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李轩就对练功房好奇,主要是对里面练小天鹅的女学生好奇,对男舞蹈学生就烦,又妒忌又讨厌,还非常蔑视:“男人扭来扭去,像什么样子。”
主要是舞蹈老师没找他,他又不好意思主动要求跟女学生一起练,就是门口看两眼还被赶,就对练功房特有怨念。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小时候不让进,看都不让看,我大了我自己建,光明正大的看一群歌舞伎练,还能装模作样的指点:“来,腿再搬高点,我给你扶着点,昂头。”
“来,挺胸抬头,我给你扶着点。”
啊,好玩。
有大练功房,就需要大落地镜子呀,不是不务正业,是为了扩大内需,有需求才有供应。
当几人高的落地镜子占满了一面墙,玻璃产业的高附加值产品,“玻璃镜子”,就成了吸金利器了。
巴掌大的一块化妆镜加个盒,售价就是一户人家一年的收入。
盒里还能放化妆品,有效的扩大了内需。
且小天鹅不是白排的,歌舞伎不能宽袍大袖,那是飞袖踏雪莺的中式飘逸舞蹈,小天鹅是蹦蹦跳跳的西式舞,得穿紧身衣,曲线要出来,束身的鲸骨,紧身内衣与薄袜,就能通过舞蹈,时尚与流行,慢慢朝外传播了,纺织业与成衣制造的需求,就又有了。
这也是教育啊,教育小娘们多花钱嘛。
“马业是非常重要的教育,不把跑马场做起来,时间长了,尚武的民风与骑兵部队都要受影响。”
长沙发前的矮茶几上,放着三个椭形开口,大小不一的体育场模型,担任着马业委员会主席的公孙瓒,属意最大的场馆,李轩却力图让公孙选最小的,“两万八千多个座,坐的满么?投资收的回来么?”
“怎么会收不回来呢。”
时下的公孙瓒意气风发,北盟的所谓马业,职权之大,涉及的钱粮之丰厚,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他越来越常驻燕歌,而不是回易京炮楼了。
尽管,天鹅堡也是个炮楼,公孙瓒感觉李轩盖炮楼的水平,还不如他呢。
“燕歌常驻人口过百万,就是一旬开一场,月三场加节庆加场,年五十场总是没问题。”
公孙瓒手抚长须,倾身轻拽了下最大的场馆模型,兴致勃勃,“近三万座,门票一场就是收十元,门票钱一年也能收千万以上啊,不到两年就回本了。”
“十元?”
李轩腰杆一正,被这个黑心的票价惊了一下,“票这么贵,你还想满座?那怎么可能?”
“那怎么没可能?”
公孙瓒不服,伸臂朝阳台外一指,“你现在去燕歌,潞城,雍奴,津门看看,看看各个马球队比赛时的盛况,人山人海啊,斗鸡的都不斗了,全下注压球队呢。露天站着看,还得交两块呢,站前排还得加钱。”
“这…”
李轩心里暗叫一声我草,这赌球的也太猖狂了,都走他前面了,“你意思一年五十场,就是马球?”
“对呀。”
公孙瓒点头,“赛马能挣几个钱?就一溜骑兵傻呵呵的干骑着马跑,谁爱看,谁下注?”
“诶?不对啊。”
李轩挠了挠脑门,苦恼道,“我原来说的就是赌马,不是赌球啊。得把焦点放在马身上啊,马球的焦点是球队,球员哪。”
“得把焦点放在钱身上。”
公孙瓒变坏了,或许是被奉行拜金主义的燕歌氛围熏坏了,谈及钱的时候一副拜金老爷们的猥琐表情,伸出仨指头一搓,“得看这个。”
“哎我草。”
李轩真是被公孙瓒的动作惊住了,一脸诧异的扭头问身旁,优哉游哉喝茶吃点心的贾诩,“都侯咋变成这样了?一脸的低级趣味啊。”
“是啊,格调不高。”
贾诩慢条斯理的点点头,头也不抬道,“依我想,他之所以如此模样。一是为了麻痹北盟,对当初合股反了悔,又生不臣之心。先自污让我等放松警惕,都侯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公孙瓒刚一瞪眼,又听贾诩慢条斯理的续道:“可看他一副腻在燕歌,死活不愿走的样子,也不像要造反,那肯定就是缺钱呗。你那常备团实在是花钱,幸好北方军第三‘幽州突骑’骑兵团,是盟内出军费,否则都侯就不光是缺钱了,还得欠钱呢。”
“知我者文和是也。”公孙瓒拍了下大腿,竖起一根大拇指朝贾诩晃了晃。
“诶?你俩干嘛?”
李轩左看看,右看看,满脸狐疑,“要唱双簧?”
“那倒不是。”
贾诩捏了个龙须酥咬了口又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粉末,一指公孙,“二来都侯怕是想让盟内把白马义从骑兵旅的军费也担了,估计你不能同意。那都侯不多弄钱,又如何养军?”
公孙瓒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向贾诩示意了一下。
“我怎么没听明白啊?”
李轩越发好奇了,瞅着公孙瓒,“那易京海关你死霸着不放手,海关收入是涨的呀,你咋反会缺钱了?”
“让你坑了呗。”
公孙瓒没好气的瞪了李轩一眼,“一合伙一改编,好嘛,你那常备军军饷是一年三涨啊,幽州突骑常备团是我的兵,那白马义从骑兵旅的兵,就不是我的兵了?都是我的兵,军饷差了八倍,我不待燕歌找钱我敢回去么?我不怕哗变哪。”
李轩闻声差点乐出来,赶紧摆手:“这真不怪我,原本军饷差距就有,常备军军饷定级,您老也是参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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