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禾看着苏沐沐可怜兮兮的样子,直觉有些于心不忍。
刚想回答她的话,却被连翘不期然递过来的冷凝目光吓的浑身一抖,将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只能投给苏沐沐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专心的开始剥着盘子里的葡萄。
这一个两个的,俨然成了南慕辰不让她自由的“帮凶”。
苏沐沐自然不依,对着连翘和碧禾撇唇抗议道:“不公平!南慕辰是你们的主子,我也是你们的主子,凭什么你们只听他的,不听我的?”
连翘这次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微低着头道:“我们只是觉得,王爷做的决定对王妃比较好,那就一定会遵从王爷的命令。”
苏沐沐被这话怼的没了脾气,连翘跟了她许久,这说话亦是犀利了许多,竟然连她都接不上来了。
气的干脆闭上了眼睛,这日子生无可恋,她宁愿选择在软蹋上睡觉“装死”。
她倒是忽然很怀念熊语凝来,至少跟她斗一斗,还能活化一下自己的脑细胞,比现在这样做个游手好闲又没有自由的“米虫”好得多。
可叹天意有时就是如此巧妙,往往是你念叨着一个人,下一刻她便会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你身边。
就比如现在,熊语凝恰好一身大红色的衣裙,打扮艳丽的出现在晴芜院中。
她迈进来的步子悄无声息,但那一身的脂粉味却实打实的飘了进来,偏生苏沐沐的鼻子有灵敏,闻着这味儿就知道是熊语凝进来了。
倏地睁开了眼睛,从软蹋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突然的动作让熊语凝吓了一跳。
碧禾看到了熊语凝,同样也吓了一跳,后怕的缩了缩脖子,身子剧烈的哆嗦了一下,手上的盘子差点端不住掉在地上。
连翘一脸防备的盯着熊语凝,感觉到碧禾的害怕,特意将身子向她靠了靠,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背,也因此止住了碧禾身上的颤抖。
苏沐沐似笑非笑的,看着熊语凝那柔心弱骨的样子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妹妹怎么上我这晴芜院来了?”
这话一点都没带着讽刺的意思,因为自从这熊语凝嫁入定王府,如同苏沐沐一开始一直没有去过熊语凝的凝香院一样,熊语凝也一次没来过她的晴芜院。
甚至连基本的侧妃向正妃每日请安,熊语凝也没过一次。
是以,今日熊语凝出现在晴芜院,苏沐沐自是大大的震惊。
熊语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向苏沐沐微福了福身子,才道:“妹妹上次在公主面前失了礼数,还惊扰了姐姐,此番是来赔罪的。”
苏沐沐还震惊在熊语凝向她请安的动作,本能的觉得不寻常。
这熊语凝什么时候这么懂礼数了?竟然知道向她请安,这本就是很不寻常,说什么要赔罪,就更不寻常了。
须知从以前到现在,就算熊语凝嘴上说是赔罪,其实心里都是憋着坏的,恨不得在她背后捅她一刀。
前阵子捉住了碧禾,也只不过是因为知道她疼爱碧禾,便想借着折磨碧禾来出一口恶气,顺便让她心里添堵。
至于为什么只是折磨死了流霜,而不是将碧禾也一并折磨死,而是卖入了香雪阁,想必应该是苏沐沐更碧禾的关系更交好,将碧禾卖入了青楼,更能长久的折磨苏沐沐。
却不想香雪阁的媚娘委实算的上是个好老鸨,不仅救活了将近半死的碧禾,还不让她接客好好的待在后厨。
苏沐沐和熊语凝的关系,只有更差没有最差,所以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熊语凝说的什么失了礼数的鬼话。
赔罪这个梗,熊语凝倒是用过了很多次,似乎她很爱在自己面前说着两个字,只是那究竟是什么罪,怕是只有熊语凝自己才清楚。
“说到上次,妹妹的身子可好些了?怀孕初期,害喜是比较严重的,身体底子差了可不行,吃穿用度更要多加留意。”
上次熊语凝吐了一地,可以说是十分狼狈,在那之后又连着看了多日的太医,可见那症状是真的非常严重。
而那症状自然是出自苏沐沐之手,其实关键就在于苏沐沐送给她的那只镯子上,被苏沐沐涂了药,那种药粉无色无香,会经过人体的体表渗透进体内。
而它的症状,因为和害喜十分相像,会不停的呕吐,脉搏紊乱,但不致命,甚至进入人体之后,会被尽快的代谢吸收,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是以,连宫中的太医都查不出来,熊语凝的那症状不是害喜,而是中了药。
想来那方子,还是在紫竹林的时候,从一本偏门的医术上看来的。
效果很显著!
苏沐沐这话说得,是好是坏,全凭熊语凝怎么理解。
可以说是挖苦,也可以说是嘱咐,但显然熊语凝理所当然的理解成了前者。
熊语凝面色僵了僵,面上却仍旧强撑着一抹笑容道:“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如今有了身子,方才明白,自己即将为人母,便不能再像原来那般任性了,以前跟姐姐有什么瓜葛,那都是妹妹的不对,是妹妹不该嫉妒王爷对姐姐的恩宠,才处处和姐姐作对。”
“须知道,王爷对姐姐疼爱,也就是对妹妹的疼爱,姐姐是王府的正妃,王爷对姐姐宠爱理所应当,是妹妹原来小肚鸡肠,还请姐姐念在妹妹一时糊涂,也有了身子,不要再生妹妹的气了!”
“只要姐姐不生气了,妹妹保证,一定痛改前非,和姐姐一同好好的服侍王爷,帮姐姐尽心尽力打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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