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正在喝茶的贾诩好悬没被呛住。
“这也是很好的教育啊。”
李轩一副这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定期挑选点赌的倾家荡产的让《大汉邸报》鞭个尸,告诫人们珍惜钱包,远离赌博,不是好教育么?”
贾诩未语,公孙瓒倒是本能的问了句:“那又为何不直接禁赌?”
“因为这同样是教育啊,教育人独立思考。”
李轩就笑,“自制力自制力,要自制才行。我们为什么要把人民当傻子,当一辈子长不大的小孩呢?封建家长思维,官本位根深蒂固,才要事事为民做主。
这样的环境下,百姓会越来越淳朴的,想不做百姓,想从百姓中脱颖而出,就只能不淳朴。因为淳朴就是最底层的最明显特征,摆脱不了这个特征,怎么摆脱社会最底层?
按文和的说法,越是离底层近的就越怕下一层觉醒,把缺失的差距补上,变的与上一层一样,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离底层最近的就是小市民嘛,最不淳朴的小市民,偏偏却最喜欢穷困闭塞地区的淳朴百姓。好客啊,请吃饭不要钱啊。小市民喜欢淳朴的穷苦百姓,喜欢占着淳朴的人的便宜,喜欢淳朴的人用羡慕的眼神仰视自己。
可当淳朴的百姓接触到了外界的信息,知道吃饭要收钱了,知道帮人把陷入泥泞的车辆推出来,应该收取回报了,变得不再淳朴了,开始越来越像小市民了,反会让小市民厌恶。
小市民爱的是淳朴么?爱的只是脚下还有更低的人罢了,比他们更穷,更愚昧,让他们还可以从更底层那里,得到安慰。
穷苦闭塞的淳朴百姓,与城郊不淳朴的小市民,究竟差在哪里,造成了淳朴与不淳朴的不同?不就是差在信息获取上么?闭塞地区的百姓,不是想淳朴,淳朴究竟有什么用,用来被外界的人当土著观赏?”
说着,就摇头,“在这样的环境下,可以当官,可以赚大钱的人,会是什么人呢?就是最不淳朴,最会欺骗淳朴的人的聪明人。与其要这样的人人淳朴,不如给人人一个聪明的机会,让更多的人聪明起来。能通过聪明赢,又何必通过欺骗淳朴的人,来脱颖而出呢?”
“你就是歪理多。”
贾诩也摇头,但对李轩的歪理,也只是笑笑。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他就是无所谓,“你用棍子教人强制排队,难道就不是让人强制淳朴了?”
“淳朴怎么定义?什么是淳朴?国民教育补的是由于地区差异,阶层差异所造成的信息掌握不均衡,不是让人淳朴,或不淳朴。”
李轩就笑,拿手虚划了一线,“就是一条线,本来十个人有九个人在线以下,国民教育就是把原来享受不到教育的那九个人,覆盖了,把线以下的九个人朝上拉。普及适用于十个人的相同标准,而不是让小市民在城内下馆子就给钱,到了穷困闭塞地区,被淳朴的穷人好客宴请,吃饭反而不给钱,夸的是人家淳朴。
那不是夸赞淳朴,是不想让线以下的九个人,明白线以上个规则。北盟的国民教育教的不是淳朴,普及的是规则,是标准,是一个公平的机会。”
贾诩也笑,看了神色复杂的公孙瓒一眼,指了指自己,状极欢愉:“寒庶出身,怀才不遇,屁股底下没位子的时候,希翼天下寒士都能施展抱负,都能有个位子,很正常。毕竟没坐过位子,不知道位子就那么多,不可能让谁都有位子坐。
待有了位子,不都如你说的小市民一样,期望没位子的继续迷失在有位子的幻觉中,赞颂的都是这种淳朴,并希望这种淳朴得以延续。你为什么非要打破这种幻觉,非要让淳朴的人有位子坐呢?
你是有位子的人,难道不知道位子是有限的么?你这么干只会得罪有位子的,而那些没位子的人,连你在干嘛都看不懂,你何必呢?你提携我贾氏一子,我贾氏谢你三代,你小学强制抓人一孩子,人骂你祖宗八代,你何必呢。”
“你这就公私不分了,你是贾氏子不错,可你的位子叫标准委员会主席啊。”
李轩不以为意,拿指轻点着贾诩,只是笑,“你以权谋私,适可而止就行了,哪能坐着北盟的位子,却老为自家一姓一氏谋的。你在其位不谋其职,对的起自己的位子么?你屁股下要没这个位子,怎么着都行。
可你既然已经是北盟这间屋子的主人了,既然住在燕歌了,那咱北盟的人,燕歌的人,按你的说法,就是你家佃户了呀。让自家的佃户更好,打粮缴粮更多,难道不是好事么?
你问我这个有位子的为何要跟没位子的站在一起,我还纳闷你是北盟这个屋子的主人,为何要与屋外的士族站在一起呢。
保障天下士族的特权,是对同出士族的贾氏有利。可保障北盟的发展,就会对士族的贾氏不利么?有利有弊,利中藏弊,该衡量的是利大弊大,不是什么士族天下吧?”
“唉,混合博弈论啊,可你光分化拉拢我一个有啥用?”
贾诩唉声叹气,“我不跟你分屋内屋外的士族,就是怕让你过早的分。怕你过早的宣扬这套北盟是一架马车,而我等已经在这架马车上的士族,应该让马车跑的更快些,而不是被马车外的士族拖累。
你这一分,即便能把时下盟内的士族笼络住,可也与马车外的士族对立了。车上的人够了么,你就要分?不怕车外的进不来,把你车砸了呀,你不让人上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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