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虽然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但是知道了他的存在之后,他也曾满怀着当一个好父亲的心思期待着他的出生。
他想过如果他出生了,该为他准备什么,他长大些又该做些什么。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就常常会在不经意间关注别人,比如有时候是关注一对父子,街上走着的小孩,孩子的笑声……但凡能联想到的,他也会自己想想,他未来会有这样的一个孩子。
但是现在谁来告诉他,那一切都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恶梦而已。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可这药水的味道,这消毒水的味道,这白色的大褂,这来来往往的病人,一切都在告诉他,他所想象的只是一个梦罢了,现在所经历的才是现实。
孩子,没了。
谁会想象到这样一个悲剧会发生在这里,不是每个人都会那么狠毒地诅咒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希望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孩子,没了?”
他算是她们之中最为冷静的一个了,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只是当他们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把这些想得这么明白。
都说需要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是把自己所有的心都寄放在那里的了。所以,蓝倾夏也摸不准,是不是自己内心深处渴望着这么一个人,才产生的虚拟的幻象?其实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切都是她脑子自发衍生的想象而已?
这种说法的确存在,但往往有时候却又不是这样一种说法。
餐厅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三个人扎堆,情况有些惹眼,让很多人看着不舒服。
从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轻声抽泣,到最后撕心裂肺的请求,那个孩子还是走了。永远离开了。
蓝小柒被抛弃在了门外。而现在,三年前的悲剧还要再一次上演吗?不,不要。
她痛苦地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这只是一个恶梦,醒来就好了。
“啪”的一声,让所有匆匆的脚步声都静寂无声。透过大雾般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愤怒的脸,蓝小柒用手捂住脸,忍住火辣辣的疼。
刚要发问,又是一下打在脸上。
“你干什么?”努力忍住心中的怒火问。
“你这个撒旦。都是你!害人害己。”
“我没有。”又是一下要打在她的脸上,可是却被赫连曜止住了。
“楼兰,你冷静一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妹妹。我亲眼看到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没站稳,如果你站稳了,会出这种事吗?”
蓝小柒猛地抬头,看到痛苦地坐在那里的亲属,她忽然记忆变得混乱。
“我……”她想说什么,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看到你。”这冰冷的声音,让蓝小柒找不回自己,找不回自己了,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当时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不记得了?
模糊在根角的耀眼灯光开始四分五裂,
那个时候如果你仔细听,一定可以听到心支离破碎的声音,可惜,没有留下那道缝隙,顺着毛了隐隐散发覆盖在表皮的淡淡的伤转眼不见,眼角已经挤不出虚伪的泪。睁大瞳孔,怒视世界是那是唯一的选择。
这里很暗很暗,暗到没有光的气息,阴暗、潮湿、没有光线,没有食物,没有温暖。只有孤独只有寂寞,只有饥饿,只有寒冷,只有空气里散发的腐臭的味道。在这样的环境里,似乎又将童年里最黑暗的记忆再次唤醒,原来以为已经腐烂的记忆霎时刷新。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支撑不住的小小身体渐渐瘫倒在地上,双肩耸动着,蜷缩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永远都有做错事的小孩,永远都有被抛弃的小孩,永远都有哭泣的小孩。
在这样的状况下,如冬眠的青蛙,沉睡了好久好久……
“我想出去走走。”
她这样的状态,赫连曜怎么会放心?他一定要和她一起走。
“出了这种事情,你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吗?”楼兰不依不饶。
“我会回来。”
“这里的全部事情我会处理。楼卿卿是你的妹妹,赫连拓却是我的弟弟,算起来,她也是我的弟妹,既然如此,我也有权利处理这件事。”赫连曜挡在了蓝小柒的面前。
楼兰这个时候如果再多说什么,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争斗。为了维持她的好形象,她还是噤声了。
“那至少也要等到有结果出来吧,那时候再走也不迟。”
别的话或许没说对,但是这句话却是有道理的,等到结果出来,如果孩子还在,至少还轻松一点,不在了,那又有什么办法?只能默哀了。
当然,只有楼兰是知道的,这个孩子一定保不住了。
“这样好么?”这句话是赫连曜问的蓝小柒。
蓝小柒木讷地点点头。
手术室门外很安静,所有人都很安静,可在这安静中度日,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在地狱中走了一遍。真的很压抑。
“医生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结果,所有人都抬起了头,迫切地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
“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的言语都已经不需要修饰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出去走走。”
大冬天里,伸出冻得发紫的,每天指数xing爆炸般生长的冻疮的手,拿起笔,千万般不愿意地瞪大眼睛,秒读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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