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阵法是如何凝聚阳光的?”唐承念问。
她的确对此十分好奇,这里真的很像在地面上,即便她亲自走楼梯下来,也还觉得恍惚。
“这阳光不错吧,是不是像真的一样?”陆星脉笑道。
“嗯,不错。”唐承念配合地满足了他想炫耀的意图。
于是陆星脉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这么会欣赏,我教你。”
唐承念还以为他要怎么教,谁知陆星脉又一指头戳上了她眉心的朱砂痣。
“嗖!”
这下好啦,她一闭上眼不仅能看见剑光,还能看见阳光了!一闭眼就闪瞎!
她跟她自己是有什么仇,不,该说陆星脉和她到底有什么仇,这是教吗?
唐承念也没忍,满脸愤慨地望着他。
陆星脉傻笑,道:“这样你能更快融会贯通……好吧,待会儿我先教你阵法。”
唐承念这才暂且作罢。
这地下堡垒虽然很大,不过住在这里的人也只有陆星脉与唐承念二人,基本上唐承念想去哪间屋子住,就可以去哪间屋子住。
陆秋恩每天定时下来向陆星脉汇报工作,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 你平时每天干这个啊?”唐承念等陆秋恩走了,好奇地问。
陆星脉奇怪地瞄了她一眼,她不知何故,忽然心虚。
“你确定要我说?”
“呃……”
“他下来是为了谁,你还不知道吗?”陆星脉道。
唐承念怒。都说了别乱扯关系,她是一名十分有节|操的女朋友!备注:商六甲的。
“那现在商六甲在干嘛呢?”唐承念想到商六甲,想到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有些抑郁。
陆星脉抬头看了一眼,扫描完毕,回答道:“他闭关了。”
唐承念已经自陆星脉处得知商六甲最近的主要活动就是修炼诛魔种功法。
罢了,还不都是为了诛魔种。
“您说,等我将这传承中的剑术都学会,便可以离开了,是不是?”唐承念问。
“你说那么多话我也只听出一句。”
“什么?”
陆星脉学唐承念说话:“我何时才能去见商六甲啊!”
唐承念撇撇嘴:“您也只能揶揄我。我看您就是教不会……”
陆星脉摆摆手,道:“别把激将法用在我身上,我可没藏私。”
那传承中的剑术太多。他要教,唐承念要学,中间不知道耗费掉多少精力。
唐承念无奈,她自然也明白。问题并不在陆星脉身上——当然。亦不在她。
她打起精神,道:“没关系,您慢慢教吧,我会耐心学的。”
这些天里,唐承念一直在重复做同一件事,着实恼人,偏偏她没有别的办法,因为陆星脉所想出来的主意的确有用。她闭上眼睛后。看见的剑法已经越来越少,也许她迟早有一天会将这些剑术当成怀念的记忆。
记忆通常是用来怀念的。很难有人真心想真重演。
当然,重复演练剑招不止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而且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
唐承念的两只手腕,左手还好,右手几乎要废了。
每当她练完一个剑招,都必须休息一下,如果一直高强度练习,她毫不怀疑自己的右手会报销。
就算手抖,也够害人了。
她自然不会闲着坐着等时间过去,陆星脉也是个话唠,他平素孤独是因为没人能亲近,但唐承念是他的徒弟,也知道他的秘密,他并不介意在她的面前展露出自己真实的样子。对,也就是话唠。唐承念一开始休息,就巴不得重新拿起剑,因为陆星脉会唠唠叨叨到天荒地老,直到她重新拿起剑,他才会闭嘴。
唐承念一开始也怀疑陆星脉是不是故意这样做,逼她练剑,不过她好几次拿起剑后都看到陆星脉的脸上露出失落之色,久而久之,她信他其实更希望她听他唠叨了。既然如此,那才不呢!不过,唐承念也不会为了这种原因就折磨她自己,她会休息足够的时间,然后在陆星脉滔滔不绝的顶峰,拿起剑。
那瞬间他表情演变之酸爽,她看几次都不厌。
不过,今天陆星脉唠叨的时候,唐承念决定要做一件截然不同的事情。
她要插嘴了。
“那是我见过最恐|怖的一只熊……”
“师父!”
“后来我把它宰了。……啊?”
唐承念无语,陆星脉的确很爱想当年,以及炫耀当年事。
“我有个问题。”
“熊?还是我如何杀它的?”陆星脉以为徒弟终于学会捧哏了,十分喜悦。
“别的。”唐承念在这一炉热情的碳火上狠狠浇下了一桶冰水。
她仿佛能够看到陆星脉的脸上“兹啦”一声冒起熄灭的白烟。
唐承念内心暗爽,一边继续若无其事地问道:“您的仙人师父是什么样子的呢?”
谁知这一句话居然让陆星脉瞬间回血了。
“我的师父?”他清了清嗓子,颇有种即将长篇大论的前奏。
是的,她居然有一瞬间忘记了,陆星脉是个对自己的仙人师父推崇备至的脑!残!粉!
呃,或可言说为——脑|残|徒?
总之她来这地下堡垒时,陆星脉可言必称他师父。
虽然唐承念至今仍不知道陆星脉的仙人师父究竟叫什么名字。
不过,仙人两个字足以镇场子,姓名倒是已经不重要了。
陆星脉笑了起来:“他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看起来很难亲近,就像是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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