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才刚刚往那边探了个脑袋,就猛然被一股大力扯过去。
陈衔玉竟然猛地转身,手一伸就将她扯了过来。
他正要下杀手,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她的脸,立刻住手:“师父?”
“您怎么……”
“不要说那些,你先放开我。”
她现在以挺尴尬的姿势被陈衔玉搂在怀里。
陈衔玉脸一红,连忙松开手,让骆雨荷能站直。
骆雨荷整理了一下衣裙,检查一下自己的样子,这才抬起头看向陈衔玉:“原来你没睡着?”
“大晚上的我怎么会不睡?”陈衔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姿势古怪,是坐着,“咦?”
他的震惊看起来不像是做戏。
骆雨荷半信半疑,道:“那你真的是梦游?”
“梦游?”
师徒二人这些年一向是出双入对,骆雨荷听说的事情,他当然也听说了。
他诧异地说道:“我梦游了?”
“你挠墙了……呃。”骆雨荷不信地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你……啃墙了?”
陈衔玉的手干干净净,指甲不长不短,但没有石粉的踪迹。
倒是他的嘴边,像是被涂抹一样抹上了一大堆石粉,张口说话的时候,口中的石粉更刺目。
骆雨荷万万想不到,原来他不是挠墙,是啃墙?
看现在他这个样子,她很难相信他不是啊。
陈衔玉一惊,道:“我?”
他摸了摸他自己的嘴巴,果然摸出了一堆白色的石粉,这才惊异地相信此事。
总不会是骆雨荷给他抹的。
她才刚凑近,就被他察觉,虽然他是梦游,但也迅速将她拿下了。
骆雨荷现在简直不知道先说哪个好了:“你……手脚挺快啊?”
刚刚迅速抓住她,她别说还手,连逃脱都做不到。
她的徒弟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简直让她刮目相看。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徒弟。
骆雨荷看着陈衔玉,一时间五味杂陈。
陈衔玉犹豫了一下,道:“其实,自从我身上发生变化之后。我就感觉到我的实力上涨了不少,不管是攻击力还是速度,都比之前强了许多……”
这还是陈衔玉第一次谈起那个改变。
之前,她也好,陈衔玉也好。都将这个视为一个敏|感话题,极有默契地避而不谈。
但现在陈衔玉既然已经说了,骆雨荷自然也不好装没听见。
何况,仔细想想,讨论这件事或许对于让他压制这种感觉,会更有帮助。
既然连陈衔玉都不介意,愿意说,她难道还不敢陪他聊?
骆雨荷便道:“那你每次进入那种感觉的时候,与现在,有什么区别?”
她记得每次陈衔玉变得奇怪的时候。周身都笼罩着一股紫色的气息。
但现在却不见了。
陈衔玉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对那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
也许有的人发生变化的时候,会失去记忆,但是,他却能模模糊糊想起来一些事情。
“那时候……我感觉脑子里有些沉重,好像有人往里面塞了东西一样,实在受不了,看到任何东西,表面都蒙上了一层紫色的雾,看什么都是紫色的。看什么都几乎没有感觉。”
陈衔玉说的是血。
他能那样残忍冷情,也是因为对付人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鲜红的血,而只是一团紫色的粘稠物。看着那样的东西,他又怎么会有感觉呢?
“紫色的?”
“紫色的。”
骆雨荷疑惑地回忆了一下,但却想不到什么状态会有这种奇妙的观感。
陈衔玉接着说他自己的感受:“等那时候,我会很容易生气,任何东西都能够激怒我,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怎么回事。有时候明明知道并不是对方的错误,但当我看到其他人,心中便会升起一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感觉……”
那叫杀性。
杀意。
陈衔玉心中清楚那是什么,但他实在不敢将如此简洁明了的话说给骆雨荷听。
她知道他变了是一回事,他不敢让她知道,不知不觉开始,他已经变得这么可怕。
“衔玉?”
骆雨荷却没有他想的那样心情复杂。
她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光是用看的,她也看到他现在正在发抖。
恐惧?
担忧?
“没关系,你现在已经……忍耐住了。”骆雨荷道。
陈衔玉苦笑一声,没有接她这句话。
他有些无奈,便想要转移话题,道:“师父,你怎么会忽然过来?”
骆雨荷看着他,哑然半晌。
她原本一直想要找一个时机告诉他,但每一次当时机到来,她都哑口无言。
现在陈衔玉都已经问得这么明白了,她如果还不回答,会否显得太不近人情?
骆雨荷眼睁睁地看到陈衔玉的眼神从充满光芒,到渐渐黯然。
“……也没什么,您凭心意,想不想说,都没关系。”
陈衔玉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显得十分低落。
他看得出来,骆雨荷有一个秘密,而且,正是隐瞒于他。
陈衔玉心中好奇,更多是想要知道,他不是对什么都好奇,只是对骆雨荷隐瞒他什么而感觉到好奇。从前师徒两个亲密无间,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他好不容易将自己心中一个憋闷的事情说出来,她看起来也挺憋闷,这些天折磨她的事情,或许就是这个,可是,为什么他已经问得这么明白了,她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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