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整理了褶皱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夏妤别想太多了,这一巴掌的事情我先不和你计较。”
语气姿态都是一副该死的高高在上,仿佛那跌坐在大床的女人,只是只可以随时被掐死的蝼蚁。
这样光明正大逃避的姿态这个话题,还不就是已经默认。
夏妤嗤笑一声,抬手狠狠抹了把脸,她再懦弱无能,也不想在这男人面前提现出来。
粉菱的唇轻抿着,转头看向一边拒绝和人对视,“这场婚姻的游戏,向来都是你说了算,我不过就是个傀儡娃娃,只需要配合就好。”
微低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破碎的萎靡之感,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风雪交加没人发觉。
气氛僵持之时,那脸上还带着明显红痕的男人走进她,弯着唇角伸手捏住人下颚,迫使她抬头。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人未褪下红晕的脸上,男人微眯着眼问道:“夏妤你这是给脸不要脸?”
男人手上力道一直在加大,夏妤觉得要是再继续下去,呵,她可能就得去趟整容机构了。
心底泛起层层寒意,脸上却波涛无澜,抬眸看向男人,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夜桀澈,你除了逼迫人还会干些什么?当初结婚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哪里比得上你一星半点,当初不是还下药爬床吗,你这chù_nǚ膜修得不错,花了大价钱吧?”
男人嘴角边的笑像是淬了一抹妖冶的毒,他松开手磨砺着人娇艳的唇瓣,眼底有着想要毁灭的疯狂。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乖了,怀着孩子还真能上天不成?
夏妤被他这话刺激,克制着再次想抬起的手,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头埋在双膝里,不再多说一句话。
算是认输的自我保护动作。
夜桀澈将视线在女人身上停留许久后,终究是没有沉住气,摔门离开。
有车轰鸣着离开的声音传来,夏妤抬起干涩的眼,看向窗外只觉得一片茫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次坠入冰谷。
而她也不想再去挽回,或者委曲求全,没人生来就该低人一等的。
抬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鼻尖一阵阵地发酸,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两个人僵持闹腾,以后受罪的都是孩子。
夏妤低头,声音干热沙哑,犹如干枯的河床,了无生机,“对不起…对不起。”
畸形的婚姻,每日争吵不休的生活,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那个男人也许都快忘记,她其实也是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思维能力的人,而不是任由他随意欺骗耍弄而无任何感情的玩具。
她会痛,也会难过。
……
夜桀澈开车去了l城一处私人公寓,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接往里走,琉璃灯盏散发着柔和的光。
暗色的身影在等下穿梭,皱着眉头满眼都是无奈,打开一扇藏着酒的房门,却看见横躺在沙发上的几个男人。
各个都是西装笔挺的精英模样,却一个个的都醉成不省人事。
他抬步绕过沙发往酒柜旁走去,皮鞋与地面上残存的玻璃碎片交合,发出轻微脆响。
房间里的窗户关着,厚重的帘布也被拉上,只有头顶上的灯在照亮着,他揉了揉额头找出一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心绪却怎样也安宁不下来,像是被麻绳捆绑着纠结,扭转得让他生生无奈起来,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
余光扫到沙发上相互交叠着的三人,无奈叹息一声,端着酒与杯子走至阳台,抬头看着天边幽色,深邃的凤眸中荡漾着无奈。
他真的有那么几秒想过,也许能和夏妤安安分分过余生,可现在发现,没有一点意思。
想得再多,在人眼里,也不过就是把她当成,嗯,听话的玩具。
呵,他冷笑一声,抬手摸上自己已经全数肿起的半边脸,轻嘶了一声,好像碰到什么被带出血的伤口了。
哪里有玩具会这么忤逆主人不听话?
她夏妤是吃撑了没事做,就想和人闹腾着吵架。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先低头朝人询问,管他们以后过得能有多么尴尬。
……
不知在阳台上待了多久,烟灰积攒了不少,酒也已经见底,忽然有道男声传来,“真是稀客啊,八百年不来一次的人,居然现在赶过来了?”
那男人像是故意调侃他,还低头看了下手表,感到惊奇般咂舌感慨。
下一瞬间,一只酒瓶忽然被人扔在他脚边,破碎的玻璃渣划过他裸露在外的小寸肌肤,呼痛着倒退几步。
刚想与人理论,便听到那男人苍凉的声音,“不想毁了你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就给我消停会,滚去睡。”
男人菊花一紧,忙退后几步,“行行行,你继续茫然忧伤挣扎痛苦,我闭嘴。”
回应他的是向面目砸过来的玻璃杯,吓得人立马翻身跳上沙发,将那躺在上面熟睡的人给压得闷哼几声。
隔日清晨,夜桀澈于陌生床上醒来,刺眼的日光逼迫得他微眯了眼,简单整理一下心情后起身。
在这公寓里,只看见忙碌打扫的钟点工。
这座公寓是当初四人一同出资购买,只为了消遣娱乐,或者是不想归家的歇脚点。
他还在出神间,一面生的女人走过来问道:“先生,请问需要给您置办衣服吗?”
夜桀澈这才低头往身上看去,暗色西装外套上不知被泼洒了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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