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半路，韩绍辉接到一个电话，看了眼号码，不是苏锦，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拿起来接通。
“喂？”
没人回声，他又喂了一声，还是没回应。
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电话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韩绍辉将车停在了路边，“喂，你找谁？”
这一次电话很仓促的就挂了，韩绍辉盯着手机看了会，似乎是想起什么，调转了车头回了医院。
苏锦回去就看到沈慕扬坐在沙发上出神，手里还拿着一张便条，自己的那本小说在地上躺着。
“慕扬，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苏锦捡起书放在茶几上，顺手拿过了他手中的便条，是上次韩绍辉送他去机场时候留下的，他把号码存进手机之后，随手就把便条夹进了书中，完全就是无意之举。
“你骗我。”沈慕扬抬头看着他，咬牙切齿，手指都在颤抖。
“什么？”苏锦觉得莫名其妙，笑道：“我骗你什么了？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你跟韩绍辉还有联系！”沈慕扬几乎暴走，他无法描述当听到韩绍辉的声音时的心情，他多希望只是名字相同而不是同一个人，“你竟然跟他有联系，那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耍？”
苏锦一下子懵了，“慕扬，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耍你，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沈慕扬站起来，逼得苏锦后退一步，“这是韩绍辉的电话号码？”
“是啊，那天他送我去机场留给我的。”苏锦用手抵住他的胸，他再靠近一些，他就要被挤到沙发上去了。
“书也是他借给你的？”
“我去还他东西顺便借的，怎么，那些书有什么问题？”苏锦被他的气势所压，越来越糊涂，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的还要严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尽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要说就说清楚些！”
是听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沈慕扬觉得自己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是断了，多年来的支撑轰然倒塌，愤怒，怨恨，懊悔一股脑的全都涌了出来将他淹没，他想发泄，想打人，甚至是想杀人。
“那你今天一大早的出去就是去给他送饭？”
“他女儿得了肺炎，我……”
啪的一声脆响，沈慕扬抓起书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娇贵的书承受不起这种损坏，马上书皮跟内容分了家。
“我对你不好吗，我对你没有他好，你怎么还想着他！”
还不解气，沈慕扬又抓那本书粗鲁的撕扯起来。
“你疯了，撕我书干什么？”苏锦急忙去抢他手中的书，沈慕扬是铁了心的要全部撕毁，任他怎么说怎么拉都不放手。
眼看真要丁点不剩，苏锦一脚踹在了沈慕扬肚子上，抢过了他手中的东西。他本来就心情不好，没想到回来还要受这种无厘头的气，让他无法忍受。
“沈慕扬，你他妈今天抽什么疯，有什么气直接找我撒，撕我书算什么？”
“怎么，心疼了？”沈慕扬捂着肚子，真是气疯了，“要不是我发现，你打算瞒我多久？”
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苏锦懒得跟他理论，将仅，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纸。
“不准捡。”沈慕扬将那些纸踢得到处乱飞。苏锦看着满屋子飘的纸屑，一阵心冷，他从没见过这么蛮横无理的沈慕扬，在他的心中，他一直都是温柔安静，连对他大声说话都不曾有。
就算是他想捡也捡不回来了，抬脚就要走，沈慕扬赶紧拉住他，“你去哪里？”
“你管得着吗！”苏锦用力甩开他的手，跑出了门。
“你不准走！”沈慕扬慌了，马上去追，才走到门口，胃部传来的剧痛让他疼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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