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本书昨天晚上还在别的地方,怎么速度比他们还快,先行到了江都城?
云师兄会不会觉得,是追杀他们的人追上来了?
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追杀的人,但免不了云仲达会往这个方向去想。
如果他真的那么想了,她怎么办?
一个人要是一直幻想一些东西,哪怕本来是个正常人,长此以往,也免不了要疯掉。
关于这一点,严渔萱有切身的体会。
当年她一直呆在明月崖内,从来不曾山,一直这样,不免无聊,就开始观察别人。
得知明月菖的事情,也是在那段时间里打听到的,她对什么都好奇,都关心,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所以,她得知了明月菖的事情,也看到了许多悲剧。
严渔萱不得不说一些好听的谎言,免得云仲达真的越想越怀疑,越想越多疑reads;。
她回想了,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居然矢口否认,还结结巴巴的作为,实在是太差劲了,这样说话,很容易让云仲达他更加怀疑,她就应该好好说话,平静地否认,这样一来,他才会信。现在云仲达正震惊地把书拿起来看,她也只好暂时不管马,直接跳来,来到他身边,陪他一起慢慢坐在地上。
严渔萱慢慢地调整自己的情绪,等到平静来,才缓缓开口。
“云师兄,你要仔细看看,这本书,并不是昨天晚上那一本。”她用温柔的声音开了个头。
“……是吗?”云仲达反问,此时此刻,他的话中连一丝一毫的信任感都没有。
全是怀疑。疑心,疑虑。
严渔萱能理解,她看过许多人这样,她没有感觉到不满,反而更冷静了。
“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巧合?”或许云仲达也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的吧?他重复着严渔萱的话,像是在催眠自己。
“对,巧合。云师兄。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严渔萱的声音温柔得能让人入睡,仿佛安眠曲一般,令人越是听。就越是困倦,除非是精神奕奕的人,但云仲达刚刚大受打击,实在是振作不起来了。于是。等他听到了严渔萱的话,就忍不住想要相信。是他想信,这才使严渔萱的话更加管用。
但看到云仲达这种态度,严渔萱也就放心了。
他这样,她就更方面能催眠他。当然不是真的叫他入睡,只是让他能相信她而已。
“巧合?”云仲达的理智好像有点慢慢回来了,他神情复杂地看着严渔萱。“巧合?”
“对,你看。罗菖那本书,铺天盖地都是,这里出现一本,有什么稀奇的?”严渔萱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是吗?”云仲达拿着书站起身,“是嘛。”
一开始是疑虑,之后,稍微放了一丁点。
严渔萱连忙点头。
她安抚他许久,终于让他冷静来,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云仲达自己希望不信。
否则,不管她说什么,都很难有用。
当病人自己放弃治疗的时候,医生再努力,也很难递过他自己的懈怠。
幸好云仲达不是那样的人,她稍稍安心了。
之后,严渔萱和云仲达重新回头想要去把马拉回来,奇怪的是,等他们回头一看,却是空空如也,那两匹白马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算了吧,不管了,我们先进城。”倒是云仲达豁达,没放在心上。
正好江都城也已经在不远处,二人便徒步进了江都。
城内,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俨然有节日的气氛,二人受到影响,都变得心情不错,便更是不把那两匹跑掉的白马放在心上了。
……
至于庄巧郎,却没有捡到书的云仲达那么好心情reads;。
当然,云仲达的好心情来源于江都的奔月节,跟那本书本身无关;
而庄巧郎的坏心情则是源于孟合心的质问,正确说来,也跟那本书无关,但要撇开它,也不可能。
真要认真地说起来,他的不悦,书是引子。
首先是孟合心问他,昨天晚上他差点走火入魔,是谁帮了他的忙。
庄巧郎大惊,他差点走火入魔,孟合心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是在睡觉吗?
他顿时怀疑是陈衔玉多嘴,马上看向了他。
但陈衔玉早有准备,说道:“我也在睡觉。”
他省去了自己开头还没睡着之前,差点怀疑庄巧郎情况不对,要过去看看的,但想想那时候庄巧郎还很正常,也肯定还没开始引气入体。至于之后,没多久陈衔玉就睡着了,他是真的一无所知,因此直接省去了那一段,直接说自己不清楚。他眼神真挚,任凭谁过来看,都难以怀疑他。
庄巧郎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无法怀疑拥有这种真挚眼神的陈衔玉。
于是他只好先回答孟合心的问题:“当时有两个修士路过,救了我。”
“路过?”孟合心很难相信世间有这种巧合的事。
他怀疑地看着庄巧郎:“你好好说,说实话。”
说实话是什么意思,不相信他?
庄巧郎抬头看去,但是孟合心避也不避。
孟合心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疑心,不错,她就是真的不相信啊。
庄巧郎也不得不败阵来。
“是真的,孟先生。”他抬起头,因为说的是实话,所以理直气壮。
他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巨细靡遗全说了出来,然后,就学着陈衔玉那种无辜的眼神,用来看孟合心,希望孟合心能信:“我说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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