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恨,恨不得在床榻之上将封承给了结了,只是她不能,后宫孤寂,这漫漫长夜找个人老报复一下也是件令人舒心的事情。
封华尹那捏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泛白,有带着些许颤抖,然他并没有松懈几分力道,而是直接上那茶杯的捏成了碎片。
他寒冰的冷眸看着上头主位上的郑泽兰,冷声道,“兰妃娘娘既然身处后宫便不要过多插手宫外的事物,不然的话,本王可不是好惹的。”
当初月儿怎么会同这样的女人交好,就该让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病死算了。
他此刻极力控制着自己,甚至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在兰藻宫里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
那双冰冷的眸子扫过四周的宫人,郑泽兰将那些下人都叫过来的用意他又何尝不知道,他万不可让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得逞了。
见此状郑泽兰心中有些微微的颤抖,那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贵妃塌的边沿,面上努力的保持着镇定的模样。
八王爷啊八王爷,若非当日他拒绝她,她又怎会走这一步,如今,木已成舟,生气又有何用,便好好的享受着她给他与宁析月的礼物吧!
这般想着,郑泽兰微微一笑的看着封华尹,那目光毫不避讳的对上封华尹的冷眸,“本宫这宫里的东西可没有碍着八王爷什么事情吧!那些东西可都是陛下所赐,如今被八王爷给毁了,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本宫也没法子,怕是只有实话实说了。”
这般说着,郑泽兰又轻轻抬了下眉头,却见封华尹的双眸又冷裂了几分,急忙移开了视线。
“兰妃娘娘不必瞒着父皇,直接说是本王做的便是了。”
封华尹在心头不禁冷笑,他可从来都没有期盼封承会放过他,即便那时他知道他的母妃曾是封承的心爱的女子。
说罢,封华尹快速的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兰藻宫。
他还得回王府里等消息,还有封亦辞那边需要防备,更重要的事情是林家那边也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今日在兰藻宫里没有发生什么便罢了,若是发生了什么,怕是他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他的这条命是他的月儿就回来的,此刻他更加不想还没有见到宁析月便被人抓到把柄了。
郑泽兰微愣,缓缓起身看着大步离开的封华尹的背影,大袖之下那袖子内的丝帕已经被她扯的不成了样子。
她那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了咬红唇,眉头紧蹙的看着那身影,随后又在旁边的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怒声道,“你们都给本宫退下。”
待那些宫人都退下了,她再也控制不住眼角的泪珠,却又气愤的将那块不成样子的丝帕往旁边一丢,猛然发觉自己的手心全是细汗。
她的嘴角又不禁多了几分苦笑,微微摇头的坐在贵妃塌上,果然,对上封华尹还是不成。
她知道自己的背上早已冷汗淋淋,那脑海内回想其方才同封华尹对视的场面,不禁在心头微微打颤。
幸好封华尹顾及这里是皇宫,不然怕是她的小命便要交待在其手上了。
却说宁析月那边,买买提一家距离扶辰不远,不过一日的时间她便到了扶辰的边陲。
看着越发靠近的扶辰,她心里不禁有些许紧张。
半个多月了,离坠落悬崖已经半个多月了,这半个多月内她多么渴望早日回到华尹的身边,早先的那个噩梦早已离她远去,如今的梦都是对华尹满满的思念。
华尹……
她回来了。
这般想着,宁析月翻身下了马,牵着那高大而又健壮的马儿往城门方向而去。
因着西方天际的日头已经颤悠悠的悬在山头了,是以此刻有不少人急着进城,只是不知道城门发生了何事,那些百姓都被拦住了,说是要一个个的检查。
宁析月眉头一蹙,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或是城中出了盗贼?
“听说这扶辰最近出了两件大事?先是将封了不过半月的太子废了,后又下旨通缉八王妃。”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这城门的戒严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城门戒严咱们进出城门多不方便呀!”
“谁说不是呢!这天就要黑了,若是城门一关,咱们进不了城,且不是要在外头露宿了。”
……
那些百姓有意无意的议论着,只是谈者无心听着有意,宁析月得知了那些消息后心头一颤。
华尹他当了太子了?哦不,现在又被废了,怎么会这样?是林家搞的鬼,还是封亦辞干的好事?
这般想着,宁析月忍不住的摇头叹息,也不知道华尹选在怎么样了,她被通缉了华尹怕是要抓狂了。
华尹,他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呀!
宁析月跟着人群内想要蒙混过过去,只是就要到她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守卫茶得十分仔细,就连人家马车内坐着的千金小姐也被唤下来检查马车了。
看来今日是进不了城了,也罢,现在外头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这般想着,宁析月眉头紧蹙的看着城门口,右手用力将身后的马儿拽了两下,左手又捋了捋肩膀上的包袱,往旁边转身离开了队伍。
这个城门是牧越与扶辰的交界之处,她进不来扶辰只能返回牧越了,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好一点距离,不过好在有马,很快她便在草原附近找到了一家客栈。
看着身后那广阔的草原,面前又是平静的小镇,宁析月眉头紧蹙,思绪万千,明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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