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的神情稍稍变得凝重了一些。
“佘疑古城?”
他是怀疑此人有可能自那里登上,却没想到竟然真的这样巧。
难道,这人是“她”派来的?
瞿元福心中焦急,面上却很快恢复冷静:“哦,是这样,我也在那附近登上空梭。”
说完就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
一不小心竟然说了真话。
如果这个云仲达真的是“她”派来的,就算一开始想不到,现在也该明白他是“她”找的人了吧?
瞿元福警惕地端详着云仲达的表情,心中决定,只要云仲达的神情有一丝不对劲,他就要毫不犹豫地出手将这人先行铲除!
但云仲达一直没给他这样的机会。
“原来如此,好巧,可惜我那时候没遇见你。”
不然,云仲达若是再遇到瞿元福时,一定会觉得他显得眼熟。
可云仲达眼中,瞿元福完全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他们之前肯定没有见过。
云仲达更不可能猜得到,面前的瞿元福,其实是一个正在被人追杀的受通缉人士。屋↘】
说是追杀与受通缉或许有些夸张,可是,被“她”追逐,真是不如被追杀或者受通缉呢。
瞿元福现在恨死自己太好运,竟然坑了“她”。
可他得到的那样东西,实在令他舍不得拿出来归还。
他觉得自己又不是偷窃,只不过是有德者居之罢了。
既然是他得到的,便属于他,“她”便是追逐他,能追几年?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层考虑,瞿元福也不至于敢冒险。
可惜,他委实低估了“她”的耐心与毅力。
瞿元福很快就会意识到这一点。
……
“刚才我一路走过来都没遇到人。”云仲达叹一口气,“其实我很少坐空梭,也很少搭这么长途的。难道,这些人每次都把自己关在舱室里面吗?”
瞿元福在心中暗道。我倒是想出来透气,奈何遇到了你个非要胡搅蛮缠的人。
或许他们是在躲像你一样的人呢?
只是这种话说出来跟挑衅也差不多,瞿元福心情差,但也不至于出昏招。屋↘】
“可能是吧。”瞿元福选择了最安全的回答句子。
但不知不觉中。二人间的闲谈主导人竟然变成了云仲达。
云仲达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到哪座城下去?”
云仲达自己要去赤金山,但他有些担心瞿元福很快会离开空梭,那样一来他又要无聊了。
瞿元福却时时刻刻都很紧张。
当他一听到云仲达这样的问题,就忍不住猜测这会否是一次试探。
于是他冷静地说道:“下去?还早得很。”
其实他再过两座城就要离开空梭了,但只要还没下去。他当然就能这样说。
听到瞿元福的回答,云仲达略有些开心,虽然瞿元福不是很热衷于谈话,起码是个不错的倾听者,因为他自从问完了那些问题后,就很少再提问,这样一来,他便几乎是一边倒地听着云仲达的唠叨,偶尔还很配合地支应几声。
云仲达开心之余,也免不了担忧瞿元福也要去赤金山。
面前这个还算谈得来的暴脾气青年。会否是日月宗的弟子呢?
他咳嗽一声,竭力让自己显得不在意:“那你是去哪里?我们或许是一路。”
瞿元福警觉地看了他一眼,戒备地问道:“你去哪里?”
这是套话?
果然是“她”派来的人!
瞿元福对云仲达的戒心变得更重,他做出防备的姿态,但很不明显。
虽然不明显,可如果云仲达有攻击性的举动,瞿元福能够立刻还击。
云仲达也紧张起来。
倒不是他发现了瞿元福的攻击性,而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真是没想到,瞿元福会反问啊!
这下云仲达倒是无言以对了。
怎么说?……我去赤金山?那万一瞿道友也去赤金山呢?他到底是不是日月宗弟子?
瞿元福和云仲达都陷入了同样的恐慌之中,二人对视一眼。又很默契地转开脸。
倒霉。
云仲达有些后悔找这个暴脾气聊天了,这下,他倒是把自己给圈了进去。
唉,光是想想就觉得麻烦死了!
云仲达犹豫了一下。方才低声问道:“你是日月宗弟子吗?”
换了旁人,或许转头就走。
但云仲达却更想要直接问出来。
仔细想想,就算他真的遇到了一个日月宗弟子,那人总不该因为这么个问题就立刻想到他是明月崖“余孽”吧?如果这瞿元福是日月宗弟子,而且也真的如此精明,立刻想到了他的身份。等到那个时候,再翻脸,也不迟。
云仲达背身,只要情况不对,他能立刻拔剑出鞘。
“……啊?”瞿元福呆住。
他满心纠结,这云仲达却莫名其妙说什么?
日月宗?那是什么鬼?
哦,对了,他说的是日月教吧?似乎是最近复|辟的一个上古宗门?
日月宗?
瞿元福能够看得出云仲达也很紧张,但恐怕与自己想的理由不一样。
等会儿,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难道云仲达也误会什么了?
“日月宗?”瞿元福呆呆地又问了一句。
云仲达点头。
“日月宗……”瞿元福忽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真的想笑,是哭笑不得,以及,这场景太有意思了。
合着他们是各怀鬼胎?
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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