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绝回神以后听见人重复的问话,一板一眼地回答:“明天就能出院了,今天还得留下来观察。”
微微抬起的眼帘却是在偷偷打量着夜桀澈的表情,像是期待他会怎样,又害怕他会怎样,而又不能光明这么看着人表情变化,便只能这样偷偷看着。
病床上的男人抿了抿薄唇,然后忽然间抬手,像是想要拿起什么东西,伸到一半时又缩回了手。
看着那人如淬上浓毒的黑沉脸色,夜绝不敢多问,只能微掀起眼皮看着他,然后眼观鼻鼻观心。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待会去给我安排出院。”夜桀澈看着面前的粥,拿着勺子搅拌一下,然后淡然开口道。
那副平静而又安然的样子,并不能让人完全放心,只觉得他压根就不把自己的身体给当做一回事。
夜绝启唇刚想劝诫时,那坐在一旁心不甘情不愿喝着截然不同的粥的韩雪,便按耐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抬起眸子看着那个脸色平常的男人,掀唇冷笑着嘲讽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九条命,能够随时死一次又复活一次?”
咬着勺子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可到底还是能够让人知道她所说的大概意思,这话落下,室内寂静无声。
夜桀澈只抬眸对上那人黑碌碌的大眼睛,冷然的脸上,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你还想强迫我治疗不成?”
某人在心底暗骂几声,在明面上却是不敢再回复什么话,咬着勺子只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然后抬眸瞪着那站在原地一脸隐忍之色的夜绝,顿时间又来了些底气:“难不成你觉得一尘没了一个指手画脚的人,就会运转不下去吗?”
韩雪不再惧怕那人的眼神,直接抬头看上他的眼睛,还不怕死地露齿一笑,在那男人看来,只觉得像个智障。
“看来,你是真心觉得我不会打女人了。”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松开手中的勺子,双手握在一起,然后扭动着手指。
然后寂静的病房内,发出一阵无比夸张的骨骼响动声音,让韩雪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摆布东西。
白着脸色道:“夜绝你就不会多劝人几句?”
然后那个穿着一身正派西装,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家伙,只有些无奈地掀动了一下眼皮,像个狗腿子般面色无常道:“我只听大哥的话。”
算是间接同意了夜桀澈的无理要求了。
此刻这两人的形象,在韩雪眼里彻底成了狼狈为奸,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几秒后,未发现任何的破绽,只能转身离开。
说实话,虽然夜桀澈这个人,在某些地方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但是能让某些犹如狐狸般狡猾的人安分守己,是很有本事能够服人的。
所以,她很想让夜桀澈和夏妤之间,能够摩擦出什么五颜六色的火花来,让那个深陷却不自知的人,能够幸福一点。
只是她到底是忘记了,这两个人都是属于倔牛的脾气,别人再怎样想方设法着撮合他们,最终也只能靠着他们的造化。
夜桀澈最终还是出了院,一出院便扑身在工作之中,像是一头饿狼般,只想着让自己的钱包鼓到膨胀的地步。
按照夏妤的见解来看,就是吃人舍不得吐骨头的资本主义。
而一直跟随在人身后的夜绝,却只觉得这样的夜桀澈让人心疼,他这哪里还能称作为工作,压根就是给自己做一场精神自虐。
……
别墅内,无所事事的夏妤开始整理起衣服来,一件又一件叠起,然后又将其给摊开,像是着了魔。
直到一串专属铃声响起,才让人从这种魔怔之中回过神来,夏妤忙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皱着眉头去找手机。
昨天她可能是过于激动,或者是做了什么噩梦,手机都被扔在了床下,她弯下身子抽气,好不容易才将它给拿到。
那串专属铃声是她为家人给定制的,夜桀澈她好像也给弄了,等会就给他弄掉。
电话接起,那边传来夏父的声音,参杂着一些喜悦道:“阿妤,你准备什么时候才把孩子爸给带过来,让我们二老把关啊?”
试探而又难掩心酸的语气,让夏妤心头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对着那头的人开始哄骗道:“爸,他最近在国外有个大案子,公司指派他做负责人,实在有些脱不开身,等再过一会我就带着他来负荆请罪好不好?”
夏妤在家里的地位向来很高,就算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夏父还是无法抵挡住她的撒娇,只能一个劲妥协。
两人聊着聊着,夏妤便将话题给拉扯到了夏氏公司上,那个男人说会帮助夏氏度过难关,不知道有没有算数。
“公司最近运势不错,你就别担心了,等爸给女婿把关过了,到时候也算是后继有人。”
夏父在那头笑得很是没有架子,在很早之前他就想过,将来公司就让这两姐妹和自己的丈夫一起接替下去,不要让夏氏陨落。
两人再说了些话,挂断电话以后,夏妤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将自己给摔倒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扯着嘴角无奈苦笑。
她爸已经很是自然地叫夜桀澈为女婿,明明都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个什么德行,也许只是因为是她看中的人,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所以他们才会容忍夏妤的谎言,什么大事情总在需要见面的时候去做呢,不过就是礼貌地推脱而已。
她姐姐可能已经有了点苗头发现什么,而她的父母却一直都在担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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