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昨夜并没有发生更大的意外。”盛淮南学着锦瑟的样子,双臂搭在扶手上,视线放远,试图想要扑捉到锦瑟眼中的风景,想要探究到他的心里的想法。
锦瑟这个人太过内敛,情绪从来不会过于外露,即使是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盛淮南有时候仍觉得自己并不懂锦瑟在想些什么。
如今,他的情绪外露了,他才悲哀的发现自己仍是无法掌控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如果出现了意外呢?”锦瑟这句话像是在问盛淮南,更像是在自问。
是啊,出现意外了呢?那么他跟凌乔是否还能不能拉近,他在这一刻竟然也变得开始不自信了起来。
“瑟,你真的变了,过去你从来不做如果这样的假设的。”
“是人都会变的。”
“也包括你?”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烟在修长的指尖一点点的燃尽,烟灰终究承受不住重力的召唤,从楼上跌落了下去,连带着带走了香烟的光亮,烟灰在空中散开,飘飘洒洒的朝着楼下飞扬而下。
管家正从楼下走过,看到烟灰,抬起双眸朝楼上凝了过来,那双沧桑的眸中有一丝担忧一闪而过,随后掠起了片刻的喜悦。
“少爷。”
“叫厨房将午餐送上来,凌小姐就不下楼了。”
“是。”管家领命离开了。
锦瑟随手将手中的烟头丢进走廊上的纸篓内,转身欲离开。
“你终究还是被她改变了。”盛淮南回眸凝着锦瑟倨傲的背影,声音似是轻叹,又像是带着某种安慰,轻柔地萦绕在二楼的走廊上。
锦瑟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又重新抬起了脚步,如黑翟石般湛黑的眸中柔软一片,他说,“中午了,留下来用饭吧。”
那一刻,盛淮南站在锦瑟的身后,凝着这副他一直以为铁打的身躯,也开始变得有血有肉了,他甚至从锦瑟的背影上读到了家具烟火的味道。
作为好友兄弟,他知道这是一种好的转变,他愿意看到锦瑟的这种转变,至少此时的锦瑟是被温暖包裹着的,但是同时也开始隐隐的有些担忧起来,毕竟他们不是只经营一种事业,他们的事业黑道白道都有涉略,而且在美国方面……
轻柔的关门声拉回了盛淮南的思绪,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将烟按灭在消烟筒内,转身从楼上离开,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锦瑟呢,重新进入卧房,发现凌乔独自躺在床上,还是他刚离开的姿势,头却歪向一边,睡着了。
看来,昨夜真的是把这个小女人折腾得够呛,要不然,她并不是个喜欢偷懒的孩子。
他对她总是莫名的觉得了解,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转身进了浴室,将门关紧上了锁,这才敢拉开胸口的纱布,查看伤口上的情况,他不是没有感觉到痛,却因为贪恋跟凌乔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的时间,就将它放任了。
任xing吗?有点。
经过一夜的泡水,伤口周边的皮肤泡发翻白,针线的缝合处正一点点地往外冒着血水。
待他想到要先为自己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的时候,这才发现刚才因为凌乔,思绪晃神了,竟然连医药箱都忘记带进来,现在想要处理,只怕是要重新出去一趟了。
心想着以凌乔刚才的睡觉深沉的程度,只怕是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就会醒来,便没有在外面罩任何东西,遮掩住自己的伤口。
直接伸手拉开浴室的门。
“你……”锦瑟没想到门口chun光一片,浴室门外凌乔发丝蓬乱,睡眼惺忪地半眯着双眸,身上的裙子皱皱巴巴的被撩到了大腿的根部,一副还没完全从睡梦中睡醒的样子,他艰难地咽了咽瞬间干涩的喉咙。
想要出声斥责,这才想起自己还是袒胸露背,怕凌乔看到自己的伤口被吓到,忙又转身想要回到浴室内。
门口,凌乔因为身体内积蓄了一天一夜的垃圾,亟待着解放,此刻见锦瑟又想霸占洗手间,动作迅速地一把拉住了锦瑟的手臂,用小身板在门口拱啊拱的想要急于进去,嘟嘴还不忘埋怨道,“用完了,干嘛还要跟我抢啊?”
此时锦瑟想要隐藏自己的伤口已经来不及,血腥恐怖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了凌乔的眼前。
凌乔惺忪搭沉的眼帘,仿佛被人从两边迅速地拉伸了开来,瞬间瞠得很大,乌黑铮亮的曈眸上倒映着伤口处的血光,那血光宛若像剑蓦地刺中她的双眸,急剧快速地眨动间,泛起了水光一片,干涩的殷红唇瓣,瞬间失了血色,指着锦瑟的伤口,“你……这……那……”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乖,你是还没有睡醒,看到的不过都是幻像。”锦瑟心中一痛却是暖流上涌,他想要伸手去安抚凌乔,身体上却是做了相反的反应,他背转过身去,把自己的伤口对准了门板,伸直长臂想要去够毛巾架上的浴巾。
“让我看看。”凌乔的声音中已经有些哽咽,像是个使xing子的孩童,一把将锦瑟抬起的手臂拍落。
锦瑟只好放弃,侧着身子想要出去,转移着话题,试图安抚凌乔的情绪,“你不是要用洗手间吗?那我先出去,你慢慢用。”
凌乔已经睡意全无,固执的小xing子又全跑出来开始作祟了,她伸出双臂圈住了锦瑟的劲瘦的腰身,头从身后绕过来,一直往锦瑟的胸口探去,嘴里是对锦瑟还是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的不满,“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吗?别想糊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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