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依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点慌乱,她居然认识了一个这样的大人物,而且还是在高中那种兵荒马乱的时候认识的。
其实笼统来说,她们也不算熟悉。
不过就是互相抄过作业,还经常一起回家过而已,后来分道扬镳,也是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对方。
所以对于何依依这种有些没心没肺的人来说,这真的只不过是一个有些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面貌艳丽的女人眼里充当着什么角色,应该或多或少都是带着一点恨意的吧?
不管回忆里有多美好,分开还是因为一些误会啊。
她们两个又被经理给领着开了一间包厢,一坐下来,人就抓着何依依的手问道:“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好看的眸子里泛着真挚的光,那是让人伪装不出来的惆怅,如果真的是假的,那何依依只能甘拜下风,这人功力实在太牛逼。
她隐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才接过人的话开始回答道:“过得马马虎虎吧,你过得还好吗?”
问题又被甩了回去,女人忽然松开了抓着人的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桔子,在空中抛了抛。
她没有看着何依依的眼睛,也没有回答人的问题,只是笑着道:“听说你结婚了啊,刚才听那些八婆说了那么多坏话,可是我知道,能够让你同意结婚的男人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说的是肯定句,笃定得让何依依有些懵逼。
她都快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认识自己了,怎么她感觉人说的她,完全和自己所认识的不一样呢?
不过这样间接的夸奖人的眼光,何依依表示自己还是挺受用的,她谦虚地笑着道:“人的确没有她们说的那样不堪,但人到底还是有些缺点才是好的,所以他身上挺多坏毛病的。”
女人点了点脑袋,何依依紧接着道,“我的事情还真没有什么有趣的,不如你就和我说说你海龟的事情吧。”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能够说说这酒店老板和她不可说的二三事。
女人笑了笑,“我出国也没什么好讲的,我高中时候英语就一直不好,最让人骄傲的反而是理综,出了国大约学以致用的也就是几句打招呼的短词。”
她慢悠悠地说着,用平淡的嗓音说出自己在国外时候受到的歧视,还有那些年不走运的故事,刚下飞机想着打的去学校的时候,一摸口袋却发现没有钱。
人生地不熟的,去机场报了警也没有什么用处,坐在机场等待了几个小时,才在寒风中等到一个穿戴有学校徽章的年轻男人。
她笑得很是轻松地说,人到穷途末路的时候简直就是什么都敢尝试,一分一毫都不想浪费时间,拔腿就冲了过去,手舞足蹈一般发挥着强大的肢体语言,用着蹩脚的英文和走调的普通话和人诉说。
那年轻的男人眉眼深邃,眼窝很深,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有些刻薄的唇,淡淡的健康颜色,那双欧式大双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
似乎是人智障的表演将他给打动,在人就要放弃的时候,他笑着道:“同学,其实我是个混血。”
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都眯了起来,似乎是不怎么愉快的,还吐槽了一句,“我那时候真是气得想要拿着挎包带子送人上西天来着。”
可是这不要脸看人表演的年轻男人,倒是很乐于助人地将她给直接送到了学校,顺便问了她的联系方式。
她当然没有给真的。
“之前恶作剧的时候也完全就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知道的话,绝对要把自己为完美的一面给表现出来。”
何依依虽然理解能力有限,甚至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想法,但是她还是能够猜测到,大约那个年轻男人就是这位的现任丈夫了吧。
听了一会故事以后,何依依忽然见女人冲着她笑了笑,“听了我的故事这么久,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透露透露一点了啊?”
“我的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说来话长吧,反正我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何依依的说来话长可绝对不是在吓唬人,而是的确说来话长,毕竟追溯他们的故事,那还得从小时候开始。
其实也算不得说青梅竹马。
六岁的何依依在被粉刷了一层新墙的学校,看见了有些闷的转学生。他们这块算是穷乡僻壤的,可是那个站在老师身后不害羞,但是思想有些放空的男孩,却是城里来的。
如果他长得丑点,说不准会被全班人欺负,偏偏人长得太过于精致了,比班里最好看的女孩还要好看许多。
那时候何依依不爱学习不爱画画,不能像其他人一样闲来无事把他作业给抄了,或者是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给记录下来。
但是她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这个道理,于是就开始将何母拿给自己的奶糖都给藏了起来,就等着送给顾白。
终于,一天大雨,班里的学生大部分都已经被送走,直到剩下她和顾白,本是要管着他们的老师,也因为一些事情而离开了一会。
何依依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靠近男孩子,偏偏他还真的超级扭捏地往旁边动了动,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你要干吗。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明明就是该显得有些稚嫩的话语,人却硬是咋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微微有些化开的牛奶糖被何依依献宝一般搁置在手心里,而此时的顾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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