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来的车把式直接拉着满载粮秣的幽州辎车回返,而幽州车把式将接手的半空的凉州辎车,或是就地补满物资回返,或者就地待机,在露天堆场等待仓库分包,或者直接半空车回返。
就是这么简单的图形,所有人一看就明白了,过多讲解都不需要。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下,原本进出入淤塞堵死的“晋阳仓库”,一下就空出来了。
早先晋阳仓区被阻塞的水泄不通,一群人忙忙碌碌,加班加点的忙,勤劳而肯干,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仓库拥堵一日比一日严重,结转效率越来越低。
赵虎一来,对拥堵的晋阳仓库根本就视而不见,也不去解决仓库拥堵的问题,而是在区域之外,重新开辟一条线。
就是架构小动了一下,在区域之外多搭个桥,如同心脏搭桥手术一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复杂的事情解决了。
标准化的优势,在接驳作业中显露无意,同等规格的两辆30石荷载的凤凰架子车,一满载一空车,直接进行换车式交接就可以了。
那点车况新旧的不同,在军事物资转运的时间面前,没有分辨的价值。
李轩就在晋阳跟赵虎学了学最新的后勤管理技术,帮着搭了把手,顺便把杨景急催的水军物资先抽出来发走后,才不紧不慢的离开了晋阳。
至于晋阳集中营的人员管理方面,他根本就不关心,人多多乱糟糟的纷乱表象下,还是老一套东西。
反是赵虎统管的后勤方面,已经开始实现了自我的进化。
难能可贵的是,后勤已经开始做了全新系统化的优化,甚至可以说设计了全新的系统,并以非常专业的损益表报告的形式,正式申请后勤管理与财务方面的改革。
这种无人在意的一个自下而上式的改革申请,让李轩被贾诩弄的颓废的精神,总算又振奋了少许。
赵虎的卓越表现,激励了李轩,让他非常欣慰。
赵虎就是大多数,他只是与贾诩一样,从李轩那里接触到了一门新的科学,养出了架构的视角,学会了运用架构视角来看待问题,学会了用架构调整,来解决系统问题。
大多数在智商一项上,与贾诩的差别是不大的,起码不像是出身的差距悬殊,那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正像是工坊中的小工,起早贪黑,努力与付出的辛苦,并不比工坊主少,可所得的酬劳,却是天差地别。
说穷人是因为懒惰,所以才穷困,那是很无耻的事情。贾诩在李轩面前阐述士族特权合理性时,都未朝懒惰上扯,因为贾诩知道这种毫无根据的偏见,只会让李轩蔑视。
贾诩承认的是愚昧,却坚决不承认这种愚昧是士族造成的,把黑锅扔给了新富新贵。
为什么要扔黑锅呢?因为贾诩承认的是“人为的愚昧”,知道是谁造成的,却不愿承认是士族干的。
但毕竟是承认了的,而且明确反对李轩打破,改变这一既定事实。
有公心,思想的大一统,未必比思想的战国坏。全是钉子户,不见得比让拆就拆好。
有立场,站在北盟的立场上,一群乱七八糟的思想相互冲撞,会让社会进程发展加快,但对统治来讲,未必是福。
贾诩最打动李轩的是其中的社会性与科学性,贾诩不反对任何人拥有权利,反对的是赐予的权利,认为这同样是一种不公,且会把人养废。
很有道理,在这一点上,起码李轩是非常认同的,他始终秉承的权利与义务关系,就是为了避免月月发救济式的权利赐予。
有私心,出身士族的贾诩有一样的惶恐,惶恐一旦知识垄断被打破,本来只有自家子孙,有机会学到的诸如混合博弈论,架构学等大多数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却让一个又一个的“赵虎”有机会接触到了。
“机会”,大多数与士族相比,实际缺的就是这个“机会”。
少数人比大多数,多了一个叫做“继承”的机会。
继承的就是成长环境,是从小受到的教育,接触的人与事。
并非是继承的事业与金钱,事业与金钱反而是继承不了的。
一家银行,街上随便拉个人就能继承了?
一旦银行家的子孙,退化到了与街上随便一个人等同,就能继承银行了?
只有败亡的速度与结果,与街上随便拉一个人,等同。
贾诩的祖父是兖州刺史,父亲是轻骑将军,他是生来能继承兖州刺史,还是轻骑将军?
他继承的只是他的家庭环境,继承的是教育环境,继承的是他的家庭有资格可以接触的人与事的层级,且只是一个继承的“机会”。
第一代有钱人是因为有能力,甚至有运气,才有了钱。第二代只是继承了运气,投胎技术牛逼,但并非是继承了能力。
能把钱守护住的是能力,不是钱,钱是守不住钱的。
挣了一亿的第一代叫富人,没有继承能力的二代,有一亿与中彩票一样,一旦没有继承的能力,马上就不属于一代待的那个权势阶层了。
钱还是那么多,一亿,可已经不属于富人圈子了,身边可以结交的朋友与接触的事,都是更下层的人与事,连原本父辈圈子中的人,都没有资格结交了。
一个郡守的官场人事,郡守的儿子是继承不了的,爹的后台儿子连对话的资格都没有,爹的朋友儿子连认识的资格都没有。
父辈是官,要继承父辈的权势,既不是听爹的话,也不是与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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