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病房亮起昏黄的睡眠灯,夏妤揉着眼睛看那精神奕奕的男人,打了个哈欠。
夏妤伸了个懒腰,弯着头问道:“生病了还这么有精神?”
还真是健硕如牛,四肢发达。
男人将视线从笔电上移开,转至那人困倦的脸上,“困了就过来睡觉。”
一直撑着脑袋打哈欠,也真是难为她了。
在别墅等他晚归时,应该也就是这幅样子,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的。
夏妤惊奇地睁眼发现,男人刚刚又莫名地弯唇笑了一下,向来不是冷笑就是嗤笑的脸上,忽然涌现一抹说不出来的笑。
实在让她觉得心里瘆得慌。
夏妤左右顾而言它,决定忽视他纯盖被子的睡觉,“你睡不着,需不需要我给你念书?”
听说小孩一般都喜欢缠着大人给自己念念什么童话故事,而对于这个一把年纪的巨婴。
或许该给他念几页圣经,洗涤一下神经信念之类高尚的东西。
男人淡漠的视线扫过来,语气清冷而又带着淡淡的疏离,“你是想尝试一下我的底线?”
没给她摆脸色,她还学会上房揭瓦了不是。
被那语气刺激得一哆嗦,夏妤忙站起身摆手道:“开玩笑呢,别当真啊。”
看不惯她,有本事揍她啊。
这话也只能在心底逞逞能,要真给说出来,她还真不确定,那脾性不好说的男人,会不会打女人。
弯月悄然爬上浓重夜幕,银光披撒在阳台绿植上,夏妤受不住人的漠然威胁,乖乖上了病床。
夜桀澈睡觉喜欢霸占中间,夏妤便顺着他睡在了边角上。
夜桀澈不满这样的距离,皱着眉,直接伸手将人给捞入怀中,轻哼一声仿佛心情不错。
挣脱不开,夏妤只能动嘴低叫道:“你不是手疼使不上力吗?”
现在圈固着她的手臂,可都能用孔武有力来形容。
男人低头凑近她,轻笑着回应控诉,“可能是间歇性使不上力。”
被耳边那温热气息给搅乱心神的女人,显然没那么多精力再去分辨他说了什么话。
耳朵尖都悄然爬上一抹粉色,皱着眉想将自己催眠,决定不再和这qín_shòu多说一句话。
夜桀澈微抬头,搁置在她的头顶,闷笑着不做声。
两人里睡眠最好的可能是他,昨天之前习惯了抱着人睡,导致一时睡眠不错。
可昨天就是喝了些带有安眠成分的药物,睡眠质量也不是很好。
也许,他怀里这个女人,能有什么魔力。
轻笑一声不再多想,就着清冷月色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头顶传来人均匀的呼吸声,夏妤长叹出一口气,想从他怀中脱离,那手却如铜墙铁壁般,撼动不了丝毫。
夏妤使用浑身解数后,鉴定完毕,这绝对是个吃铁长大的男人。
她睡不着,一点也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认床,还是别的原因。
刚想要在男人怀里窘迫地转个身时,后背处忽然碰到一处硬物,吓得她七魂没了三魄。
男人暗哑低沉到极致的嗓音在夜色里流淌,“再乱动一下,后果自负。”
吓白了脸的女人,僵硬着身子保持着难受的姿势,却奇异地就这样睡过去了。
夏妤觉得,她心理一定有某种见不得人的疾病。
要不然,就是这辈子注定有着被虐的命。
……
清晨,夏妤先行醒来。
阳光透过玻璃窗挥洒在室内,夏妤睁眼便对上男人熟睡的脸,逆着光,脸完美得犹如造物主倾尽全力打造。
他有不错的皮囊,优越的家世,聪明的脑袋和过强的手段。
仿佛是被格外偏爱的一个人。
夏妤无奈甩头,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拉开得有多大,不满就有多高。
她抓乱一头秀发,将男人横置在腰间的手给轻拿开,起身准备先去给他准备早餐。
她可还记得昨天他那副,等待许久后的欠揍表情。
女人伸手装模作样挥拳,隔着空气想要揍在他的脸上,最后却也只能过过干瘾,撇着嘴离开给人叫粥。
他就偷着笑吧,上哪找这么贴心不骄躁的贴身保姆。
夏妤洗漱完后便动作利索地直接离开了病房,走时那人还睡得死熟。
女人摇头叹气着离开,内心满是羡慕嫉妒恨。
想她一个孕妇都没受过这种待遇,而他不过是个晕倒的毛病,却是公司千人担忧,媒体争相报道。
仿佛只要能够沾上他的名字,都能火上一把似得。
夏妤戴着口罩离开,医院大门已经蹲点了许多记者,个个精神萎靡不振,应该是在这里待了许久。
而医院保密工作做得太过强大,无孔不入的狗仔都没办法。
这些人还是因为听说哪个男星住院,而追踪过来,却发现另外一条爆点。
商业巨人夜桀澈因晕倒入院,手术时身旁守候一面容憔悴女子。
夏妤在微博上刷到这条消息时,正好在喝水,顿时水漫整个屏幕。
她不明白自己除了黑眼圈有些重以外,到底哪里憔悴了。
不过庆幸的是这条消息刚刚发布,应该是被一尘公司的公关部施压过,照片刻意弄得模糊。
谁的脸都看不清。
夏妤挤出重重包围圈时,忽然看见一无比眼熟的人,刚想打声招呼,那人已经消失在人海中。
是许久未见的何依依。
她这么急赶来医院是为了什么?而且,现在应该是一尘工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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