妈夸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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