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在环视地方的时候看到了窗外,外面竖着的是巨大的招牌,但是上面写的都是她所不认识的英文字母,没有汉字,这不禁让她有些心慌。
“伦敦。”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瞬间砸晕了乔荨的脑袋,呆呆地盯着杜奕修那张俊美的脸,等确定对方的神色不是在开玩笑后,她倏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这里怎么可能是伦敦?为什么我会来这里?小启呢?小启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闻言,杜奕修那双浓黑的眼底莫名地出现了一抹冷意,讥讽开口:“你对我说话就是这个态度?女人,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身份?
被这句话砸得愣了愣,乔荨迷茫着水眸,凝视着杜奕修那张俊脸。
倏地,她孱弱的下巴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掐住,钻心的疼痛让她紧紧地蹙起了眉头,痛到掉了泪珠。
“没错,你现在只不过是我想玩就玩,想扔就扔的玩物,呵!在我报完仇之前,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可别掉以轻心。”
薄唇逸出了一抹残忍,杜奕修快速地放开了她,力气之大,让乔荨虚弱的身子踉跄了几下。
嫌弃地用手帕擦了擦手掌,懒得再给乔荨投去一个眼神,杜奕修伸开长腿走出了病房。
在他拉开门时,乔荨看到病房外面站着至少两个黑衣保镖……
一颗心,坠入了冰冷的谷底。
弥漫了绝望的味道……
她逃不掉,可她想不通自己做错了哪里,这个男人会这么报复她,就如同世界上最残忍的魔鬼。
眼角余光瞥过摆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子,如果她摔碎这个杯子,用它来割开血管……
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乔荨猛地回过神来,错愕地睁大双眼,她竟然在那一刹那有轻生的念头。
不行!她死了无所谓,可是小启怎么办?
那个男人威胁自己的筹码就是小启,但偏偏在关于小启的事情上,她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妥协。
不能死啊,乔荨,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爱你的人,还有你爱的人啊……
脑袋里浮现出了梦境里经常出现的男人,鼻尖突兀地一酸,豆大的泪珠成了串地掉落,砸在洁白的被子上,晕开了一抹心殇。
同一间医院,重症监护室里,杜奕修换上了消毒服,那双乌黑的眸子冷静而睿智地盯着正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无数管子的老人。
眼底没有丝毫感情,冰冷得可怕。
就算在上面躺着的是他父亲。
几天前接到电话,说这老头子突然脑血栓发作,直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一天一夜的抢救之后还是无能为力地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
这个老头子活着的时候怎么都不可能预料到他生命的最后结局是这个样子的吧,年轻时候好歹叱咤一方,最后只能蜷缩在这个小小的病床上,凭着这些机器续命。
上天真的是公平的,这老头子生前最喜欢束缚别人,让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意思生活,可最后他却只能住着医院、花着金钱、用着一根根氧气管苟活。
很讽刺,不是吗?
杜奕修冷笑,这个老头子出了事故,杜家的所有财产都到了他的手上,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解放了,强大了,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控制。
可是,他最想要,最希望陪伴在身边的人不见了……
白湛!
都是因为他!
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从心底烧了出来,杜奕修黑下了脸色,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冰冷的锋利,杜奕修转身,不带一丝犹豫地走出了病房,走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穿着燕尾服,彬彬有礼,脸上永远都保持着温和笑容的司机在等着他,恭敬地为他拉开了车门。
坐上了真皮的车后座,杜奕修眸光闪闪,唇角勾勒出一丝嗜血的弧度,接着,他拿出了手机,给通信录中的一个人打去了电话……
车子很快到了杜家在伦敦的老宅子里,杜奕修走进去,没有丝毫犹豫地,来到了关押白湛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就是一处破旧潮湿的地窖,终年不见天日的那种,只有缝隙里能进来一丁点阳光。
乔荨昏了三天,白湛也在这里被关了三天,这三天里,除了很少的水源,他没有吃任何东西。
杜奕修进来的时候,白湛正低着头,两只手腕都被拷上了沉重的锁链,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眸子,身上的衣服狼狈不堪,隐约间可以看到很多处深浅不一的伤口,可就算如此,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痛苦或绝望。
瘦削的下颚、高挺的鼻梁、俊美的眉眼,平淡得出奇,除了眼眸深处泛出的湿漉漉的倦意。
“你不担心你的儿子?”
杜奕修出声问道,语气却是极其讽刺。
白湛回视着他,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
蹙了蹙眉,心中生出了几分疑惑,杜奕修再次开口,“那么,你就不担心你的女人?”
话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总算有了反应,白湛倏地睁大双眼,心里跃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铁链被他挣扎得唰唰作响,狭长的深邃眼睛里折射出一抹昭然若揭的杀意。
“你把她怎么了?”
杜奕修看着白湛这幅焦急戾气的样子,眸光一动,浓密的睫毛在淡淡的阳光下,颤出了几丝令人心动的弧度,讥讽反问“总算有反应了?你说我把她送到哪去了?”
白湛眼睛一眯,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眸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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