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说完这话的时候,顾白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不信任表情,看得她心里直发虚。
果然这种事情不适合撒谎,不然她一个能够拥有,配合夜桀澈将夜宅人都给瞒过去的演技,怎么会拿不下这样不算紧迫的气氛?
是心虚先动的手。
夏妤绞尽脑汁只想出了一句话:“其实我只是想要问问你表哥的事情,关于过去的事情。”
怕那人不相信,她还很是浮夸的摆出怀春少妇的表情来,轻笑着道:“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了,可是我对他的过去却是不怎么知道,真是让人没有一点安心感。”
顾白挑了挑眉梢,灯光在他的脸上打下淡淡的光色,照耀得整个人犹如一颗明珠,微微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对于表哥的过去,我本来是不应该多说出来的,不过对象既然是嫂子的话,那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
顾白还是一副高冷不可攀的高岭之花模样,可是说起话来,却有向话唠发展的趋势。
让夏妤在心底里猛然擦了一把虚汗,这样算是躲过一劫了吧,她现在只想着等何依依快点回来。
好把这烫手山芋给甩出去,她实在是招待无力了。
而天算不如人算,她居然被顾白说的话给彻底吸引住了,在人说到搞笑的地方,还很是开怀的大笑出来。
“说到底表哥小时候也就一个熊孩子而已,不过他有担当能够诚恳认错。”顾白似乎是等着人夸奖一般,轻声来了一个结尾。
嘴角边微微荡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看起来很是美好。
何依依提着一大袋零食回来的时候,便看见的是这样一副去画的场景,男人手捧着她用的马克杯,眼角弯弯嘴角上挑,不是明显的笑容,却有着让人沉醉的魔力。
在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她便一直觉得顾白像是一束清浅的阳光,能够温暖着污垢,却也能让人陷入深渊。
很是矛盾的结合体。
夏妤最先看见门边的女人,启唇道:“依依回来了啊。”
何依依的脸色依旧是不怎样好看,朝夏妤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对上男人幽暗的眸色。
“怎么又买这么多零食,上次和你说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
顾白看着人提的一大袋子东西,微微心疼了一下,然后提步快速走过去,将那袋东西亲手提着,面上却是带着些微不悦的。
何依依抬起莫名就湿漉漉的眼,然后朝他呛声道:“可我就是喜欢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有本事你咬我啊。”
察觉到此刻的气氛不对劲,夏妤很是自觉的抬步离开,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笑容。
只要这两人重逢了,那应该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现在应该提上重点被她给担心的,应该就是关于自己和夜桀澈之间的事情了。
真是让人无奈,而又感觉刺激。
她活了二十年来,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复杂的婚姻事,所以现在看起来觉得难受的同时,还觉得有些刺激。
……
而客厅里的两人,却是瞪大着眼睛各自不认输的对视着,许久何依依的定力始终没有这个能够每天顶着闪光灯,看着各种造型一言难尽角色却不笑场的男人。
只能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然后闷闷的开口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其实我只是害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你会忽然间离开我。”
经过这段冷静的时间,她忽然间发现其实上次争吵的时候,自己骂得有些过分,虽然心底里有个声音说他是活该。
毕竟她上次喝醉酒的时候,他看起来可依旧是副泰山崩塌在眼前,也能够不动如山的模样。
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意识的就随着她一起摇摆呢?不用想也能知道,一定是这人故意的!
“我故意去找了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就是怕自己会给你打电话认错,出现在你面前。”让她心烦或者心情暴躁。
可到底还是没有忍受住没有她陪伴的日子,索性提前结束了长达半个月的慈善活动,先行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他想了许多,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愿意承受,不管何依依对自己是个什么黑脸,他都能低下头来给人赔不是。
因为他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混蛋了。
设想过千百种碰见这人时候的场景,却没有想到她会先行露出软弱的表情,顿时间心底某处柔软,也仿佛是被人给拨动。
他失笑,将零食给随意的放在了地上,然后一抬手直接把人给往自己怀里带,“笨蛋,我愧疚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要离开你。”
这个向来不愿多说什么话的男人,今天却像个话唠一般拉着她东扯西扯,眉眼间都泛滥着笑意。
何依依捏着衣角,配合的听着,想着自己腹部正在慢慢成长起来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人开口。
她昨天和夏妤吵了一架,就因为她已经联系好了人流医生,准备昨天下午做手术,后来因为吵得太过厉害,夏妤情绪激动,她不敢将人给放在家里,便辞了。
今天却是忽然间感觉有些心慌,而且那个医生对于她这种出尔反尔的举动很是不满,所以也没来得及去做手术。
直到说了许久,顾白才起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轻笑着起身,去了房间拿换洗的衣物。
他本来就是个有着些微洁癖的人,这次回来没有直接往卫生间奔,一方面是因为夏妤的话题转移,另一方面是忐忑着何依依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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