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明月高悬,一闪一闪的星子如洒落在市灯光明亮,从高空看,与天上的星星相映成趣。
夜间凉风习习,吹过薰衣草花田,又带着花香吹进城市里,使得馥郁的花香也沾上了点点露水的清凉气。
明亮的房间内,夜桀澈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捏着一张照片,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瞧着脚下缩小了数倍的人和街道。
这张照片是今天刚进酒店时下属送来的,就是他们找到的线索。
照片上的女孩子,与夏妤有八分想像,咋一看两人就像是双胞胎姐妹一般,几乎教他认不出来。
若不是他和夏妤呆了一段时间,熟悉她的气质,肯定会把这个女孩错当成是夏妤。
第一眼看到照片时,他很高兴,以为自己找到夏妤了。
但多看了几眼,他认出了不是她,心中刚刚扬起的兴奋与激动立即被如滔天大浪般的失落盖过。
虽然认出了不是夏妤,但他直觉照片上的这个女孩和夏妤有关,便动用了自己黑白两道的势力,下午就请到了法国有关高层见了面。
晚上吃晚饭时,这个女孩的资料就被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法妮,法籍华人,十岁时就跟随父母移民到了法国。
父母是当地小镇的教师,一家三口,生活平淡普通,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在法妮十六岁时,父母意外遇到恐怖分子的袭击离世,法妮成了孤儿,被当地政府送去了孤儿院。
但某一天她从孤儿院走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而被送来的资料也到此结束。
也许是这个法妮十六岁父母遇害之前真的过的很平淡,资料中寥寥几笔就讲完了,而她出走孤儿院后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显示的信息也没有多少。
从明明暗暗的城市夜幕中收回视线,夜桀澈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了座机电话。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夜桀澈淡淡道了声“进”,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稳步走进房间。
“少爷。”
夜桀澈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右手轻捏着眉心,声音辨不出情绪。
“这个法妮的资料只有这么多吗?”
“只有这么多,少爷。
这个法妮的父母平时为人低调,也很少与小镇上的人交流,可能是受父母的影响,法妮的性格也比较内向,并不与镇上的小孩子一起玩耍。
我们去问过法妮的邻居,他们都说她平时都是待在家里,对她不是很了解,他们也很少与她的父母交谈。
总结了邻居们的话和当地政府部门的档案,我们找到的法妮的所有的信息都在资料上了。”
的确,他后来能够认出这个法妮不是夏妤,除了容貌上的那两分不相似,还有法妮身上不同于夏妤的温婉的沉郁气质。
而一个人气质的形成与改变,除了个人性格与教育的影响,最大的影响因素就是周围的环境了。
所以,他相信这份资料没有问题。
想了想,夜桀澈随即又向恭敬的立在面前的男子抛出一个问题。
“你们查过少夫人入境后的记录吗?或者她入境后飞机场的出境记录?”
底下人找了几天没找到,只找到了一张与夏妤相似却没有联系的照片,他怀疑她可能在夜绝接过电话后离开了这里。
否则,以他派出去的众多手下,联合当地政府,怎么会找不到人,而且连她的半点消息都没有。
“底下计算机能力强的兄弟早就黑进过飞机场的网络查过,但少夫人只有入境记录,没有出境记录,少夫人应该还在法国。”
扬了扬手,夜桀澈让男人出去了,自己仍坐在那里,似在闭目养神。
还在法国,那为何派出去那么多人,却收不到一点消息,是那些人太弱,还是顾淳的能力太强,竟能瞒天过海?
不可能的,既然夏妤进了法国,就不可能凭空消失,只要她在需要出示身份证件的场合用过身份证,那就一定会被记录在案。
也许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是因为她刚到法国没多久,又被夜绝接到了她打给韩雪的电话,所以警觉了一些,没有外出。
但总有一天她会出现在公众场合,虽然时间不定,但他等得起,她值得他去等。
想通后面事情的处理办法,夜桀澈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但如墨般的黑眸里翻涌着坚定与期待。
再次向桌子上的座机伸出手,夜桀澈重拨了刚才那个号码。
声音低沉的吩咐了几句夜桀澈便挂断了电话,大步走向浴室。
浓重的雾气模糊了磨砂玻璃门,浴室里已没有了水声,不过几分钟,夜桀澈披着浴袍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刚走进茶几,夜桀澈就看到放在上面的手机屏幕亮着。
是夜绝打来的。
夜桀澈算算了时差,华夏那边应该是凌晨,天还没亮。
嘴角抽了抽,夜桀澈挂断了电话。
华夏那边凌晨的时候夜绝应该还在酣睡着,怎么会打电话给他。
要么是手机不小心被压着,要么就是夜绝那小子气不过他将工作全部扔给他,无聊打过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什么好事,索性挂断算了。
而且,为了防止夜绝那小子没打通不甘心再打过来,夜桀澈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清晨,因为生物钟的原因,夜桀澈早早的醒了。
洗漱一番过后,夜桀澈再开机,发现夜绝昨晚打过一个电话过后竟然没有再打过来。
这样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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