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宋宁忍着笑,脆生生的应了一句同意帮忙。
周医生其实是个挺平易近人的老人,简单说了下要帮忙的内容,便让宋宁放手去做了。
“周教授,今天是要做针灸么?”宋宁带上手套,晃到顾承洲眼皮底下,余光见他的脸更红了,忍不住“噗嗤”笑了声,还故意冲他眨眼睛。
顾承洲别过脸,目光讳莫如深的望向另一边。
“今天是第二天,明天还有一次,之后要过半个月才施针,怎么你也懂?”周医生诧异了下,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
看年纪还轻的很,除了方才站在门边的眼神比较稳,这会看反倒有几分顽皮的样子。
“不懂,就随口问问。”宋宁说着,动手把顾承洲身上最后的遮羞裤脱下来,随手放到一旁。
顾承洲的病历她看过,被他逼着看的。周医生的治疗方案非常合理,但是没什么效果。因为少了辅助的手段,想让顾承洲恢复过来,必须得先恢复肌肉的神经反应。
宋宁看了一会,心中隐隐有了个模糊的想法,脸上却依旧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帮着周医生打下手。
准备工作做好,另外两位护士便退了出去,周医生见宋宁不走,摇了摇头开始施针。
宋宁知道他是误会了,也不解释,反而端着盛有针灸针的医用托盘,规规矩矩站到他身侧。
周医生见状笑了笑,拿起消毒好的针,慢慢刺入顾承洲腰间的穴位。
宋宁也笑,留意到他取的穴位跟爷爷不同,眸光闪了闪。
顾承洲的瘫痪是外伤所致,当时因为失血过多,未能及时输血,导致部分神经受损。最保守的治法,是循经取穴,走阳经为主。
周医生的手法太过保守,似乎有意避开几处关键的大穴。
视线落到顾承洲红的很明显的脸上,宋宁眯了眯眼,顿时了然。
试想一下,谁敢把总统都不敢轻易开罪的顾家长孙治死呢?周医生盛名在外,尚如此谨小慎微,她一个小护士,别说是治,怕是顾老听说了这事,都要怀疑一下自己的动机。
施针的过程很漫长,周医生上了年纪,全部下完便去一侧的休息间休息去了。
宋宁伸脚勾了张椅子过来,微笑坐到顾承洲床边,双手支在床沿上,色气满满的看着他笑。“说个事呗。”
顾承洲没有回头看她,他身上现在连丁点遮羞的布都没有,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害臊。
“我在学校什么没看过,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虽然是死的,不过一想好像确实没有你好看。”宋宁说着还伸食指,往他肩头上摁了几下。“你躲什么,待会还要扎正面,我看你怎么躲。”
“说事。”顾承洲眸光沉了沉,脸色极为不悦。
竟然又拿他跟死人比!
宋宁收回自己的手,双手竖起来,笑眯眯的托着下巴。“我真不会治病,就算有中医的学位,也就会看个头疼脑热。”
“你在说谎。”顾承洲的嗓音冷下去,隐隐裹着怒气。“我答应你,把我治好了我马上给你自由。”
“真不会,要不你看看我真诚的眼神。”宋宁的嗓音低下去,一本正经的语气。“我也不瞒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因为你好看我才多看了一眼。”
她的语气让顾承洲格外的不舒服,也失去了一贯引以为傲的冷静睿智。“你的眼里有怜悯!”
很生气的质问。
宋宁惊了下,敛去脸上的笑容。“有怜悯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希望,你那么好看,可我却不认识你。”
“你现在认识了。”顾承洲噎她一句,忽而变得沉默。
宋宁垂眸,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他的后脑勺。这家伙还真是耿,单凭一个眼神,他不但翻了自己家祖宗十八代,还把自己弄到这笼子里来,陪着他一块难受。
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来之前就把后路想好了。
“你休息一会,还有半个小时,周医生回来给你起针。”宋宁站起身,还没等走,就听他气哼哼的丢了两个字过来:“陪我!”
还真是简洁明了。
宋宁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挑眉坐下去。
只是很快,顾承洲就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周医生起针之后,需要在正面扎几针。
宋宁跟着另外的两名男护士一起帮他翻身,所站的位置,正好在他腰部往下一点点。
于是接下来的扎针过程就变成了,宋宁看得大大方方,顾承洲全程闭眼,冷峻清瘦的俊逸脸庞,浮着一层让人想忽略都难的暗红。
8点半整,今天的治疗全部结束。
宋宁心情很好的等着周医生他们都走了,这才背着手,歪着个脑袋故意晃来晃去。“一会陪我去逛街啊。”
“不去。”顾承洲还没穿衣服,身上只盖了一床床单。
“那我找秦朗去。”宋宁说着就转过身,冲着外面喊了声黄驰。
黄驰面无表情的过来,酷酷的往那一站,跟门神似的。
“帮他穿衣服,我先去吃早餐。”宋宁微微一笑,眨眼就溜了出去。
黄驰磨了磨牙,抬脚进了治疗室,拿来顾承洲的衣服帮他穿上。“要不要跟老爷子说,把她送走?”
顾承洲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去,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看。“多事!”
黄驰摸了摸鼻子,便不说话了。
吃过早餐,宋宁翻了会医案,想起要去逛街的事,回房换了套烟灰色的连体裤,笑眯眯的出了屋,去院子里的凉亭找顾承洲。
他在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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